寒毒不是被解的差不多,怎么會突然發作。
這兩個人最多一個時辰就會醒過來,謝星河來不及多想,把飛行轎子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抱著沈清夢腰部,連拉帶拖,總算是把人給移到轎子內部。
沈清夢的仙劍還倒在沙地里。
謝星河把沈清夢給放到轎子內后,去撿仙劍。
他余光瞥見地上還躺著的妖王和簫梧葉。
這個妖王,多次想要害他和師尊,現在是殺他的好機會。
這次不殺他,下次他再逃跑,一定還會害他們。
而且簫梧葉現在的狀態,說不定也是這個妖王害的。
謝星河兩輩子加起來,別說殺過人,連頭獸類都沒有殺過。
但他也明白,沒有統哥保護,在這險象迭生的修真界,不可能手上不沾染鮮血,不可能獨善其身。
如今統哥不在,他不能只靠師尊護著,他也要守護師尊。
謝星河拿起仙劍,對準妖王的胸膛。
他閉上眼睛,握緊劍身顫抖的仙劍,狠狠刺進去。
沈清夢的仙劍是上品寶器,即使是防御力極強的妖龍,也能刺破皮膚。
這妖王命這么硬,似是擔心他死不透,謝星河將手中長劍在那胸膛翻攪一陣。
做完這一切,謝星河全程沒有睜開眼,他不敢看自己殺人的慘狀,拔出仙劍,頭也不回的往轎子內跑去。
至于簫梧葉,妖王已死,他應該不會再遇到什么危險。
如今沈清夢還沒醒,謝星河不敢貿然帶著把他打暈、還行動怪異的簫梧葉同行。
轎子漫無目的在沙漠中飛行。
來的時候是通過沈清夢的空間裂縫,回去的時候,若坐轎子必定通過魔族,那就要通行令牌。
謝星河現在腦子里全是對自己殺人的恐懼,根本無心想其他,任由轎子在空中亂轉,等沈清夢清醒過來再說。
遠處一輪紅日逐漸升起,給寒冷的沙漠賦予高溫。
一晚上清醒著沒睡,閉上眼就是妖王被殺死后可能出現的慘狀,謝星河腦子渾渾噩噩。
沈清夢身上的冰冷回溫,卻沒有蘇醒的跡象。
迷幻藥的藥效早就已經過去。
謝星河擔憂的抱著沈清夢,枕在他胸膛,聲音帶著干澀的沙啞:“師尊,你快醒醒啊。”
似乎是聽到謝星河的呼喚,沈清夢睜開雙眼。一雙魔魅的紫眸,眼中紫光流轉,有暴虐的殺氣一閃而過。
謝星河見他醒來,憔悴的娃娃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左手還拿著沈清夢的仙劍,淡青色的蒼竹刺繡衣袍上不知何時沾染上梅花般星星點點的血跡:“師尊,我——”
沈清夢見他拿劍,瞬間握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將他制住,語氣冰冷而警惕:“你要干什么!”
呼吸被遏制,謝星河看著他,那雙清澈靈動的杏眸里充滿不可置信的傷痛。“師尊——你——”
沈清夢紫色的眼眸閃了閃,他眼神迅速掃過周圍,似乎在查看自己所處位置。確認沒有危險,又看向渾身充斥無害無辜的謝星河,這才松開他,拍拍他略顯嬰兒肥的小臉道:“乖徒兒,沒事吧。”
沈清夢是失去記憶,但不是智商降低。
就在剛剛,他以極快的速度內視過自己身體。
他體內有靈力封印,封印的除了靈力,似乎還有一種極其厲害的毒。
就是這種毒突然發作的后遺癥,再加上他動用魔力過度導致魔力紊亂,這才短暫失去失憶。
他記得自己叫沈清夢,其他的,腦海里混亂的片段并不清晰。想要恢復這些記憶,就必須先要將他體內紊亂的魔氣給理順。
謝星河被沈清夢掐著,喘了幾次才平順呼吸。他委屈的看向沈清夢:“師尊,你干嘛掐我。”
沈清夢看著他脖子上的一圈紅痕,心中不知怎的涌起一股愧疚感。他面不改色道:“為師剛才太緊張。還以為是遇到危險。不是故意的。”
在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之前,他暫時沒打算暴露自己失憶的事。
雖然這個徒弟看起來弱到構不成威脅,但失憶前的他怎么會收這么弱的徒弟,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問題。
沈清夢望向轎子外面,問道:“乖徒兒,你這是要帶為師去哪里?”
“我們要去——”
謝星河茫然的看向他。
對啊!去哪里?
團團還沒有從妖獸山回來。
簫梧葉不知道有沒有從沙漠走出來。
蒼云派還有林子衿的事情要處理。
不是沒地方去,而是有太多事情要辦,太多要去的地方。
謝星河求助的拉住他袖子:“師尊,妖王已經被我殺了,簫梧葉他可能還在沙漠,我們現在要先去哪里。”
沈清夢懷疑的看著他:“你,殺妖王?”現在的妖王這么弱的嗎?難不成這個地方的修士戰斗力普遍低下。
回憶起自己昨晚的事,謝星河依舊不在狀態。因此也沒有注意到沈清夢和平日里相比的細微不尋常之處。他解釋說:“你和妖王打架的時候,我趁機撒了一包迷魂粉。把你和妖王一塊迷倒,我趁著妖王昏迷的時候,殺了他。”
謝星河撲到他懷里,柔弱的尋求安慰。“師尊,我殺人了,我第一次殺人,我害怕。”
沈清夢身體一僵,試探性的回抱住他,下意識安慰:“沒事的,別怕,師尊在。”
他們這相處模式?是師徒關系嗎?
不過是殺了個妖而已,他干嘛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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