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神話從童子功開始 > 第9章 交流交流
  “沒,圍著圍布就跑過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谷春芬就靠在張鐵軍身上和他說話,一點也不避諱,身上的香味體味嗖嗖往張鐵軍鼻子里面鉆。這丫頭這體質,怕是一般男人弄不服她。

  “哎,我有對象。”張鐵軍動了動身體。

  “有就有唄,顯擺啥?我又沒說要和你處對象,臭不要臉。”

  “那你這是干什么?就想和我交流交流唄?”

  “你有那膽兒嗎?”谷春芬毫不示弱的盯了張鐵軍一眼,貼的更緊了。我靠,這小娘皮。

  話說,谷春芬這丫頭心里就是這么想和自己交流交流?張鐵軍看了看谷春芬。那話里的味道和身體上的感覺不會錯,都在證明這小娘皮就是這么個意思。

  兩個人初中畢業那會兒確實是有那么點意思,粘來粘去的,但是那會兒張鐵軍基毛不懂完全不開竅,大把的機會都錯過去了。

  話說那時候班上有那么點意思的女生可不止谷春芬,起碼得有四五個呢。那些丫頭可不簡單,那都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真槍實彈考驗出來的。

  其實處不處對象她們自己都無所謂,要的就是友好交流交流,身體好才是真的好。這都是若干年以后張鐵軍什么都懂了才想明白的。

  那時候往回看自己,感覺自己像個特么傻子一樣。人家都帶他回家去住了,兩個人住一屋,半夜就當著他的面撒尿他都無動于衷……

  不開竅的孩子是真沒救,不是一泡兩泡尿就能化開的,鋼鐵直男到了面前都得折。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能怪張鐵軍,那會兒他才十五歲,這些丫頭都是十七八了,在這個年齡段,兩三歲的差距就是一道鴻溝,相差的大了去了。

  嗯哼。張鐵軍咳了一聲:“你晚上就在這住啊?”

  “嗯,夏天在這住,冬天冷了就不行了,不想走也得走。這屋里沒有暖氣,只能燒個煤爐子。”

  “你自己?不害怕?”

  “關窗關門的有什么可怕的?再說不我自己你來陪我?”

  她家在河對面那座山的后面,叫夾皮溝,從這邊進去要么就翻山,要么就得從廠子大門進去繞一大圈兒,能有個兩公里遠。

  其實翻山比繞圈走的還遠,而且山陡林密的也危險。這邊的大山都比較陡,懸崖峭壁的。

  張鐵軍初中的時候去過谷春芬家,在夾皮溝溝里面的山坡上,幾間磚瓦房。

  “你家還在那?”

  “嗯,不在那能在哪?你給我弄房子啊?再說出來了地都沒有靠什么活?”

  “呵呵。你弟弟妹妹上初中了吧?”

  “嗯,咱們都畢業三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我都二十了。我妹今年畢業。”

  那就是和張鐵兵差不多大,張鐵兵是正常年齡上學的。

  “你妹妹學習怎么樣?讓她念高中考個大學,以后就不用愁了。”

  “誰知道了,我又管不了她,我說啥有什么用。學習也就那樣。”

  谷春芬說:“操特麻的一說這個我心里就不平衡,上個初中一天天的全在道上了,來回七八公里一天走四趟,還哪有特么精神頭學習了?”

  “大伙不都是這么走嗎?”

  “你們才走多遠?有我要走的一半不?你們都到家飯都吃完了,我特么還在雪里趟呢,能愛學習就怪了。”

  張鐵軍笑起來,在谷春芬腦袋上擼了一把:“你這個理由找的好,太特么強大了,想反駁都找不到反駁的點。”

  “你擼貓哪?”谷春芬低頭躲開張鐵軍的手。

  “怎么的?你摸我就行,我摸一下就不行了?”

  “行啊,你敢不?”谷春芬挺了挺胸,水汪汪的看著張鐵軍。

  “……我有對象。”

  “有對象能怎么的?我又沒逼著你黃,我都不急你急啥呀?”

  張鐵軍又咳了兩聲,媽的了,以前怎么就沒發現這個妞這么虎呢:“你技術其實挺好,沒想過去市里干?”

  “想啊,那邊人多多呀,肯定比在這掙錢。沒錢。”

  張鐵軍點了點頭。這個年頭在市里租房子開發廊怎么也得個兩三萬塊錢的投入,真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得出來的,而且她家又不是工人,想借也沒那么容易。

  工人之間相互借點錢干什么還是很容易的,大家知根知底,有工資在那保著,也不怕還不上。

  “不是真死人了吧?”

  張鐵軍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了警察。這是出大事兒了,平時打個架警察根本不可能過來,你就算去派所門口打架他要多看你一眼都算看得起你。

  做為全國普法依法的發源地,這邊的派所出警非常快,處理案件的速度也非常快,也是全國最早開通一一零報警平臺的地方。

  警察來了,那事情就肯定小不了。

  谷春芬回頭放下手里的東西就要往那邊走:“不是真打死人了吧?”

