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名黑甲衛不知從哪里站了出來,攔在她的面前。
“王爺有令,不許你離開房間一步。”
“再不回去,休怪我不客氣了。”
黑甲衛副統領奉命看守她,又不認得她是誰,就把她當成了囚犯來看待,語氣殊不客氣。
舒淺月并不生氣,她一直沒取下臉上的蠶絲面具。
“我找南宮曜。”
“王爺不在府里。”
“不在?”舒淺月詫異地挑起眉毛。
他不是說要回來處事公務,怎么剛到沒一會兒就又離開了。
定是發生了大事。
他人走了,卻讓人看住自已不許離開,說明發生的事情應該還與自已有關。
舒淺月問道:“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那副統領冷冷道:“無可奉告。”
“這位姑娘,請你立刻回去。”
舒淺月知道南宮曜手下的這些黑甲衛個個嘴巴都很硬,對南宮曜又極為忠心,想要撬開他們的嘴,比讓甲魚松口都難。
好在,她早就想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她不聲不響地戴上銀索金鈴,手指輕輕搖動,一連串清脆悅耳的鈴聲如流水般響了起來。
“叮鈴鈴!”
副統領凝神傾聽,眼神很快變得迷茫。
舒淺月問道:“南宮曜去了哪里?”
那副統領目光呆滯,心里知道不妙,嘴上卻不由自主地答道:“有人闖進大理寺劫天牢,王爺聽到消息就趕了過去。”
“劫天牢?”舒淺月目光閃動,“是什么人?”
“不知道。”
“哦。”
舒淺月大感興趣,這樣的熱鬧她豈能不去?
更何況她現在戴著蠶絲面具,除了南宮曜,誰也認不出她的本來面目。
她立刻轉身就走。
但很快就有黑甲衛攔在她面前,把她圍住,卻是一言不發。
舒淺月微微淺笑,晃動手指,鈴聲清脆。
“去,站在那里不許動。”
十幾名黑甲衛如同受了蠱惑般,齊刷刷轉身,向著她指的方向走去,然后站定腳步,身軀筆挺,有如一座座石膏雕像般凝立不動。
舒淺月笑著收起銀鈴。
“這次就不讓你們去池塘里洗澡了。”
她飛身上了屋頂。
辨明了方向,向著大理寺疾馳而去。
她直接翻屋越脊,選的是最近的距離。
眼見距離大理寺只有一條街道,那座巍峨的衙池就在前方不遠處,舒淺月提了口氣,一個縱身,落向對面的屋頂。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從她腳下閃過。
危險!
舒淺月的寒毛乍起,已經快要落下的右足點了一下左腳的腳背,硬生生向上拔高了身形。
這才避開了從下而來的一道暗器。
那暗器發出嗚嗚的聲音,又回到了發射之人的手里。
“好身手!”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同時響起了手掌拍擊的聲音。
舒淺月足尖踩住了屋瓦,只見面前的屋脊之上,陽光斜斜照射,落在一個白衣如雪的少年身上。
白衣少年烏發如墨,面似桃花,手中握著一只白玉短笛,正在對她盈盈淺笑。
“你就是蘇千雪?”他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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