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萬古昏君我為王 > 第37章 漫長的對話
  缺月懸中天,冷風拂衣袂。

  李玄和納蘭容若一起走進霍府。

  霍去病耷拉著腦袋,坐在臺階上,一任冷風吹拂。見到兩人到來,也未起身相迎。

  李玄和納蘭容若相視一笑,看來辛坦夫醒了。

  屋內,辛坦夫身上纏著的繃帶已經盡數脫落。

  李清照紅著眼,看著這個終于清醒的男人。

  辛坦夫只是笑笑,伸手抹去李清照臉頰的淚水,李清照并未躲避。

  “小易安,怎么樣?我說到做到吧!”

  李清照見李玄進來,趕快收拾心情,轉身相迎。

  李玄笑著擺手道:“你小子別躺在床上裝死人了,出來喝酒!”

  辛坦夫果真笑著從床上跳起,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李清照反應過來后,惱羞成怒:“好你個辛豬頭,膽敢騙老娘,你死定了!”

  李清照追著辛體制內府跑出屋外,停在霍去病面前,雙手叉腰:“霍豬頭,本小姐命你把辛豬頭捉拿歸案!”

  霍去病臉上恢復笑容,朝著院子里的辛坦夫大叫奔去。

  氣氛熱鬧起來。

  李清照坐在霍去病原先的位置,雙手托舉著下巴,看著院中打鬧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清照身后,李玄和納蘭容若搖了搖頭,李玄遞給納蘭容若一個眼神:兄弟,你更看好誰?

  納蘭容若回敬李玄一個眼神:我更看好辛坦夫吧!

  兩人同時點頭,繼而嘆了一口氣,為將來失去愛情的霍去病。

  不多時,霍去病就壓著辛坦夫走到李清照面前,李清照雙頰微紅,杏色長裙拖曳在地:“辛豬頭,還不拜見本宮!”

  李清照話一出口,幾人愣在原地,全都沒想到李清照如此口無遮攔,幾個人小心翼翼看向李玄。

  站在李清照身后的李玄笑著擺手:“本宮就本宮吧!朕又不是那守舊迂腐之人,區區玩笑。”

  幾人同時恢復笑容,李玄伸出手摸了摸李清照的小腦袋:“小易安,不如再加一個‘主’字。”

  以后自稱“本公主”不是更好!

  李清照連忙起身:“陛下,易安不敢!”

  李玄故作驚訝:“咦?小易安還有不敢做的事?”

  李玄不等李清照開口,便道:“朕認了你這個妹妹,以后就自稱本公主吧!哈哈!”

  李清照倒也不客氣,給了李玄一個大大的擁抱:“易安謝過皇兄!”

  李玄趕快躲開:“別別別,朕的好妹妹喲,朕怕夜里被他們兩個分尸,朕還想多活幾天呢?”

  李玄此言一出,除了納蘭容若哈哈大笑,其余三人皆低下腦袋,臉頰通紅。

  五個年輕人一字并排,坐在冰冷的長階上,借著清輝下酒。

  辛坦夫最先開口:“陛下,韓信挫敗了坦夫所有的驕傲!坦夫竟然連韓信區區一千兵馬都對付不了!”

  李玄安慰道:“古來沙場萬人敵,幾近于無,除卻霸王(項羽)與溫候(呂布),你已經很厲害了,遠遠超出了朕的預期!”

  就連一直和辛坦夫不對付的霍去病都舉起酒壺:“你小子這一仗打得漂亮,一人破千軍,千古未有,霍某佩服!”

  辛坦夫嘆了一口氣:“韓信手段非同尋常,我們并不知道他在大楚境內安插了多少奸細,將來兵戎相見,韓信大概會占據上風!”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李玄看了一眼場中心事重重的幾人,大笑道:“他韓信在厲害,終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坦夫、去病、容若,你們三人哪個不是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的好手,怕什么!”

  霍去病搖頭道:“去病想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擊敗他。”辛坦夫也跟著點頭。

  納蘭容若突然感嘆道:“若是曹統領還在就好了,就算韓信能兵臨城下,也攻不破大楚國都!”

  誰都沒有想到,大楚最頂尖的幾個年輕人,都不看好與韓信的戰爭。

  作為罪魁禍首的李玄只是繼續給幾人加油打氣:“我大楚還有那么多精兵強將,只要團結一心,會怕他?”

