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神話從童子功開始 > 第21章 分配,演講,文宣隊
  一九九零年七月十二號,華夏歷五月二十。晴,微風,宜簽訂合同。

  瓦蘭瓦蘭的天空中飄浮著幾朵白云,悠哉悠哉的隨著風在半空慢慢蠕動著。

  小河里的水還很清澈,河岸路邊的小樹精神抖擻的站在那里,廠部大門前的草坪花壇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球形的噴水池不時的噴出水霧。

  上午九點,選廠技校九零屆應屆畢業生成群結隊的來到這里,分別被各班的班主任帶進西側附樓一樓的大會議室。

  話說一屆也就兩個班級,一共六十四個人。

  這一屆是選礦班,學的是球磨和篩分磁選,按理說畢業都應該進入選別車間工作,但是上屆的電工班都去了碎礦,選礦班自然也不會例外。

  廠長連面都沒露,這樣的小事情已經驚動不了他那樣的處級大人物了,雖然他兒子,未來的技術科科長就坐在學生堆里。

  人事科長代表廠里講話。學校校長也沒來,教導主任代表他講話。

  然后是保衛科干事,紀檢干事,綜合科干事,工會干事,武裝部,勞資科等等一堆干事講話。具體講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好,接下來下一項,也是你們正式畢業前的最后一項,九零屆畢業生演講比賽正式開始,請一班劉丹丹同學上臺,二班劉雨霞準備。”

  張鐵軍側頭看了看坐的離他不遠的劉雨霞。這丫頭是他們這一屆的屆花,長的挺漂亮的,天生性感的那種,就是腿有點短,身體比例明顯有點不平衡。

  她這名字乍一聽還挺好聽的,不過張鐵軍就挺想去問問她爸,下雨天有霞嗎?那是什么霞?你看人家,寶霞,秋霞,春霞,熙霞,映霞,多好聽。不是,多有影像感。

  “你排第幾個?”張鐵軍后面,瑞斌捅了捅他。張鐵軍也是參加演講比賽的選手。

  張鐵軍搖搖頭:“我不上了,聽聽別人的挺好。”

  沒有任何意義的一場所謂比賽,即沒有獎金也沒有排名,更不影響分配,大家伙上去費力巴擦的講完了就宣布分配情況然后宣布散會。

  這特麻的是哪個腦殘安排的活動?這個活動到底是干尼瑪用的?

  上面的同學聲情并茂的拿捏著情緒還有夾著嗓子的二茬普通話讓張鐵軍尷尬的腳趾頭直抽抽,都快摳出來個大平層了。

  上臺?可別扯了,要不是得等公布分配方案他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待。

  鬧心巴拉的坐在那,張鐵軍只好東瞅瞅西望望,看看吊頂看看墻壁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結果一扭頭看到了坐在后面不遠的武裝部部長,正和工會的那個小娘皮在低聲說話。

  張鐵軍眼睛一亮,看了看大家都在盯著臺上沒人注意,串開凳子矮著身子就鉆了過去:“毛叔。”

  廠武裝部的部長姓毛,姓毛的那個毛……這個毛可不是隨便姓的,人家是有背書的。這事兒張鐵軍還是有一次無意中聽老爸老媽聊天聽了那么一句。

  毛部長和張爸是好哥們,兩家來往的比較親密,張鐵軍兄弟倆和他們一家都特熟。

  大家都知道在原來那會兒,某些人在民間流落了不少孩子,毛叔就是其中一個。這邊還有一個是姓鄧的。

  “你不聽演講跑后面干什么?上不上臺?”毛叔看到張鐵軍鉆過來笑著問了一句。

  “我不上。”張鐵軍回了毛叔一句,看了看工會的柳干事:“柳姨。”

  柳干事沖他笑了笑。

  “柳姨,我唱歌還行,你們工會要不要?”

  廠子有文宣隊,歸工會管,就是不定期的從各個車間抽調文藝骨干出來排練,給全廠工人表演節目。被抽調的工人還是屬于原車間,但是可以合理合法的不上班。

  “唱歌好肯定要啊,不過水平一般肯定不行。”

  “那我肯定能行,要不柳姨你給個機會唄?找個時間你給考評考評,行就收了我,不行我老老實實上班。”

  柳姨其實年紀不大,也就是三十歲左右,長的那是挺漂亮的。

  “這么有自信哪?”毛叔笑起來:“要不小柳你給俺們個機會?這孩子我瞅著長大的,應該不能說大話。”

  “你們是?”柳干事看了看毛部長,又看了看張鐵軍。

  “我和他爸是戰友,他媽和我媳婦兒平時也處的挺好的,經常串串門什么的。”

  “那行,”柳干事看了看張鐵軍:“等你們分配完上崗了你來找我吧,直接上我辦公室就行。”

  “那可謝謝了。”張鐵軍給柳干事拱了拱手:“柳姨大恩,沒齒不忘。”

  柳干事被張鐵軍逗的掩著嘴笑起來,。

  “孫中科上臺,張鐵軍準備。”

