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故意洗得很慢。
平時都只有周末才享受一下的浴缸,這會兒被她精心弄上了精油和浴鹽。
然后戴上耳機,在喜歡的音樂節奏里,好好泡了一個澡。
洗完又吹頭發又抹油,里里外外都弄得香噴噴的。
今天是她第一次這么主動“出擊”,一定要在前奏上做足戲份,吊足那個狗男人。
他還敢說拿她當什么?姐才是拿你當鴨子當玩物的那一個!
看誰侮辱得了誰!
陶醉也不化妝,任由臉蛋上嫩出水一樣的素顏掛著。
唯獨挑了一只艷色的唇膏,抹上。
鏡子里活脫脫的一張純欲風的面孔,陶醉有點茫然地抹了一把上面的水汽。
話說,男人真就是都喜歡這一款么?
陶醉穿了成套的蕾絲內衣,主體是黑色,兩側有鮮紅的小蝴蝶結點綴。外面罩上紫羅蘭真絲睡袍,一根帶子松垮垮地搭在她曼妙的纖腰上。
她特意打了個很特殊的結,就是那種不碰不出事,一拉就瞬間敞開懷的結。
最后,陶醉拿出一只熏香蠟燭。小心翼翼點上,海風的氣息撲面捧出來。
她準備把蠟燭放在床頭,再把臥室的燈關掉。
一想到自己將要像個女王一樣,把高高在上的身影映在墻壁上——
陶醉的臉就紅得陣陣發燙。
為此,她可是專門在論壇上學了不少招,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然而就在她走出浴室,推開臥室的一瞬間。
如果此時有面鏡子,那么陶醉相信自己的臉色一定會比見鬼還難看!
原本應該被鎖在床頭的駱北尋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床邊,歪著領帶,面色熏紅的——沈風易!
陶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這是做夢?
穿越?
不,這怎么可能!
“你!沈風易你怎么會在這兒!他——”
駱北尋呢!
沈風易跑進來了,駱北尋哪去了?難道不是撞了個正著么!
陶醉惶然松手,蠟燭直接翻倒在地。
還好地板是實木的,火焰也不大,被她三跳兩下就給熄滅了。
但這一跳不要緊,腰間的帶子瞬間滑落。
陶醉尖叫一聲,旋即一把捂住睡袍。
雖然動作已經足夠迅速了,但還是難免綻了一抹性·感的紅黑色,直勾勾地扎在了沈風易的心巴上。
他明顯喝酒了。
兩膛紅彤彤的,襯衫也皺巴巴的。
陶醉惶恐地看了一眼臥室大敞的窗子,頓時明白他應該是從院子翻進來,破窗進來了。
“一個人在家穿成這樣……你等誰啊?”
一個人?
一聽這話,陶醉更明白了,沈風易肯定是在外面敲了好半天的門,但自己在浴室泡澡又帶著耳麥聽音樂,根本沒察覺。
她沒察覺,但臥室的駱北尋一定是察覺了。
所以,在沈風易破窗進來之前,他……應該是掙脫了手銬,藏起來了?
柜子里?門后面?床底下?
老天啊!他那么大的個子,能藏到哪去!
“沈風易你給我出去!”陶醉又氣又急。
“我出去,讓別人進來么?”
沈風易醉笑連連,隨后不慌不忙地扯下了歪歪扭扭的領帶。
“小醉,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對你多有感覺?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么從來不這樣?嗯?你到底是被誰上了,誰他媽教你這些的!”
借著酒勁兒,沈風易的情緒一下子遞增到了頂點。
隨后,他一下子甩出七八張照片——
“說!這男人是誰?”
陶醉看了一眼飄在自己面前,離得最近的一張照片。
那是她在香榭居跟周先生用餐的時候,監控的畫面截圖?
不是很清晰,但能夠看清她的臉。
“沈風易你管我!我愛和誰出去吃飯是我的事!”
“你跟我說清楚他是誰!”
“沈風易你瘋了是不是!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否則我報警——”
陶醉看到自己的手機還在床頭,她一個箭步沖上去,就要去搶。
可是沈風易的距離更近,速度也更快。
先她一步將手機攥在手里,然后噼里啪啦按下六個數字。
咔嚓!
解鎖了。
“你看,你的密·碼還是我生日。”沈風易紅著眼,口齒漸漸開始顛三倒四,“小醉,你心里還有我是不是?”
陶醉咬咬牙:“你別做夢了!我心里有個狗屁!把手機還我!”
她之所以還用著他的生日當解鎖,是因為這個密·碼都用了好些年,手機換了好幾個,密·碼從來沒換過。
一時之間忘了改,也只有沈風易這種不識好歹的戲精,才會覺得自己最重要。
“你還我,我現在就改!”
陶醉沖上去搶奪,可是女孩的力氣,如何與一個醉酒失控的流氓相搏?
沈風易本來就已經饞到失控,拉扯爭執之下,衣料廝磨,他哪里還有理智殘存?
“陶醉!你跟我吧。好歹跟我一次,也不枉費咱倆這么多年感情?”
“你放手!沈風易你這個混蛋!”
“你看你現在,被調教的多帶勁兒?一掐一包水似的。陶醉,我后悔了行不行?我現在想要你了行不行?你就給我一次,我一定讓你舒服,就算你不肯原諒我,我也一定讓你永遠忘不了我!”
“滾開!救命!救——”
壓在身上那如山一樣的迫感,逼得陶醉幾乎喘不上氣。
她奮力掙扎,踢打,卻絲毫無法撼動沈風易的大力抓持。
可就在陶醉快要絕望的時候,那股壓迫瞬間抽離出去。
駱北尋不知何時站在身后,大手一抓,將沈風易整個拎提起來。
“砰”一拳揮過去,送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烏眼青!
“北……北哥你怎么在這兒?”
沈風易被打得酒醒八分,整個人蔫頭巴腦,從四仰八叉中掙扎著爬起來。
“你知道私闖民宅,蓄意強·奸判多少年?”
駱北尋冷著一張冰山樣的臉。
沈風易悻悻爬起身:“我,我喝多了,不是……你怎么在這兒呢?”
說話間,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一個來回,最后落在駱北尋的手上——
“你一個律師,怎么還隨身帶著手銬?”
話音未落,駱北尋甩過那冷冰冰的銬子,直接在沈風易的眼角上開了個豁!
“我跟著你來的。”駱北尋不緊不慢地說,“你又知道酒駕要判多久?”
沈風易捂著流血的眼角,胡亂抓了塊毛巾按在臉上。
“你,你你——”
“我什么?上午我們剛定的協議,我拿整個北信律所給你做名譽擔保。你身為甲方法人代表,轉頭就干這種違法亂紀的事。你還想要綠山湖招標政審通過?想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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