  李玄說完看向霍去病:“去病,你明日返回夢州,除了監視周國的動靜之外,要開始練兵了。”

  “一味等待敵人先出手,終究是下策,朕在接下來幾個月會不斷調兵入夢州和延州,爭取讓韓信的造反計劃胎死腹中!”

  “去病,你和衛青盡量多與延州的周亞夫聯系,隨時通報韓信的情況!朕打算陳兵五十萬在西北,韓信想要出羽州,難如登天!”

  “去病,你還有一件事要做,替朕把這封信帶給夢州趙氏一族的家主!”

  李玄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封明黃色的信!

  “記住,不可以偷看,不然軍法處置!”

  霍去病結果書信道:“去病明白!”

  李玄接著又看向李清照:“小易安,如無意外的話,三天后你就去延州大同府清流縣任職!”

  李清照起身施禮,李玄又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朕相信你!朕會派辛坦夫護送你前往延州。”

  李玄看向辛坦夫:“至于你,護送完易安之后,不得停留,即刻回京!”

  “朕會撥出兩萬禁軍給你,有了禁軍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吧!什么時候想起朕來,就給朕匯報一聲!”

  辛坦夫抱拳領命!

  李玄扭頭看向納蘭容若:“容若,他們一走,朕身邊,又只有你一人了!”

  納蘭容若飲下一口酒:“陛下,不是還要一個叫王安石的探花郎嗎?”

  “哈哈哈!”

  幾人暫時平靜下來。

  李清照猶豫一會,還是說道:“皇兄,易安想明日就出城,這樣和霍豬頭也有個伴!”

  霍去病喜極而泣,李玄擺手道:“罷了!你們三個明日一起出城去吧!剛好夢州和延州順路。不過小易安,你可要看好這兩人,別讓他們倆打起來!”

  李清照朝著兩人揮舞小拳頭:“皇兄放心吧!有本公主在,兩只豬頭掀不起什么風浪!”

  李清照說著拍了一下辛坦夫的肩膀:“你說是吧!辛豬頭!”

  辛坦夫不知發了什么瘋,突然翹起蘭花指,聲音尖細:“是啊,小的哪敢冒犯公主殿下!”

  所有人哄堂大笑。

  李玄又和納蘭容若對視一眼:看來霍去病還有機會!

  李玄猶豫一會,還是把自己的計劃說與幾人聽。

  “朕所期翼的盛世,是沒有壓迫,沒有剝削,百姓豐衣足食,人人自得其樂。”

  “朕所期翼的盛世,是人人可以讀書識字,沒有男女君臣尊卑之別,是人人言論自由,可以指摘時弊而不受懲處。”

  “朕所期翼的盛世,是萬類霜天競自由,沙場無戰事,英雄不遲暮的盛世!”

  “當今天下,階級分明,門閥掌握至高權柄,動輒可以斷人生死,左右朝堂局勢。百姓辛勞一年而食不果腹,朕痛心疾首。”

  “朕不想再坐在朝堂上聽那些閣老千篇一律的天下太平,我等坐享榮華富貴,卻看不見民間疾苦。”

  “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這土地,真的是朕一人的嗎?不是,是那些門閥士族的。朕要收回所有的土地,統一分配給百姓!”

  李玄接著酒意,站起身來,大袖一揮,字字鏗鏘有力:

  “朕要這天下再無門閥,朕要這天下農者有田耕!”

  幾人都喝醉了,聽了李玄的演講后,紛紛起身鼓掌。

  “陛下,放手去做吧!我們支持你!哈哈哈!”

  “對,殺了那些門閥,還百姓自由,還大楚一個海清河晏,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李玄一人在福寧宮中。

  納蘭容若還在率領楚靈衛調查門閥的罪證。

  那個老瘋子也出宮去了,去謀劃長孫家強搶民田一事。

  霍去病,辛坦夫,李清照三人大清早就出城去了。

  李清照帶著官印和上任文書,霍去病身后隨從將士只有二十余人,辛坦夫更是干脆,背負岳飛送給他的那桿長槍,腰間插著李清照送給他的玉簫。

  李玄真真正正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如當初來到大楚之時。

  短短一月余,發生了太多大事,以至于李玄如今回想,仿佛過去了一年之久。

  好在李玄并不是真正的孤獨,很快,走馬上任的黃門侍讀王安石便來到李玄身前報到。

  李玄只是問了王安石一個問題:“你說當今天下,是誰人之天下?”