  張鐵軍伸手把她拉了回來,一下沒控制好勁頭,谷春芬整個人撲到了張鐵軍懷里:“干什么?”

  張鐵軍自然的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轉了個面:“就在這看,還不讓我去呢,這會兒自己又要往那邊跑。死人了有什么好看的?”

  確實是死人了,這事兒張鐵軍有印象,是何軍把人打死了,一臺球桿抽在了后腦上,人直接就沒了。然后這家臺球室也沒了。

  這家臺球室的老板是本地的一個大賴子,估計也是欲哭無淚。

  你說招誰惹誰了?好好的不混了花巨資開個臺球室,不打架不罵人天天陪著笑臉,結果咔嚓一下就沒了,被別人送走了。還得被教育交罰款。

  結果干死人的人反而沒多大屁事兒。

  何軍他爸是副廠長。何軍被判了二十年,后來過了幾年就假釋回來了,該結婚結婚,還弄了個給領導開小車的全民工作。

  張鐵軍和何軍還算熟悉,他和何軍的弟弟何強是同學。

  何強初中畢業就被他爸安排進大集體上班去了,這會兒是綜合廠,選廠,信用社三方合資的大酒店的總經理。

  十九歲的總經理。每天穿著幾千塊的西裝戴著金表開著豪車。

  然后沒用上幾年這家大酒店就黃了,何強也成了百萬富翁,帶著漂亮的小媳婦兒去市里自己開了家豪華大酒店,小日子過的飛起。

  話說這會兒十七八歲處對象還不算是早戀。

  “不行我要去看看,一會兒抬走了。”谷春芬掙開張鐵軍往那邊跑了過去:“幫我看攤啊。”

  這個虎逼娘們,也不害怕。

  張鐵成往發廊屋子里看了看,這特么有什么可偷的呀?半瓶洗發水?剪子電吹風?有偷這點東西的時間都不如去河對沿廢鐵堆搬幾塊鐵了,肯定比這值的多。

  哦,包。谷春芬夏天要住在這里,帶了些衣服都掛在墻上的塑料袋子里,還有個坤包。

  想來她攢的那點家底兒應該都在這包里面了。

  張鐵軍進屋把谷春芬的包摘下來拿在手里。就是塑料皮的,還挺亮,這年頭這種塑料皮的包還挺流行,也沒有誰感覺低級。

  再過二十幾年就不行了,只有高端奢侈品才會用這種材料,然后大伙搶著買,感覺特高級。

  拎著谷春芬的家底,張鐵軍也去了對面臺球廳。也就是隔著七十米。

  院子里的人這會兒都被趕出來了,遠遠的圍著議論,張鐵軍的幾個同學也擠在一邊,谷春芬正抓著徐亞杰的胳膊抻著脖子看,張鐵軍走過來拍了她一下,嚇的她一拘靈。

  “要死啊你。”谷春芬臉都白了,捶了張鐵軍兩下。

  張鐵軍看了看,一個穿著軍褲的胖子仰面朝天的躺在院子門口外面兩步,眼睛睜著,看著瓦蘭瓦蘭的天空,后腦的地面上一汪鮮紅浸出來好大一片。

  “這等什么呢?”張鐵軍問了一句。陳貴亮和姚延福明顯是吐了,擺擺手不說話。徐亞杰說:“等車唄,死人車。這里廠子肯定不能管。”

  這邊的喪葬收尸分兩邊管,一個是職工醫院,管職工和家屬,一個是人民醫院,只管非職工和農業戶。就是你要是想讓他們來收尸,你得先弄明白這個是哪頭的。

  職工醫院的話來的快,廠里也可以派車過來送,人民醫院那邊就慢了,離的遠。

  現在的情況是命案,這事兒只能由人民醫院那邊出車。

  警察在那邊挨個詢問剛才在院子里面的人,何軍在大門口靠墻蹲著,一臉的不在意,還在和人說話,手里夾著根煙。

  “亞杰,”張鐵軍碰了碰徐亞杰:“你以后下丙班回來還敢走不?”丙班是半夜十一點半下班。

  他家就在臺球廳隔壁,翻墻過去就是,只不過大門是開在另一側的廠路上。他家,于澤秋家都在這條路上,是張鐵軍的同學里僅存的還沒上樓的兩家。

  “我靠,你現在別和我扯這些。”徐亞杰摸了摸胳膊:“你這人怎么這么壞呢?”

  “真事兒啊,”隋紹斌笑著接話:“橫死的,不是說那啥橫死的”

  話沒說完嘴就被徐亞杰捂上了。這孩子膽子特別小,在班上同學里都是有名的,一些小事兒就能把他嚇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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