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川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接到了葉珩澤的電話。
“這么快就接了，沒打擾你的好事？”葉珩澤語氣調侃。
李晉川還是淡淡的，“有事就說。”
葉珩澤“嘖嘖”兩聲，正經起來，“你老實跟我說說，你跟那個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都看到了？”李晉川抽出一支煙來點燃。
手機里沉默了幾秒，葉珩澤的聲音再度傳出來：“我那侄子今晚跟家里大鬧了一場，差點把我堂姐氣出心臟病。”
李晉川瞇了瞇眼睛，悠悠回答：“嗯，上次老爺子就被老夏照顧的挺好。”
“老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么！”葉珩澤語氣急起來。
“能聽懂。”李晉川不為所動。
葉珩澤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忙問：“你來真的？”
李晉川吐了口煙圈，略加思考，“嗯。”
“你……”葉珩澤語氣生硬起來，“你知不知道，艾琳這幾年一直在等著你！”
李晉川皺起眉，不想往下說了，語氣冷下來，“晚了，睡吧！”
掛斷了電話。
葉珩澤的話，勾起他幾乎遺忘的記憶。
那時候度完蜜月回來，她執意要住在老宅那邊，卻每天以淚洗面，跟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晉川，你為什么不是他，你要是他該多好。”
當時年輕氣盛，有不甘，也有自己的驕傲，日復一日，他的心里便積下了一團火。
直到有一天，她對他說，我懷孕了。
長久積壓的屈辱涌上心頭，他生平第一次動手打女人。
那一巴掌，打斷了他們的婚姻。
那時，他的公司剛上軌道，他應酬到深夜，進門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她便遞上來一紙離婚協議。
“我們好聚好散，不然我就告你家暴。”
一支煙燃盡，那些往事也灰飛煙滅。
李晉川把煙頭摁滅，揮了揮身上的煙味，關燈出去。
客廳里的燈還亮著，女孩靠在沙發上已然睡著。
她懷里還抱著電腦，整個人斜靠在那里，長發隨意垂在臉頰，襯得她的臉格外白皙。
燈光映照著她美好的五官，眼前出現她生動的樣子，帶著點狡黠，可愛而靈動。
想起她警告自己不準再看其他女人的樣子，是那樣迫切希望自己給予承諾。
作為男人，長期對著一個用愛慕眼神看著自己的年輕女孩，心里不可能毫無波瀾。
哪怕他再理智自持，終究還是會被這樣的人打動。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按部就班的過，或許在多年以后也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許南兮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李晉川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不舒服地動了動，過去拿走了電腦，彎腰將人抱起來。
許南兮被驚醒，睜開迷蒙的大眼睛，愣愣看著他，眼睛還紅著，像極了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像是終于確定了抱她的人，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偎進他懷里。
咕噥一聲：“你忙完了？”
“嗯。”李晉川抱著人往臥室里走，“以后困了就去睡，不用等我。”
她收緊手臂，更往他懷里鉆了鉆，濃濃的依戀味道，“不要，我就要等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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