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以了!”冬雪拍著衣服上的塵土碎屑,歡快的說道。
“唉,儀歡法師,看看你們普寂庵都落敗成什么樣子了,這么大動靜,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冬雪看儀歡法師已是震驚到無以復加,就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
儀歡法師自從進入這個地下室,嘴就一直張的老大,聽到冬雪的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默默的用手把累僵了的嘴巴推到一起合上。
然后她竟然點了點頭,贊同冬雪的話,冬雪反倒愣住了。
夜魅莞爾一笑,拿出一根繩子,“冬雪,你先上去,再把我們拉上去!”
“是,小姐。”冬雪縱身一躍,穿出洞口,四處張望,才發現現在是夜里。
外面狂風肆虐,大殿內靜悄悄的。
冬雪把夜魅和儀歡法師拉出地下室,幾個人休息了一下。
“貧尼要去找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報仇,你們呢?”儀歡法師說道。
“我們也一樣,咱們的仇人是一致的!”夜魅冷冷一笑,眼里閃著寒光。
“儀歡法師,我們這樣……”夜魅附在儀歡法師的耳邊低喃道。
儀歡法師雙眼越睜越大,閃著亮光,臉上現出驚喜,笑得一臉的陰險狡詐。
黑漆漆的夜,仿佛被墨汁渲染過,連一絲星光也沒有,一陣風吹過,窗戶發出“嘩嘩嘩”的響聲。
響聲驚動了床上正顛鸞倒鳳的兩個人。
“什么聲音?”慧智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一股涼意穿透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
“還能有什么,風吹的唄,小妖精,專心點!”釋聽頓了一下,聽了聽外面的風聲說道。
又一陣風吹來,慧智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扭頭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發覺床前起了一層薄霧,仔細一看。
“啊!”的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接著就昏了過去。
釋聽正在沖刺,聽到慧智的尖叫,嚇了一大跳,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他呆住,看著嚇昏的慧智,也感覺到屋里有些不對勁,脊背生寒,他全身僵硬,緩緩扭頭。
只見一個蒼白著臉,干枯的頭顱,一雙血紅的雙眼,正死死盯著他,寒氣森森道:新年好!
釋聽毛骨悚然,一陣恐怖,身子不挺的抽搐,臉色蠟黃,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似要跳出胸膛。
“你……你……你你……是……是誰?”釋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哆嗦著問道。
“刁子魚,下面好冷!好冷啊!你害的我好慘!啊啊啊……”
儀歡法師陰森森的哭笑著,深紅色的鮮血從她嘴里流出來。
“啊……啊啊啊……你是……你不要過來!”
釋聽嚇得雙眼暴突,魂不附體,一口氣沒上來,轟然倒在慧智的身上,昏死了過去。
“就這點膽啊,真是高看了你個狗東西!”儀歡“呸”了一聲,低聲道。
慧智和釋聽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普寂庵,眾尼姑被驚醒,不覺驚的魂飛魄散,個個縮在被子下面發抖。
“借把匕首!”儀歡向著身后的夜魅一伸手說道。
冬雪拿出夜魅之前給的那把匕首,放到儀歡手里,“給!”
儀歡陰笑著,好似索命的閻王,抓緊匕首,一把掀翻嚇昏過去的釋聽,手起刀落,把釋聽的柄塵一刀切下。
“啊!”的一聲慘叫,釋聽被疼醒。
他雙手捂住下體疼痛部位,沒有摸到平常都存在的東西,是又怕又氣又疼,急火攻心,喉頭腥甜,一口血噴出來,又昏死過去了。
“儀歡法師,你真兇猛!”冬雪捂上眼睛,羞紅了臉說道。
“哼,這懲罰還是太輕了,難消我心頭之恨!”儀歡法師雙眼含著濃濃的恨意,惡狠狠地說道。
儀歡法師說著又伸出雙手“啪啪啪……”,對著釋聽的臉使勁扇個不停。
“悠著點,別把人給打死了,我還有話要問他。”夜魅說道。
儀歡法師冷哼一聲,把匕首在釋聽身上胡亂的一擦,遞過匕首給夜魅。
夜魅沒有接,開口說道:“送你了!”
“謝謝!真是把好匕首,削鐵如泥!”儀歡法師也不客氣,用手又細細擦凈匕首上的血跡。
從地上隨便撿起一件衣服,用匕首割下一塊,把釋聽的男根包好,和匕首一塊放入衣袖中。
夜魅一愣,“你要干什么?”
“包好了明天喂狗!”儀歡法師毫不在意的說道。
冬雪“噗嗤”一聲笑出口。
夜魅也有點哭笑不得。
“哼!”儀歡法師又走到床前,看著赤身裸體的慧智,照著她的臉,“啪啪啪”又是幾巴掌。
最后嘆了口氣,看著有些凍僵了的慧智,還是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這個慧智也是個可憐人,從小沒了娘,那個親爹也不是個東西,整天不干正事,吃喝嫖賭無所不能,到處借債,天天債主上門催債,她爹四處躲避,后來實在躲不過,拿慧智去抵債,慧智被一幫子地痞流氓折騰的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最后被扔到了荒郊野外自生自滅,貧尼發現了她,就把救回俺里。”
儀歡法師思緒飛揚,眼神幽深看向了遠方。
“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讓我死?……”慧智醒來一把打翻了藥碗,起身低頭就往墻上撞去,被眾尼姑死死抱住。
慧智一心求死,幾個人差點拉不住。
慧智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眾人也是心戚戚然,誰不是一身子辛酸淚!
若是過的好,有希望,誰愿意拋家舍業,清燈古佛相伴一生,吃齋念佛一世!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不能見死不救!”儀歡法師眼里閃過一絲不忍,淡淡的說道。
“好死不如賴活著,既然死都不怕,你還怕活著嗎?你不想看看那些惡人的下場?……”儀歡法師盾盾善誘道。
“是啊,你還這么年輕,死了就便宜那幫惡人了!”
“你不想報仇了?只有活著才能讓惡人有惡報!”
“……”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慰道,慧智漸漸的被說動。
漸漸的不再尋死覓活,呆呆地坐在床上,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整整兩天兩夜沒有動彈一下。
過后她讓儀歡法師給她剃度,昄依了佛門,又獲得了新生!
她白天經常出去化齋講經,晚上還要在佛祖前跪拜禮佛。
有一天,她回來后一言不發,跪坐在佛祖前念了一晚上的經。
后來眾人才知道,她爹被人打死了,被扔到了荒郊野外。
等慧智得到消息,找到她爹時,她爹幾乎只剩下一副不完整的骨架子了,她是辨認衣服,才認出是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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