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萬古昏君我為王 > 第22章 女子考生
  韓信謀反已是既定事實,天下皆知。

  周邊國家蠢蠢欲動,都在等著韓信起兵那一天,出兵入侵大楚,或打著幫助韓信清君側的名義,或打著幫助李玄掃除奸寇的名義,堂而皇之從大楚撈取利益。

  鎮守邊疆的大楚名將心知肚明,山雨欲來風滿樓。韓信如今還在京師,周國姬宮涅,隋國楊廣,北齊高洋就開始了試探。

  這可苦了大楚那些千古名將,尤其是衛青和陳慶之,確實被惡心壞了。

  而伸出漩渦中心的兩個正主,此時仿佛無事人一樣,正一起待在文淵閣批閱考卷呢!

  文淵閣說是專門為蘇軾建立也不為過,畢竟至今為止,只有蘇軾一人有文淵閣大學士這個稱號,兼掌文淵閣。

  文淵閣有三座閣樓,每座閣樓分六層,又有三重院落,每重院落各有房屋十余間,這在寸土寸金的都城郢都,恩賜不可謂不厚。

  我們所熟知的工部尚書沈括,每年俸祿也接近萬兩,也是去年,才堪堪在京城偏遠處買下一座宅第。當然,這跟沈尚書省吃儉用,把自己的俸祿用來搞科研也有關系。畢竟戶部蕭何這個財神不會平白無故給沈括送錢。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尚書,為啥你蘇軾就比我多那么多俸祿?同樣是大臣,為啥你蘇軾在讀書人之間的聲望比我大?同樣是一朝臣子,為啥那么多文臣武將愿意和你交往?

  你蘇府坐落在毗鄰皇宮最近的街道上,占地十畝;朝廷還專門給你建了一座文淵閣,大臣們又資助你在最繁華街道建了一座蘇門書館。

  我呢?我沈括當了半輩子尚書,才在京城最偏遠的郊區擁有自己一個溫暖的小窩。

  如果這么想,沈括那日出來貶低蘇軾,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畢竟紅眼病誰都有。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沈括率領工部官員入住文淵閣第三座閣樓時,就發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原來沈括主考最后一場科舉,那么閱卷也由沈括親自動手,于是沈括就帶著工部官員獨占第三座閣樓。

  結果一進文淵閣第三座閣樓,眾人便呆住了。

  什么?產自青州的上好宣紙?南唐最出名的硯臺?秦國極北之地的雪狼毫?

  一位工部官員拿起一塊石墨:“沈尚書,這可比你用那石油制成的石墨好上百倍。”

  沈括環顧四周,見閣樓上古籍陳列,名畫懸掛,滿目琳瑯。

  來到一幅古畫前,沈括差點道心不穩:“這,這是畫圣吳道子的真跡?”

  一群工部官員如同鄉巴佬進城,又如狼入羊群,雙眼放光。

  結果等到傍晚,從翰林院抽調出來負責打掃和整理的學士一進閣樓,卻見閣樓空空蕩蕩,只有考生的試卷完好無損。

  失了神的學士連滾帶爬,邊跑邊喊:“大事不好啦,文淵閣遭賊啦!”

  一時間人心惶惶,李玄親自來到第三處閣樓,鐵著臉下令徹查!

  包拯查了一夜,才知鬧出了一個大烏龍。

  那些東西被沈括偷偷摸摸搬回自己工部了。

  這件事也成為了眾官員茶余飯后的笑柄,大家批閱考卷心煩之余,就會拿出此事來逗樂。

  歐陽修還編出了一條歇后語:

  沈括進文淵閣——窮瘋了。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蕭何就大手一揮,從戶部撥出八十萬兩白銀,給沈括做科研之用。

  文淵閣第一座閣樓由范仲淹,韓愈兩位夫子入住,主要批閱前三場考試的試卷,前三場考試的題目蘇軾離京前早已定好,主考詩賦,經義,策論。

  這可難為兩位老夫子了,整整三萬份試卷,不知改到何年何月,還好蘇軾有先見之明,在和孫武去往惠州的路上就修書一封,給到自己的恩師歐陽修,歐陽修早已退出朝堂,一個人在潁州修書。接到蘇軾書信后,便馬不停蹄趕往京城。

  文淵閣范仲淹、韓愈看到歐陽修時,差不多快哭了出來。

  三個老人握著手,圍成一圈。

  “永叔(歐陽修的字),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和仲淹這兩把老骨頭算是徹底交代在這啦!”

