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瀟月沒有細想下去,過度揣測兇手的思維不是什么好事。
大理寺的動作很快,不久便篩選出了嫌疑人名單。
“這家人平常沒少同別人借錢,欠錢不還十分囂張,故而在上京多有人看他們不順眼,年前時為女兒同附近的一個男子定了親,討要了諸多聘禮,前幾日卻突然反悔激怒了男子,當夜鄰居們聽到的爭吵聲便是那男子前來理論,現在看來,這男子的嫌疑最大。”
霍冬帶人去抓捕,趕到時已人去房空。
刑部當即便出了海捕公文,在周圍幾城尋找嫌疑人的蹤跡。
料想兇手即便不是此男子,他也一定知道什么。
案件完成的差不多,云瀟月便回王府歇了一日。
一夜高強度的工作實在讓人吃不消,回府后云瀟月沒怎么用飯,喝了碗銀耳羹便睡下了。
直到傍晚,冉卉身邊的小書童突然來王府傳信。
“王妃,秦是然已經整整三日多沒有回醫館了!”
凝珠匆匆忙忙前來報信,云瀟月一個激靈坐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又偷跑出去喝酒了?”
秦是然家境優渥,更是經常出入煙花場所,進入惠民醫局學習之后,雖然三令五申夜里不得私自出門,他還是會趁夜深偷跑出去。
三日前恰好是他告假回家的日子,按理說昨日便應該回來了。
云瀟月快馬趕到惠民醫局,學生們神色各異,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什么。
醫館很快聯系到了秦是然的爹娘。
“什么?是然根本沒有回府啊?”
云瀟月眉頭皺起,看來秦是然告假回家只是托詞。
“凝珠!趕快去刑部報案!”
不多時,衙門的衙差便趕到了惠民醫局,對平常與秦是然走的較近的幾個學生詢問了番。
“四日之前,是然說要去看千春樓的花魁大賽,但是因為他經常溜出去喝酒,老師將醫館的鑰匙全部收了起來,入夜后不準任何人離開醫館,于是他便想出了假裝告假回家的法子,偷偷溜出去參加花魁大賽了。”
“我們只以為他難得有假期,必是在千春樓醉倒了,直到昨日夜里他的假期到了,人卻沒有回來,我們實在是害怕,這才告訴了老師。”
“你們幾個糊涂啊!”
冉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眼下一個學生丟了,他們做老師的如何能安坐?
秦是然的一雙爹娘更是哭道在地,哭喊著讓醫館賠他們的兒子,幾個學生愧疚的低著頭不說話。
“眼下最要緊的是找人。”云瀟月打斷眾人,“光是衙門的人尋找還不夠,大家也都一起去找,這兩日惠民醫局暫停營業,等找到秦是然再說。”
除了最年邁的冉卉留在醫館內,其他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外出尋找秦是然的蹤跡,云瀟月也沒閑著,當即便帶著凝珠去了千春樓。
千春樓剛剛結束花魁大賽,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迎客時媽媽臉上的皺紋都笑深了。
“媽媽。”云瀟月邁入千春樓的門檻,媽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瞧出她穿著打扮不凡,急忙陪著笑臉。
“喲,二位公子,快請進快請進!我這里的姑娘絕對是全上京最標致的!”
“媽媽可曾見過此人?”
云瀟月拿出秦是然的畫像展開,媽媽看到畫像上的人,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