  “我不上了,沒準備好,下一位吧。”張鐵軍直接宣布棄賽。勞資科的那個干事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在本子上記了一筆。

  教導主任也深沉的看了張鐵軍一眼,扶了扶眼鏡。

  靠,弄的像那么回事兒似的,有個毛用。

  張鐵軍現在可不是當初剛進廠那會兒的青澀渣了,唯唯諾諾緊張的一匹,現在這些小動作對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還感覺有點好笑。

  “你膽子到挺大的。”柳干事看到張鐵軍大咧咧的樣子是真的不在乎,到是來了些興趣兒。

  畢竟這些孩子都是剛剛畢業剛要分配工作,按理來說對干部和老師的那種在意害怕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哪怕是領導干部的子女也做不到張鐵軍這么從容。感覺就像是老工人似的。

  “怎么不想上臺呢?”毛部長笑著問了一句。

  “沒意思,弄的像耍猴似的,都畢業了還扯這些干什么?”

  “你小子。”毛部長搖了搖頭:“上班了好好干,別惹禍,剛進廠你最好老實點。”

  “這話說的,”張鐵軍笑起來:“別人不知道毛叔你還不知道啊?我是那惹禍的人嗎?我多老實啊。”

  “老實你剛分配就想來工會?”柳干事看著張鐵軍笑瞇瞇的接了一句。

  “文藝宣傳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張鐵軍也看著柳干事:“上面有要求,我有這個能力,毛遂自薦一下也給柳姨你省事兒不是,再說又不脫產。”

  文藝骨干理論上是不脫產的,排練什么的用業余時間,只有演出的時候才會以借調的形式暫時脫產幾天,這么說沒有任何毛病。

  不過具體上是怎么回事兒大家都心里有數,也不用拿出來明說就是了。

  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嚴肅場合,只有中間的學生們坐的規規矩矩的聽著臺上的同學演講,邊上坐著的各科干事學校老師什么的也在交頭接耳。

  張鐵軍就在后面和毛叔柳干事聊了起來。聊天也是一種加深印象爭取機會的方式。

  “十月份市里不是有個比賽嘛,柳姨,你要是相信我,我能肯定給你拿個名次回來,拿不回來我辭職。”

  “瞎說什么呢?”毛叔拍了張鐵軍一巴掌:“這大話能亂說嗎?”

  “沒事兒毛叔,我心里有譜,就看柳姨給不給我機會。”

  “這么有信心哪?”柳干事來了興趣兒,上下打量了張鐵軍幾眼:“唱歌?咱們公司上上下下一百多萬職工,跟你說唱歌好的有的是,你特殊啊?”

  “不相信我?”張鐵軍笑著說:“那一會兒這邊結束了我跟柳姨去你辦公室,我給你唱一首聽聽,如果你聽了感覺不行那就當我沒說。”

  “行,那我就聽聽。”柳干事點頭答應下來,也算是給了毛部長一個面子。

  “柳姨你唱歌怎么樣?”說好了正事兒,張鐵軍又閑問了一句。

  “我?”柳干事指了指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張鐵軍把話題扯到了她身上。

  “小柳唱歌也是有一手,”毛部長點了點頭:“原來在公司也是拿過獎的,我記著是八五,八五還是八六年?”

  “八五年。那時候歲數小逞勝唄,現在讓我去我都落不下來那個臉了,其實就是湊數的,運氣好。”

  “好了,同學們精彩的演講都結束了,”主席臺上的話筒被拍了拍,人事科的副科長站在臺上看著下面。

  張鐵軍和柳干事也停止了說話,所有人都看著臺上的副科長。往年的技校生分配其實都是人事科科長來主持的,以體現廠里的重視和嚴肅性。

  不過今年這不是有點不一樣嘛,廠子家的孩子,副廠長家的孩子,包括人事科科長自己家的孩子都在下面坐著呢,他應該是臉皮還不夠厚,沒修練到家。

  “評委和朱主任,還有幾位老師在打分,現在我公布一下,選廠技校九零屆選礦班同學的分配情況,請大家注意聽。

  化驗室……總控制室……三選車間……四選車間……五選車間……中碎車間……細碎車間……王玉剛,張鐵軍,瑞斌,孫中科……

  都聽清楚了吧?有疑問的找班主任了解,今天是十二號,分配到化驗室和總控室的同學一會兒結束就去報道,分配到其他車間的同學在十五號報道。

  大家都是本廠子弟,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正式的全民工人,是廠子的一部分,希望各位同學在新的崗位上繼續發揚光榮傳統,努力認真的工作,創造好成績。”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了幾下,副科長同志拿著本子頭也不回的走了,人事科干事上了臺:“名單我貼在大門口,沒記住的同學一會自己看一下,報道日期不要弄錯了。

  那什么,各位領導和同事,還有別的什么事情沒?沒有就散會了。”

  在場的干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沒事:“好,那就這樣,歡迎各位同學進廠,那今天的會就到這,化驗室和總控室的馬上去報道,其他同學十五號上午。散會吧。”

  特麻的,正在評的分呢?參加演講的同學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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