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吻,撬動著陶醉白齒紅唇下固守的理智。
她的意念還有抗拒,但身體已經太熟悉駱北尋的侵勢了。
吻到深處,情已迷亂。駱北尋卻一把陶醉的下頜,目光流轉深長。
陶醉原以為的那種越發深情又深沉的體驗,并沒有像之前一樣來臨。
取而代之的,是駱北尋突然加大力度的擰捏。
陶醉只覺得下頜被捏的咔咔響,凌虐的痛感瞬間席遍全身。
“駱……駱北尋,你放開……我,我們不要這樣子了!”
“確定不要?”
駱北尋俯下身,沒多久,陶醉就再也無力反駁。
結束后,陶醉照例軟得像一灘水一樣縮在車座椅上。
心里燥燥的,身下涼涼的,腦袋空空的。
“我以為你說要斷掉,真能把持得住。”
駱北尋扣上西褲,抬眸睨了陶醉一眼。
陶醉轉開臉,徑自拉著胸口的襯衫。
這套內衣哪都好,就是外形廓太高挺,小一號的襯衫實在hold不住。
“最后一次。”陶醉訕訕道。
“你確定?”
滋滋兩聲,駱北尋將手邊的窗子搖上來。
鏡片下的一雙眼眸,瞬間隔絕了午后最熾烈的光。
整個車廂里,飄著一股冷淡的茶色,香薰也成了曖昧的味道。
陶醉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手一不小心按到了椅子側方的一個按鈕。
轟!
副駕駛的座椅再次躺平下來!
“最后一次?”
駱北尋眉頭輕舒:“可我怎么覺得,你這是再來一次的意思?”
陶醉恨不能找個排氣孔直接汽化出去!
前一秒剛說完是最后一次,下一秒就主動把座椅又拉平了!
“我,我不是……”
陶醉咬牙抓著座椅,挺身往上掙扎起來,卻別駱北尋隨手一個輕推,再次按壓下去。
“你要跟我斷了,就因為那天在內衣店看到的女人?”
陶醉抿著唇,轉開臉。
“不是。”
“那就是做的不爽。”
駱北尋呵了一聲,單手摘下眼鏡,往那個擋風玻璃上一扔。
言下之意,做到你爽了為止?
陶醉惶恐,雙腿忍不住死死扣牢,單手胡亂一推,死抵在駱北尋的肩膀上。
隔著衣料撫摸到的紗布,有種觸而激發的血腥氣。
陶醉心跳如擂,眼眶瞬間反酸。
“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想跟你糾纏,不想跟沈風易認識的人糾纏。這個理由還不夠?”
他是沈風易的表哥,是沈家的遠方親戚,他會給沈風易的女人提供工作機會,也會幫助他拿到綠山湖的開發項目。
他從一開始就在戲弄她,這場玩火的游戲里,她陶醉壓根連棋子都算不上,不過是個被人上下懟翻的骰子。
駱北尋可以做那個花叢片葉不沾身的浪子,他是異性戀同性戀還是雙性戀,誰在乎?
可她陶醉呢?
媽媽的遺作,外公的期待,陶家的名譽?
她耗得起,賭得起,玩得起?
眼淚顆顆落定,掉在她雪白的修身襯衫上,映透里面那抹蜜桃色。
陶醉開始后悔了。
那天在蘭亭會所,她就應該沖到沈風易和唐恬的面前,啪啪兩個巴掌賞給渣男,再嘩啦一杯紅酒澆給賤女。
為什么要暗搓搓地找個男人睡了,行所謂報復之事?
誠然,在駱北尋一次又一次將她帶上巔峰的過程中,她是快樂的。但那種快樂太虛無,麻痹的時間太短,短到不足以覆蓋現實中那自打巴掌的小丑境地。
“駱北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為什么要這樣……”駱北尋沒說話,只是睨著眸子,漫不經心地看她淚漣漣的側顏。
這女人哭起來的樣子可真是好看,比她在鏡頭里故意拿出元氣滿滿,笑容可掬的模樣要吸引人的多。
陶醉有一對酒窩,笑起來的樣子讓人看了,純純就是“你的酒窩沒有酒,我卻醉的像條狗。”
可鮮有人知道,她本生性多愁,優雅善感。家庭因素又導致了她常年累積的討好型的人格,看似溫婉灑脫都是做出來的樣子,實則根本不會排遣內心壓力。她甚至很愛哭,只是不愛在人前哭。
駱北尋有幸見過幾次,漸漸的,似乎總是有點故意想要看她哭似的。這半晌竟連紙巾都沒有遞上一張。
陶醉抹了會兒淚,自己便調整好了。
側了下臉,她見駱北尋坐在駕駛座上,若有意無意地看她。
陶醉深吸一口氣:“你想笑話我隨便,但我今天就想跟你說清楚,我們不要再往來了。我跟沈家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你不插手,我們就是陌路。你要幫他,我們就是敵人。”
“你若有需求呢?”
聞言,陶醉差點咬破嘴唇:“我有需求可以找別——啊!”
話音未落,男人的身子已然如山如巒地覆壓上來。
原是隨意如波的眼眸,竟在一瞬間化作殘池烈熾一般的火光。
陶醉被驚麻了四肢,如僵死假寐的小動物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駱北尋……你……”
“你找別人試試?”
沒有想象中的威脅狠話,只有簡單清平的幾個字,卻讓陶醉忍不住背脊發涼。
仿佛一瞬間回到少女時代,與那個狼性少年擦肩而過的瞬間,都能感受到的低氣壓。
一切的一切,并沒有因為他西裝革履衣冠楚楚斯文加身,而有所改變。
駱北尋起身,開車。
“去哪?”
陶醉搖搖頭:“哪也不想去……”
駱北尋沒再理她,徑自上路。
陶醉轉著臉看向窗外,兩人一路無話。
從陽光正好,到余暉如血。
駱北尋的車子最終停在了跨海大橋上。
“既然哪都不想去,下來走走。”
他對陶醉說。
陶醉不理他,就好像那只被他撞出九霄云外的靈魂,到現在還沒能撿回來。
“我下去抽支煙。”
駱北尋見陶醉沒反應,自顧推開門。
陶醉低頭擺弄著手里的一團紙巾,突然看到上面一點點淡淡血痕。
她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駱北尋!你,你剛才為什么不戴套?”
陶醉沖下車,沖著憑欄遠眺的男人質問道。
“危險期?”
駱北尋側目睨了她一眼。
“不……不是。”
其實陶醉快來生理期了,小肚子墜墜的。
可是——
“安全套不止避孕一個作用吧?你要跟我保持這個關系,至少要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和身體健康。我怎么知道你肯定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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