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戳了戳陶醉的胳膊,一臉詭秘道:“你覺不覺得,北哥給人的感覺很特別?”
陶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哪,哪里特別?”
“就是一看到他出現,全身毛孔都像是打開了一般,暢快,踏實……”
陶醉更心虛了:“這……你也有這個感覺啊?你不會是對他……”
“你有病吧?”
蘇嫣加了幾分力氣懟懟她:“我是打個比方,就像電視劇里自帶bgm音響的男主角。你懂么?一出場,你就知道這局穩了。”
陶醉:“這個意思哦……不過,你看……那幾個,一看就是小嘍啰,當然氣場碾壓了。”
為避免蘇嫣的話題越來越容易被彈出窗口提示“青少年模式”,陶醉假意把臉往一旁偏過去,正好跟那三個混混打了個對視。
“看什么看,小騷·娘們兒!你老板玩我馬子,信不信老子把你——”
其中一個黃毛咋呼呼地耍起狠來。
“干什么!”
警官拍案呵斥:“當這里什么地方,進來了還敢挑事?坐下!”
蘇嫣氣得牙癢癢,沖陶醉道:“看這個囂張的勁兒,說是背后沒有人撐腰誰信?哎,也不知道老路整天在外都在搞什么,得罪了些什么人。真是。”
陶醉同樣心有余悸:“他生意多,可能不小心擋人家道了。”
“屁吧。”蘇嫣撇撇唇,“整天說是應酬多,今天見這個明天談那個。但這些年下來,我也沒見他在外面有做多少大的攤子。按說以咱老路的家世,也犯不著那么努力。”
陶醉搖搖頭:“你家世也很好,還不是在外面一門心思搞錢?我聽說,老路也是因為跟家里關系不好,基本上屬于斷絕關系那種。”
“這倒也是。聽人說老路之前那個男朋友就是被他老爸生生拆散的,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老路從此心灰意冷,對家里的人怨氣也很重。據說從此就再也沒回過家。”
蘇嫣認識路子野要比陶醉早。關于他的事,她自然也知道的更多些。
“不過咱老路就是嘴巴賤,整天口嗨。一看到優質男的,總免不了發發花癡。就像對咱們駱律師。你說這一次,北哥要是真幫他搞定了,回頭他不得以身相許?”
陶醉:“……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駱北尋他其實不是呢?”
聞言,蘇嫣忍不住撲哧一聲:“什么是不是的,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一本正經地搭茬?哎小醉,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對駱北尋的事,尤其上心?”
“沒……沒有。”
陶醉眼神飄忽,瞬間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我那是因為沈風易的關系。你不知道他有多毀三觀,昨天半夜不知道在哪灌多了黃湯,竟然從窗戶翻我家里來。要不是駱北尋從局上跟他跟過來,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你說什么!”
蘇嫣差點忘了自己是在派出所,幾乎一腳把桌子掀了。
回頭想起這里是派出所,于是干脆一把拖住陶醉的胳膊:“正好!立個案去!丫的孫子一個,還沒完沒了了!”
“別,算了。”
陶醉拽著蘇嫣坐回來,“北哥已經教訓他了,一手銬把他眉骨都砸破了。”
“手銬?”
蘇嫣睜圓了眼睛,“什么手銬?”
陶醉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嚼了吃掉。
“不是,手……刀。”
陶醉伸手比劃了一下,“就這樣,手掌側面,往下砍一樣。”
“那么厲害?”
蘇嫣訕訕,不可思議。
陶醉心想自己還是閉嘴吧,這樣下去真要兜不住了。
所幸這會兒路子野出來了,一個警官扶著他,駱北尋跟在后面,同一位看制服傷的警銜,應該是高級警司的人物正在攀談。
陶醉和蘇嫣趕緊迎上去:“怎么樣了!路哥,你沒事吧?北哥——”
“陶醉,你們兩個先把路先生帶回去休息。”
駱北尋對陶醉說,“后續我會處理。”
說著,他又轉向那位高級警司:“陳署長,訴求我都已經列出來了。麻煩您費心。”
“駱先生客氣了,我們只是例行詢問。既然駱先生的朋友是冤枉的,我們一定會還一個公道。”
陳署長陪笑幾句,回頭立刻板起臉孔,沖著那邊三男一女身邊的警員道:“還不把他們幾個送進去分開審訊?”
幾人頓時蒙了:“憑,憑什么啊!明明是他對我女人動手動腳,你們怎么當警察的,光天化日徇私枉法!”
“警告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詆毀公職人員罪加一等。”
年輕警員怒斥道,“我們已經調看監控了,分明是你們把人灌醉了抬到酒店里的,還敢抵賴?”
“帶進去!先聞訊再拍照,把這個女的妝卸了先。”
陳署長命令道。
陶醉愣在當下,這,這就算……搞定了?
“路哥,沒事吧?用不用再去醫院看看?”
蘇嫣看著路子野臉上青腫紅紫的傷疤,又好笑又心疼:“北哥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浪窩去看一爭,開上……上錢堅定。(他說讓我去看醫生,開傷情鑒定)。”
路子野兩瓣嘴都腫著,一個腮幫子鼓得老高,講話很需要辨識的耐心。
“那我帶你去吧,哎,你說你一個男的,愛好男的……怎么總是攤上這么無厘頭的事兒?上次就……哎,算了先去醫院,”蘇嫣看看陶醉,“小醉你一起去么?”
“你就素了,你跟羅綠……道個借。(你就算了,你跟駱律師道個謝)”
路子野連說帶比劃,陶醉聽得腦殼疼。
蘇嫣帶著路子野先上車去了,陶醉走到正在窗口辦手續的駱北尋身邊。
“……北哥,謝……”
“你跟我說謝謝做什么?”
駱北尋抬起頭,放下筆。
“我是醉夢文化的法務,這是我的工作職責。”
“我明白,但該謝還是……謝,謝謝你幫我裝護欄。”
陶醉想了想,就手給自己鋪了個臺階,“北哥你還沒吃早飯吧?”
駱北尋眼睛一瞇,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他是從她的床上醒來的,她沒吃,他當然也沒吃了。
“哦對,我們一早就過來了。早飯都還沒來得及——糟了!”
陶醉大腦驀地嗡了一下:“飯還在鍋里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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