  歐陽修也眼含熱淚:“你我三人一別多年,今夕可算相見,近來京城風云詭譎,二位小心啊!”

  歐陽修,北宋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千古文章四大家之一。謚號“文忠”。

  歐陽修的到來確實增快了閱卷的速度。

  居中的第二座閣樓有三人閱卷,批閱的內容是第四場考核的試卷。

  大楚國君主李玄,兵仙韓信,丞相諸葛亮。

  李玄居中,諸葛亮居左,韓信居右。

  三人埋頭閱卷時,左側的諸葛亮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玄和韓信同時抬起頭看向諸葛亮。

  李玄很少見諸葛亮這么開心,便問道:“恩師這是?”

  諸葛亮撫須大笑:“適才閱卷想起沈括搬空文淵閣,歐陽修這老頭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為了給自己弟子蘇軾出氣,還編了一條歇后語損沈括,沈括著實可憐啊!”

  諸葛亮此言一出,李玄和韓信也笑了出來。

  韓信道:“沈尚書平日規規矩矩的,不曾想,也能鬧出這么大笑話。”

  三人笑罷繼續低頭閱卷,結果諸葛亮又大笑起來。

  諸葛亮招手,李玄和韓信來到諸葛亮面前,諸葛亮把手中試卷遞給兩人。

  只見第一題論證《念奴嬌·赤壁懷古》是自己所寫。

  該考生的答案是:

  詞至當代,李煜南唐語雖新奇,卻是亡國之思;本朝柳永改舊聲為新聲,廣為百姓喜愛,不過詞語低俗;而蘇軾、歐陽修之流,雖然學究天人,但是不同音律,所作之詞只可讀而不能歌,與我相比,遠遠不如!

  韓信笑道:“這書生把當世詞壇大家都批了一個遍,無論是在朝的蘇學士,還是民間的柳永,都不入他的眼,著實可笑!”

  諸葛亮搖頭道:“我倒想讀讀這女子的詞。”

  此言一出,李玄和韓信都來了精神。

  韓信道:“丞相是說,本屆科舉,有女子冒充男子參加科舉?”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再說了,丞相如何辯出這是女子?”

  不過李玄卻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此人當真是一位女子,朕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納入官場。

  女子進入官場,一來可以惡心那些文武大臣。二來,女子必然遭受大臣的排擠,那么,朕便有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可用之人。

  自古以來,哪有女子為官的道理。

  如果朕能開此先河,借這女子之手不斷提高女子地位,女子地位每高一步,所受男子打壓更重,朕只需要把這個女子樹立成大楚女子的領袖,用她來使我大楚男女對立分裂,大楚男女陷入一種無解的內耗,國力自然弱了下來。

  很好,李玄默默點頭。

  諸葛亮道:“尋常男子寫字,自有其陽氣,你看著字跡,筆跡蒼茫豪邁,遒勁有力,陽氣充盈,確實是故意為之,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男子一樣。”

  “元帥,你覺得有哪個男子會這樣寫字?”

  韓信拿起試卷看了又看,心中還是不信。

  不過韓信卻問了李玄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陛下,如果該女子五場考試分數疊加能夠高中進士,該怎么處理?”

  李玄沉吟半晌,試探問道:“丞相覺得該如何?”

  諸葛亮道:“不懲不罰,陛下不如削去此人姓名,當她從未出現過?”

  李玄心想,哪能啊,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要嘗試著爭取一下。

  “若該女子排名能進三千,朕打算封她為官!”

  于是,文淵閣爆發了激烈地爭吵。

  兩人吵出閣樓,其他兩座閣樓的臣子很快參戰。

  沈括默默站在李玄身后,諸葛亮身后的禮部官員跳得最兇,韓愈和范仲淹嚴詞拒絕。

  很快,后宮三位話事人加入戰場,長孫皇后、明妃馬氏、靜妃衛子夫堅定站在李玄身后。

  ······

  另一邊,張三趁曹彬在軍營操練士兵之際,易容潛入曹府,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張三基本確定,曹彬每日都要飲酒,幾乎都是小酌,從不狂飲。

  張三來到曹府酒窖,看著滿屋的酒,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陛下給我這兩包藥不夠啊,我怎么確定他今晚要喝哪壇。

  張三陷入兩難之際,很快,張三決定舍命賭一把,提前藏在酒窖里,等到晚間將士來取酒時,再趁機把都要倒入酒中。

  實在不行,大不了打暈將士,自己易容成將士的模樣,給曹彬送酒。

  但是張三又考慮到曹彬功力深厚,被人體內有無真氣流淌,幾乎一眼就能確定,如何騙過曹彬呢?