  王安石當即就要回答,李玄笑著擺了擺手:“不要說是朕之天下,或者是天下人之天下這種陳詞濫調,朕想聽點新鮮的!”

  李玄說完就留王安石一人在福寧宮思考,自己則往后宮皇后所居住的鳳棲殿去了。

  李玄見長孫無憂,歸根結底還是試探,試探長孫一族的態度。

  若有可能,便是罷黜皇后之位也未嘗不可。

  長孫無憂畢竟不同于靜妃衛子夫,衛子夫施萬萬動不得的,畢竟身后有兩個聽話的軍中大佬,長孫無憂身后的長孫一族固然更難撼動,但李玄畢竟正打算啃下這塊難啃的骨頭,所以對于長孫無憂來說,她身后的家族反而成為她的桎梏。

  李玄想著僅僅只在文淵閣見過一面的皇后長孫無憂,只覺其身上威壓極重,或許是常年母儀天下,統領后宮帶來的氣質吧!

  很快,李玄便來到了鳳棲殿。

  皇后長孫無憂親自相迎。

  長孫無憂頭戴九鳳冠,身著火紅嵌金絲風袍,裙擺上繡著繁復的云紋圖案。

  長孫無憂很美,不同于靜妃衛子夫白衣勝雪,雪傲寒梅的冷清之美,長孫無憂身上有一種雍容華貴的典雅之美。

  長孫無憂身材豐腴,用辛坦夫點評女子的話來說就是: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

  長孫無憂挽著李玄的手走進大殿后便退去侍女。

  長孫無憂笑不露齒,儼然大家閨秀風范。

  “陛下可是整整一個月不曾來過臣妾宮中。”

  李玄握著長孫無憂光滑的小手,笑道:“皇后多擔待,近來一月朝中多事,想必皇后也有所耳聞,不是朕不想來,是朕實在無法抽身。”

  長孫無憂嗔怪一聲:“那臣妾怎么聽說陛下夜訪衛子夫清影苑,還被霍去病那小子打了一掌。”

  李玄一時語塞,只能歉意笑道:“朕這不是抽空便來看你你嗎?”

  “朕心中只有皇后一人,可莫要學那尋常女子,做那爭風吃醋之舉。”

  長孫無憂含情脈脈看著李玄:“陛下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許只待片刻就離開。”

  長孫無憂吐氣如蘭,饒是李玄也有些扛不住。

  李玄哂笑道:“皇后說哪里話。”

  李玄華美說完就被長孫無憂打斷,長孫無憂聲音幽怨:

  “以前都叫人家無憂,才過一月,便叫起了皇后,終究是生分了!”

  李玄無奈,只能把長孫無憂摟在懷中,輕聲問道:“你那兄長近來可好?”

  “什么你那兄長,無憂的兄長不也是陛下的兄長?”

  “對對對,皇后,哦,無憂說得是。朕那無忌兄長近來可好!”

  長孫無憂抬起頭:“陛下自己去問他,問無憂作甚!”

  懷中躺著一個絕世美人,李玄竟能坐懷不亂,就連他自己都開始佩服起自己來了。

  老子一心搞事業,誓要顛覆大楚,什么女人,老子壓根不在乎,這,就是憑證!

  李玄看向懷中人,恰巧迎上了懷中人情意綿綿的目光。

  長孫無憂輕啟朱唇:

  “臣妾可有好多話要與陛下說!”

  李玄剛要說話,就被一張溫暖的唇封住了嘴巴!

  于是,兩人開始說話。

  說來也是奇怪,兩人說著說著,身上的衣物竟然消失了。

  兩人繼續說話,說著說著,竟然從大堂說到了鳳床。

  兩人說著說著,沒有一個字句,盡是一些“嗯嗯,啊啊”之類的聲音。

  兩人這一場對話太久了,從清晨說到了中午,又從中午說到了傍晚。

  晚間宮女送來一些吃食,李玄吃后不久便表示還想和皇后說話,這一場對話,說得皇后連連求饒。

  春宵一刻,干柴烈火,洪水如潮,金精似日。

  李玄積攢了一個多月的精力終于在這一場對話中消耗殆盡。

  可憐王安石,一人在福寧宮中站了一天。

  他那不負責任的皇帝陛下此刻正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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