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川帶許南兮去的還是上次那個私房菜館，能把素菜做成葷菜的樣子，吃起來卻比葷菜好上幾倍的頂級廚藝。
像上次一樣，李晉川讓人熱了一杯純牛奶，端給許南兮。
“喝牛奶，補充蛋白質。”
許南兮看著面前的牛奶，一時有些恍惚。
小的時候，酸奶確實更討喜，但人在長大之后，都會覺得那杯寡淡的純牛奶，才更安全營養。
沒錯，她已經長大了。
許南兮捧著溫熱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喝著牛奶。
這頓飯，李晉川吃的并不多，結束已經是深夜一點，兩人從飯館出來，許南兮提出要回出租屋。
“醫生說你的手不能沾水，你自己住沒問題？”李晉川問。
許南兮點頭，“沒事的，我傷的是左手，不影響生活。”
李晉川沉默了幾秒，不知是在斟酌這話的真假，還是在想要怎么安置她，最后點了點頭，說道：“行吧，那你最近就不要去打工了，這次傷得不輕，要好好養一養。”
“嗯。”許南兮應聲。
她就是要靠這雙手吃飯的，一時跟一世，她能分清輕重。
李晉川將許南兮送回了鋼管小區，下車的時候還很細心地叮囑了她一番注意事項。
許南兮認真聽著，乖乖地點頭答應，然后她提著一口袋藥，站在車窗外，對李晉川說。
“除了謝謝，我不知道還能怎么表達我的感激之情，這份恩情我會銘記于心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李晉川坐在駕駛位上，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很閑適的樣子，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清淡閑散的。
聽到她的話，沒過多的表情，沒多說什么話，只是點了下頭。
“好，上去吧，照顧好自己。”
李晉川一直坐在車里等在原地，直到許南兮上了樓，出現在出租屋的窗戶前，他才把車倒出去離開了。
許南兮目送著那輛車開走，腦海里都是在豫園床上的那幕。
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就像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她從來沒想到，煙草味會那樣令人著迷，暖洋洋的，讓她不由自主想靠近他，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飯館里，他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端著簡單的茶杯，閑閑地坐在餐桌旁。
俊朗的五官，輪廓分明的臉，眉眼深邃，一向冷淡的表情在柔和的燈光下多了幾分暖意。
李晉川看著人的時候，沒有多少銳利，有的只是沉淀的從容內斂，成熟穩重完全不像才二十九歲的年紀。
許南兮回憶著與李晉川的幾次交往，李晉川給她的感覺，除了冷淡些，剩下的全是溫和。
她忍不住想，李晉川在婚姻里，是用怎么樣的眼神看著妻子。
他對前妻，是不是也那樣體貼細致過，如果他們的孩子順利出生，他肯定也是個寬容明理的好父親。
想到她那樣抱住李晉川，他卻沒有推開她，還像哄孩子一樣遷就她，即使知道他這樣和情愛無關，許南兮還是唇角上揚。
看了看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左手，又生出滿滿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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