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北尋打電話把紀俞斐叫了過來,沈風易的酒也徹底清醒。
“小醉,對不起……”
他一手用毛巾壓著眉骨角的傷,另一手試圖去拽陶醉裹得嚴嚴實實的睡袍衣角。
“你滾。”
陶醉背沖著他,坐在床邊縮著身。
“小醉……”
“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沈風易往駱北尋身上看了一眼。
“你先走,讓阿斐送你去包一下。”
駱北尋冷瞄他一眼。
沈風易無奈起身往外,不忘對駱北尋請求道:“北哥,你幫我安慰下小醉。今天我實在是有點……唉。”
砰一聲,門關了。
刷一聲,窗簾也拉緊。
駱北尋來到陶醉旁邊,坐下身。
用手銬的鉤邊撩開陶醉的一綹頭發,露出她因驚恐又激動而煞白的小臉。
“他讓我安慰你呢。”
陶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怨念的目光盯過來:“你剛才躲哪去了?”
“躲?”
駱北尋冷哼一聲:“我犯得著?”
“那你……”
“在閣樓抽煙。”
陶醉不可思議地撩起駱北尋的左手,之前被卡在床頭的手銬一端已經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開鎖了,另一端連在手腕上的依然吊掛著。
“別胡說了,鑰匙在我包里你又拿不到。何況,我家哪有閣樓?”
陶醉不信駱北尋的鬼話。他一本正經是常態,胡說八道是技能。
“是你江湖經驗太淺。”
駱北尋站起身,在臥室和客廳的窗邊打探了一下:“頭一回租房?一樓帶院子的窗上不裝護欄,你也敢住。”
陶醉嘆氣:“社區里熱熱鬧鬧,左鄰右舍都是人。我哪知道他會那么變態……”
“閣樓在廚房旁邊的雜物間里。有個小樓梯通上去,直達二樓半的一處平臺。”
聽了駱北尋的話,陶醉這才恍然。
剛搬進來的時候她倒是注意到這個小樓梯了,也問了中介。
對方說房東也不知道,平時雜物間都堆滿了不要的東西,幾乎沒有人上去,可能是廢棄的防火梯之類的。
陶醉上去看了一眼,是一把加了生銹的鎖的門,于是她也沒多管,更想不到上面連的就是二樓的露臺。
“那不是也有鎖上著的么?”
陶醉看了駱北尋一眼:“你怎么打開的?”
“手銬我也一樣打開了。”
陶醉施施然:“你還會這個手藝?你以前……”
話音未落,駱北尋重新落回到陶醉身邊,故意壓坐用力。柔軟的床墊往一側一斜,陶醉整個人瞬間被彈歪到駱北尋身邊,就勢被他往懷里一攬。
“他叫我留下安慰你,是給你講故事的意思?”
說著,駱北尋眉眼一倏,扳住陶醉的下頜,吻住她的櫻唇。
“我……你,你等下……我……”
陶醉實在很難進入狀態。
剛才的事太突兀,太惶恐。她直到現在都是手腳發軟,心有余悸。
“北哥,要不今天算了,行么……”
她投入不了,他的體驗也不會好。
陶醉覺得,兩人既然默認了這種關系,本著對彼此負責的態度,不該太敷衍了事。
駱北尋放開她,沉邃的眸子一瞇。
“躺下。”
“啊。”
陶醉一愣,不明所以。
下一秒她只覺腰間一軟,駱北尋的手臂用力一收,將她瞬間撂躺在床上。
“你怕我體驗不好,我不體驗就是。”
駱北尋翻身跪上陶醉的身前,兩手不輕不重地扳住她精巧的膝蓋骨。
陶醉的腿很漂亮,尤其是兩只膝蓋,小巧盈握,不帶一絲贅肉。
“今天,你來體驗……”
陶醉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或是在身體飛到半空的時候,意識突然就被快意奪舍了。
醒來時,房間里還留著一盞小小的床頭燈。
駱北尋不在身邊。
陶醉看了一眼鬧鐘,才十一點,想來自己并沒有睡多久。
可能只是單純因為從來沒有過的體驗,一下子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駱北尋走了么?
陶醉撩開窗簾,看了一眼還停在外面的白色路虎。
她換了件寬松的居家襯衫,把凌亂的長發往腦后隨意一扎,從雜物間的樓梯爬上去。
這里果然有一個小露臺,十七八平見方。
因很久沒有人上來,摞積了厚重的塵灰,墻面風吹日曬到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一切金屬的物件都銹跡斑斑。
駱北尋站在欄桿前,單臂隨意搭靠著。
初秋的夜風颼颼涼涼,他的領口開得恣意,從側臉下頜到精致的肩線再到胸肌。平滑的流線簡直不像立體的人,倒像是融于夜色天幕的刻畫。
陶醉癡怔了幾秒,難以在一瞬間把他跟剛才那么“賣力”服務的男人聯想起來。
“醒了?”
駱北尋微微轉臉,他發現了她。
“你沒走?”
陶醉踩著拖鞋走上前來。
“你不醒,我不敢走。人的體質各異,有些女的,一不小心真會把自己爽死在床上。”
陶醉黑了黑臉。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我遇過這樣的案例。”駱北尋道。
“不聊這個了!行不行!”陶醉紅著臉,怨念地看了駱北尋一眼。
天臺這么破舊,卻有著這么好的風景與氛圍。
有時候陶醉真的搞不懂駱北尋,他有著渾然天成的氣質和上蒼賞飯一樣的臉,為什么偏要故意沾染世俗煙塵?
手機響了,駱北尋的。
紀俞斐給他發消息,報了一下沈風易的情況。
“眼角縫了兩針。”駱北尋隨口說。
陶醉吸了口氣:“活該。”
“他好像對你還很念念不忘。”
駱北尋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腕。
陶醉一臉厭棄:“別侮辱念念不忘這個詞了。他是看我現在性感了,有女人味了,饞我身子了。呸!狗東西一個。”
“這么說,你承認被我調教得很好咯?”
陶醉假裝趕蚊子,實則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
“談不上調教吧?本來不就是各有所需。”
她不服氣地瞄了駱北尋一眼:“要說調教,今晚本來也是我來調教你的。唉?你手怎么了?”
月光下,陶醉注意到駱北尋的手腕上竟有一圈很明顯的傷痕。
青紫烏淤,甚至還磨破了皮肉,絲絲滲血。
“手銬弄的?”
陶醉心里有點過意不去:“玩具而已,有那么緊么?你干嘛掙扎得那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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