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又看向舒淺月:“本王記得,你就擅用毒藥,這毒你還未沾唇就察覺了出來,而太醫們卻連用銀針也試不出來,莫非,你早就知道這點心里有毒?”
“又或許,這毒就是你自己所下?”
舒淺月聽得他又猜忌到自己身上來,不怒反笑。
“你懷疑我自己下自己的毒?用這種愚不可及的方子來冤枉舒妙雪不成?你當我神機妙算,我連舒妙雪派人來半路截胡送給我吃的點心也算得到?”
“穆王殿下也未免太高看我了吧?”
她說著一指身后的幾名丫鬟:“更何況送點心來的時候,這幾名丫鬟都在這兒,我有沒有在點心和茶里下毒,她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你府里的人,總不成會和我串供吧?”
史管家忙打圓場道:“蘇姑娘息怒,王爺不是這個意思。”
舒淺月冷笑道:“他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南宮曜不語。
他確是懷疑舒淺月是賊喊捉賊,但她這幾句話也頗有道理,莫非,真的是舒妙雪下的毒?
不是南宮曜沒懷疑舒妙雪,實在是舒妙雪這幾年住在他府里,表現得乖巧柔順,雖然他厭煩她的糾纏,可這幾年要是沒有她的照顧,岳兒也不會平安長大。
“來人,把那個叫胭脂的丫頭帶過來。”他冷聲下令。
史管家親自帶人去了。
太醫們又開始研究點心里的毒,他們虛心向舒淺月討教。
“蘇姑娘,您可知道這里是什么毒,還請不吝賜教。”
尤其是那名差點嘗到毒茶的太醫,想想就心有余悸,對舒淺月更是心懷感激。
舒淺月淡淡道:“我要是知道這是什么毒,豈不又會被人誤會是賊喊捉賊?”
“我不知道。”
太醫們尷尬地看向南宮曜。
南宮曜面無表情,譏誚道:“你也有不知道的?”
舒淺月一臉淡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又不像某些自大狂,自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只是一個小女子罷了。”
這話聽得刺耳。
南宮曜覺得她又在諷刺自己,可對方沒指名沒道姓,他只好硬生生把火氣壓了下去。
他習慣性地端起茶杯,準備喝兩口壓壓火,快到唇邊,突然意識到這是毒茶。
“哼!”
太醫們看到堂堂穆王殿下吃癟,都低下頭在肚子里暗暗好笑。
其中一名太醫仍是端著點心盤子苦苦思索。
突然,他一拍額頭,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這點心里的是什么毒了!”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他。
南宮曜喝道:“說清楚。”
那太醫又略一猶豫:“下官記得在太醫院里翻過的醫書上見到過,有一種毒藥無色無味,能融于水,銀針探試不出,毒性極強,中毒之后會讓人身體蜷縮,宛若初生嬰兒,這毒名叫牽機。”
“牽機?”三名太醫齊齊吸了口冷氣。
“不會是牽機之毒吧?聽說這毒產生南疆,而且只有南疆的皇族中人才會有,每一錢都珍貴無比,比金子還要貴重。”
“我行醫這么多年,也只聞牽機之名,從未見過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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