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燁站在馬車旁邊,神情不安,豎起耳朵傾聽車廂里的動靜。
可除了輕淺的呼吸之聲,他什么也聽不見。
“傅叔叔,你別擔心。”
一個軟糯清甜的童音響了起來。
傅子燁定睛一看,面前有一個粉雕玉琢般的雪娃娃,正對著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小牙齒。
“綿綿?”
他倒是很喜歡蘇千雪生的這個女娃娃,一把將小丫頭抱了起來。
又香又軟又糯,好像只粉團子,讓人想咬上一口。
綿綿指著車廂道:“我娘親的醫術很好的,這世上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嗯,傅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她又用小胖手拍了拍傅子燁的臉,安慰他:“傅叔叔,你放心好啦。你不要皺著眉頭,要多笑笑,才好看。”
小丫頭的手指剛摸過大狗,又去摸傅子燁的臉,心想,傅叔叔的臉比狗狗的毛手感更好。
傅子燁被她的童言童語逗得笑了起來,愁緒也為之緩解了不少。
“好,我相信你娘親的醫術,她會治好瑤瑤的。”
話是這么說,但傅子燁心中卻并不真的認為可以。
畢竟,瑤瑤這哮癥幾乎是不治之病,太醫們都說沒辦法根治,只能用藥緩解病癥。
言下之意就是,調養得好,便可以多活幾年。
傅子燁為了能治好妹子的頑疾,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尋訪名醫,可惜請回來的名醫診斷之后,和太醫所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治是治不好的,只有慢慢調養著多活些時日罷了。
車廂里,傅清瑤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向正在為自已收針的舒淺月。
她輕輕呼出口氣來,眼神一點點多了光采。
“蘇姐姐,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她小聲說道。
“先別說話。”
舒淺月眼神專注,臉上毫無半點笑意,專注地收起銀針,直到最后一根銀針收進針囊,才對著傅清瑤點點頭。
“你的哮癥暫時壓抑下去了,但你這個病不能見風,要按時服藥。我叮囑過你,你忘記了嗎?”
語氣含著微微的責備,眼神卻帶著暖意。
就像一個大姐姐在教導不聽話的小妹妹般。
傅清瑤吐了一下舌頭:“我真的忘啦,蘇姐姐,我聽說了你的事,就急著想來見你,可兄長偏不讓我出來,我就偷著跑了出來。”
她伸出手,怯怯地碰了一下舒淺月的手背,又怕她生氣,趕緊縮回來。
“蘇姐姐,我真沒用,一出來就發病,又給你添麻煩了。”
“對不起。”
舒淺月再冷再硬的心,此時也不由得一軟。
她嘆口氣,伸出手握住了傅清瑤的手,只覺她手指冰冷微微顫抖,越發覺得疼惜。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關心我,我知道的。”
“你是這世上,真正關心蘇千雪的人啊。”
后一句,她低沉的聲音只有自已才能聽到。
“蘇姐姐,你說什么?”傅清瑤問道。
“我說,你是個好姑娘,你會長命百歲的。”
舒淺月收起思緒,對著她微微一笑。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舒目朗,就像是一輪紅日穿透了層層云霧,露出燦爛的光芒,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傅清瑤不由看得呆住了。
“蘇姐姐,你生得這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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