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把王大壯挑選出來的特級藏紅花,全部包起來,并免費送給了老婦人,讓老婦人趕緊回家去,給兒媳婦治病要緊。
老婦人感激涕零,千恩萬謝的離開了回春堂。
“九弟妹這雷霆手段,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六皇子由衷的贊嘆道。
“對了,九弟,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樣?有眉目了嗎?”接著六皇子話頭一轉,壓低聲音問道。
“還……”
忽然冥王神色一變。
“查的怎么樣?”
“稟主子,離王這幾天偷偷運到京城的是很多桶火油。”冷電從窗戶飄進來,單膝跪地回道。
“火油?”六皇子軒轅暗驚道。
冥王眸子一冷,“速速查出火油的存放地點。”
“是,主子。”冷電一晃,消失在原地。
“要過年了,天氣越來越冷,也該燒把火暖和一下了!”
六皇子笑得一臉春風,但眼里卻閃著寒光,只要是離王要的東西,他都要想辦法毀壞掉。
在離王府大門口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乞丐滿面泥污,正抄著雙手,靠墻蹲在墻角里。
乞丐面前是一個缺角的破的不能再破的破碗,碗里空無一文。
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下,一雙精亮的眼睛不時瞄向離王府大門口。
“吱呀”一聲,離王帶著幾個護衛出來,走下門前的石階,坐上轎子,向前駛去。
再看墻角,哪里還有乞丐的影子,只剩一只破碗在蕭瑟的寒風中搖晃。
遠遠看到離王的轎子七拐八拐,在一個僻靜的小胡同里,停在一位穿著一件黑披風,頭戴黑兜帽的人面前。
離王掀開轎子窗簾,與披著黑披風的人說了幾句話,又扔給那人一把類似于鑰匙的東西,就放下轎簾走了。
披著黑披風的人四下張望了一眼,見四下無人,這才朝著離王相反的方向急急離去。
乞丐摘下頭上的假發,脫下臟兮兮的破衣服,赫然就是冷電假扮的。
冷電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著黑披風的人而去。
一天之后的夜里,寒風呼嘯,冷風刺骨。
在京城偏僻的一隅,一座不顯眼的宅院里,忽然毫無征兆的燃起了熊熊大火,滿院子的火油燒了三天三夜,幸虧周圍的人少,還是冬天,前幾天下的大雪也沒有融化,大火沒有蔓延,只是把存放火油的院子燒了個干干凈凈。
離王得到消息時,由于火勢太大,已沒法滅火,氣的他把書桌上的東西都掃落一地。
“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
周圍的下人,都瑟瑟發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夜鳳月也是渾身哆嗦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離王陰鶩的眸子,忽然盯在夜鳳月身上,狠狠地瞪了夜鳳月一會,又忽然展顏一笑。
掀開衣袍一角,坐在桌前,“筆墨伺候!”
下人趕緊重新端來一套新的筆墨紙硯,離王略一思考,提筆寫了一封信。
用燭油封好,讓人迅速送出去。
“主子,屬下無能,讓那個披黑披風的人跑了,請主子責罰!”冷電跪在地上說道。
“怎么跑的?”冥王淡淡的問道。
“那個院子里有一條暗道通往城外,等我們發現時,人已經從暗道跑了!”
“起來吧!派人去查!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是,主子!”
第二天下午,夜魅帶著夏花來到回春堂,王大壯說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回家了一趟,父母同意他簽賣身契,不過三年,一眨眼就過去了。
王大壯帶領著剩下的伙計們,把假藥都分門別類的包好堆在一邊。
王大壯還交給夜魅一本賬簿,這是他在藥柜最下面的抽屜里翻出來的,正是原掌柜記錄的他所有的非法勾當。
夜魅大喜,有了這本賬簿,回春堂的銀子就有望要回來了。
“小姐,回春堂里的賬冊全查完了。”夏花回道。
“有什么問題嗎?”
“回春堂每年的賬冊都動過手腳,奴婢根據假賬和真賬又都順了一遍,加起來國公府花夫人共貪墨十一萬兩銀子。”夏花說著,就把捋順的賬冊拿給夜魅看。
夜魅真心的佩服,“夏花,你要是生為男子,肯定是個戶部尚書!”
“小姐,你就知道打趣奴婢,奴婢哪有那么厲害,怎敢跟人家戶部尚書比?”夏花害羞的說道。
第二天一早,夜魅來到老夫人的芙蓉園請安。
老夫人正靠在椅背上,花艷紅站在老夫人身后,正溫柔的給她捏肩,老夫人一臉的享受,花艷紅手勁很巧,捏的不輕不重很是舒服。
“祖母,我這兩天又給你熬制了十貼膏藥,你先用著。”夜魅笑著走上前。
“好!好!好孩子,辛苦了!”老夫人接過膏藥,很是開心,她就喜歡夜魅說給她送東西。
“乖孫女,快坐我旁邊!”老夫人熱情的拉著夜魅的手說道。
一旁的刁嬤嬤趕緊讓丫鬟搬來一個小凳子,放在老夫人身側,讓夜魅坐下。
夜魅笑吟吟的坐上去,花艷紅氣的狠狠瞪了一眼夜魅,心里一陣酸楚,想她一大早就來給老夫人請安,都給老夫人捏肩捶背半天了,老夫人也沒有說讓她坐下歇歇。
花艷紅心里有氣,手上不覺用大了勁,老夫人大叫一聲“疼”,使勁一巴掌呼到花艷紅手背上,“怎么用這么大的勁?”
老夫人氣呼呼的說道,花艷紅神思一恍惚,馬上意識到自己捏疼老夫人了,馬上跪下道:“祖母,都是紅兒不好,沒控制好力度,手勁用大了。”
老夫人的肩膀有些疼,因為花艷紅剛剛使勁時,正好捏在老夫人的肩胛骨上,骨頭的痛要比肉痛疼多了。
老夫人緊皺著眉頭說道:“不用捏了,你下去吧。”
花艷紅眼睛一熱,強忍住淚走到下首,站在了花夫人身后。
花夫人安慰的拍了拍花艷紅的手背,沒想到又拍到花艷紅被老夫人打的地方,花艷紅疼得終于眼淚簌簌簌的落下來。
花夫人忙讓丫鬟青杏去拿跌傷藥來給花艷紅抹在手背上,花艷紅的手背才漸漸不紅了。
花夫人暗暗咬牙,走著瞧!
“祖母,你要是肩膀疼,這個藥膏也能用,效果也很好。”夜魅悄聲說道。
“哦,是嗎?那太好了,你知道,人老了,全身都是病,不是這兒疼,就是哪兒疼的!”
老夫人笑瞇瞇的看著夜魅,一臉的和藹可親,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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