  這成了張三目前急需攻克的難題。

  躲在酒窖的張三想著那夜李玄與自己稱兄道弟的畫面,想著自己飄零半生居無定所的慘淡時光,想著青年離家時妻子在大樹下的眼淚。

  張三曾經偷偷回過一次家,他不敢靠近,他知道家周圍肯定有捕快常年蹲守,他只能遠遠看著,原來自己的女兒已經長這么大了,直到他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同村孩童欺負,被罵雜種。

  那一夜,他殺了那個孩童全家。

  張三想了很多,他堅信李玄的許諾,于是,他豎起劍指,連點自己身上百會、巨闕、膻中三處大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張三自廢武功了。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接觸曹彬,看他飲下毒酒。

  張三靜靜躺在酒窖里,等著黑夜降臨,等著將士來取酒,等著美好的明天。

  張三不知道的是,自從他吃下李玄那顆碧玉藥丸,背部脊椎處就長出一條黑線,現在,那條黑線已經沿著脊椎蔓延到脖頸。

  ······

  辛坦夫和霍去病終于能下床走路了,兩人一左一右走在大街上,把站在中間的納蘭容若襯托得更加俊美。

  兩人可謂不打不相識,即便走在路上,依舊在斗嘴。

  辛坦夫:“我還有一招黑虎掏心沒使出來。”

  霍去病:“擋得住我的猴子偷桃?”

  “怎么?你不服?”

  “來比劃比劃!”

  兩人說著又要打在一起,納蘭容若只好把兩人拉開。

  一個美男子,兩個豬頭就這樣并排走在大街上,好在這次沒有人敢擋他們的道,行人指指點點,都遠遠避開了三人。

  三人站在石拱橋上,看著橋下的畫船,以及岸邊隨風飄拂的楊柳。

  霍去病眼見一時難以和辛坦夫分出高下,便開始吹噓自己的戰績。

  什么某年某月,我帶軍把秦國那奸臣趙高打得丟盔棄甲,你小子行嗎?

  辛坦夫也不示弱,當即出口成章,吟詩一首:

  夢斷京華故倦游,只今芳草替人愁。

  隨即眉毛輕佻:你小子也來一句?

  三人各看各的,橋下畫船上突然鉆出一清麗少女。

  三人同時收回目光,停止爭吵,齊刷刷低頭看下橋下。

  然后三人又是整整齊齊點頭,喉嚨里面同時發出一個拉長音的“嗯”字。

  清麗少女淡黃色的長裙,鬢間插著一朵剛剛才下的梅花。

  手中拿著一支白瓷酒瓶,走路東倒西歪,醉眼迷離,任誰見了都恨不得捧在手心,仔細呵護。

  橋上三人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發出長長的“嗯”字,這一次明顯要比上一次愉悅的多。

  清麗女子蹣跚到船頭,仰頭喝了一口酒,瞇著醉眼露出兩個甜美的酒窩:“好喝!”

  畫船里又跑出一個稚嫩書童:“小姐,別喝啦,小心掉進河里!”

  結果話音剛落,清麗少女便醉倒入河中。

  橋上三人如猛虎下山,齊刷刷一躍而下,爭著搶著往少女落水處游去。

  好在畫船不小,容納五人綽綽有余。

  書童警惕地看了三人一眼,嘟著嘴開始溫酒。

  清麗少女重新換了一襲淺綠色長裙后便邀三人進入船艙。

  三人剛剛做好,清麗少女便掩嘴而笑:“你們兩個是豬八戒嗎?”

  辛坦夫和霍去病看了對方一眼,再次別過頭去。

  納蘭容若打開折扇,擺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笑道:“他倆是在下侍衛。”

  結果話剛說完,胸膛和腹部就挨了兩拳。

  清麗少女哈哈哈大笑:“找兩個豬頭做侍衛,你也是只豬頭!”

  納蘭容若臉皮足夠厚,并不在意少女調侃的言語,笑問道:“不才納蘭容若,敢問小姐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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