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見陶醉主動坐上了副駕駛,駱北尋偏過頭,淡淡睨了她一眼。
“去你那。”
陶醉拉上安全帶,翻開提包取出化妝鏡。
她想補點唇膏,秋天干燥,她又總有喜歡咬嘴唇的習慣。
尤其是被身邊這個死男人逼到絕境的時候,那唇咬來吮去,一天里倒有大半天時間,血痂淋漓,有皮沒毛的。
“我以為你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想再這樣了。”
駱北尋單手轉著方向盤,漫不經心地超過前面一輛車。
“我沒說我不想做,我只是不會再受你的強迫。”
陶醉冷聲道:“我不愿做你的玩物。”
“但你還是經不住我的誘惑。”
駱北尋哼了一聲:“還是說,你只是想要我手里的視頻?”
“駱北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幫我?”
陶醉看了一眼駱北尋放在手剎下面的手機,下意識身手去抽,卻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
左手的繃帶緊扎扎的,陶醉吃痛也不叫,咬著瞪他。
“你不給,我也有辦法拿。望遠鏡是周二少送我的,我讓他幫我從遠程錄像儀里導一下數據,也不是什么難——”
吱嘎!
突然一把大力的急剎踩下去,陶醉的唇膏瞬間滑脫出去,臉頰造了一個碩大的耐克logo!
“駱北尋!你不要命了!”
“陶醉,你不要臉了?”
駱北尋睨過眼,單手捏住陶醉的臉頰。
拇指擦蹭著那一抹醉色的唇膏,沿著陶醉的嘴角,唇瓣,甚至是不安分的舌尖,一點點按擦著。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再我面前再提姓周的。”
“你很在意我是不是跟他睡了?”
陶醉瞇了瞇眼睛,“駱北尋,你是在吃醋么?”
駱北尋沒說話,松手后,從車上拽了一張濕巾紙丟給陶醉。
“擦干凈。”
陶醉也不說謝,胡亂在臉上摸了一把。
那唇膏的顏色真正,平時上鏡才會用的,放在日常里,就像是一幅戴上去便會把靈魂壓的生疼的面具。
“你化濃妝不是很好看。”
駱北尋重新啟動車子,一路無話的狀態一直保持到進了公寓。
扔下提包,鑰匙和衣物,兩人相擁著從客廳擠到臥室。
把警長嚇得目瞪口呆。
陶醉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這種事,比自己想象得更能釋放壓力。
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的刺激享受下,壓抑委屈憂心和不甘,統統煙消云散。
難怪很多人寧愿花下死,甚至比嗑藥還要上癮……
“感覺如何么?”
結束后,駱北尋坐在床邊,點了一只煙。
“還行吧。”
陶醉別開臉,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吃味,故意裝得老練一些。
駱北尋的眸子瞇了瞇,虎口壓在陶醉下頜上捏了兩下:“再說一遍。”
陶醉瞪他一眼:“沒有上次好。”
“上次?”
那不就是那天在將軍令會所,隔著一道門在沈風易面前——
駱北尋意味深長地收了收眸光:“看來你喜歡有人在外面?很刺激是不是?那我是不是應該等到人敲門的時候,再重新開始?”
陶醉呵了一聲:“沒有那味了駱北尋。事到如今,我已經什么都豁出去了。就算你站在時代廣場上喊,我上了你駱北尋的床,我也不在乎。知道為什么不?”
駱北尋沒說話,只把手里的煙蒂撣了撣。
雪白的煙灰缸落上塵,視覺上有種莫名的舒適感。
可能人類狩獵的本性就在于——把原本純潔無暇的東西弄臟,就像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短短兩個月之前,駱北尋還記得她第一次的模樣。
白色的純棉長裙,栗子色亮澤甜順的長卷發。
大眼睛紅彤彤如兔子一樣,撞到自己在洗手間時,臉紅得幾乎要暈倒。
她開口叫他北哥,說出口的卻是如是沒出息的請求。
她請求他,能不能幫她把沈風易和唐恬的事告訴沈家父母。
她對那個男人還有期待和不舍。
她甚至連撕破臉的勇氣都沒有。
可現在,那個女人就好像死在某個人說不出口的初戀情懷里一樣。
她穿著單色修身t恤,黑色短裙,短發清爽,眼神犀利。
她看到他抽煙時甚至會湊上去試著抿一口。
她主動坐在他身上的時候,不用他很賣力地引導,就能隨隨便便興奮起來。
從怕到不怕,她好像只是經歷了一夜長大而已。
等駱北尋的思緒轉回來時,陶醉已經起身穿好衣服了。
“要走?”
“否則呢?”
陶醉笑了一下:“難道駱大律師還要等飯么?”
“怕你下毒。”
駱北尋熄滅了煙,站起身,主動給她開門。
“下毒倒不至于。”
陶醉笑了笑:“至少在某些方面你還是挺好用的。走了。”
“你是怕撞見何沁吧?落荒而逃?”
駱北尋把蹲在門口的黑貓撿起來,擼了兩下。
“北哥,何律師看起來跟你蠻般配的。如果你心里也有她,勸你還是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陶醉提上鞋子,拉開門。
“當然了,什么時候你們好事將近。提前知會我一聲就行,看在你也曾幫過我很多次的份上。放心,我總不是那死纏爛打的女人。”
駱北尋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地說:
“什么時候你愿意原諒沈風易,也提前知會我一聲就行,看在大家靈魂和身體都這么契合過份上,放心,我總不會連個像樣的紅包都給不起。”
陶醉撲哧一聲:“駱北尋,當律師的是不是都這么不肯吃嘴上虧?”
“嘴上吃虧,就吃不了這碗飯。”
駱北尋把貓放下地,由著它呲牙咧嘴兇相畢露。
陶醉還以為它這是故意幫主人趕客呢,提步剛要轉身,就看到半敞開的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是何沁。
比誰不要臉,自己永遠是勝不了駱北尋一籌的。
陶醉想。
明明就已經看到何沁站在這兒了,他居然還故意引她說那些話!
混帳東西!
“何女士,您好。”
陶醉硬著頭皮硬著嘴,當然這些都遠比不上她此時此刻,最僵硬的笑容。
“你們聊吧,我正好要走了。”
陶醉說完,擦著何沁的肩膀一閃而過,就連余光都沒有往她臉上的表情去掃。
“陶小姐留步。”
何沁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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