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瞎說,我就不理你了。”云安公主別開頭,卻是嬌羞了不少。
云瀟月在旁邊站著,什么都沒說,悄悄打量了要熾月柔。
涼國尚武,文弱武強,在涼國的朝堂上,文官幾乎沒什么權勢地位,同樣品階的官員,若是文官與武官在長街上狹路相逢,文官的馬車是要推幣為武官讓路的。
這熾月柔的母家熾月家族,便是雍都數一數二的武將世家,熾月柔的父兄和云瀟月的父兄一樣,都在邊關為涼國征戰,熾月柔的二哥則留在雍都為官,這石場就是屬他管轄的。
熾月柔是將門虎女,雖說年歲不大顯得嬌俏,卻也是實打實的英氣女子,絲毫不遜色于男子。
她從小在宮中長大,和云安公主是自幼的姐妹情分,十分親厚,長相也十分伶俐,一瞧就是個爽朗的性子。
這次他們能進石場看兄長,也是多虧了熾月柔的幫忙,云瀟月心中還是很感激她的。
“你出去轉轉吧,我和阿柔單獨待會兒,只是過了午飯我們便要回去了,你別四處亂跑,免得我到時候找不到你。”
云安公主轉頭對云瀟月說道。
云瀟月點點頭:“那我先退下了。”
云瀟月出了禪房,冷風一吹,她縮了縮脖子,圍緊披風,臺階下陸凜正等著她,她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下臺階。
“云安公主還得好一會兒呢,我們先去廟里逛逛吧,我還從沒有逛過雍都的寺廟。”
“好。”陸凜點頭,牽住她的手,兩個人繞過禪房,在寺廟后院逛了半天。
這個時節蕭寂得很,枝丫都是光禿禿的,后山一片灰色,還有些殘雪未化,后院有一棵銀杏樹,瞧著總有近百歲了,樹干粗壯,云瀟月一個人幾乎都抱不過來。
“我聽云安公主說,這寺廟許愿特別靈,有什么想要的,在佛像前求一求就能實現,你有什么想要的?”
云瀟月轉頭看陸凜,小臉紅撲撲,眼睛亮晶晶的。
“有一個,不過可能求佛祖不太管用,得求你才行。”
陸凜環住她的腰,低頭看她,眸光流轉,滿是溫柔。
“什么?”云瀟月抬頭看他,還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我只想等著涼國的事一定,只要兩國議和,我便回京向父皇請罪,不論革職也好流放也罷,我們兩個人永遠在一起,最好再生一個小寶寶。”
云瀟月笑問他:“為什么只生一個?”
“生孩子太累,我萬萬不敢讓你承受第二次,若是你不愿,我們就一個也不生,只我一個人陪著你也足夠了。”
趁著四下無人,陸凜低頭,在她唇上迅速吻了一下,“從前我覺得,朝堂挾制官員清正是最最要緊的,如今卻突然不這樣覺得了,有時大勢如巨浪東去,豈是人力能改變,只要我們的日子過得好,其他的我都不想在意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突然改變主意,回頭后悔了可千萬別說是我迷惑了你。”
“自然是你迷惑了我,不過我是心甘情愿被你迷惑,不干你的事。”
陸凜低著頭巴巴的求吻,握著她的手親個不停,云瀟月十分嫌棄他,暗暗使勁踩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