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卻不爽了。
“你說誰老鰥夫?”他第一次聽人把這三個字扣在他的頭上。
“難道你不是?”
舒淺月斜眼瞥著他,伸出手指頭數數:“你年紀比我大這么多,你不老?你老婆死了好幾年了,你不是鰥夫?叫你老鰥夫,一點也沒錯。”
南宮曜惡狠狠地瞪著她。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看到他這副炸毛的樣子,舒淺月心底樂開了花。
她笑吟吟地道:“說起我那個野男人,也確是個瞎子,不但是個瞎子,還是個傻子,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簡直一無是處。”
“脾氣差,心眼小,霸道野蠻,有眼無珠。”
“和他睡完了,明明兩人都不吃虧,他偏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勢找我討要賠償,像我欠他幾百萬兩銀子沒還一樣。”
“我一氣之下,就把他給休了。”
她一面說,一面看到南宮曜的臉色越來越黑,心情爽得不要不要的。
“你休了他?”
南宮曜突然抓住了重點。
舒淺月暗叫糟糕,自己咋就說禿嚕了嘴呢。
這個年代,哪有女子寫休書的。
她立刻咳了兩聲:“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我讓他一紙休書給休了。”
“方才你明明不是這么說的!”南宮曜質疑。
“你一定聽錯了,我就是被他給休了。”
舒淺月振振有詞:“野男人在外面找了野女人,就把我休了。哼,他要是不休了我,我非毒死他不可!”
南宮曜冷冷道:“你若是毒死他,就犯了殺人之罪,要以命相償。”
“我就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的毒死他。”
舒淺月不想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
她直覺說得越多,破綻越大,遲早會漏餡兒。
因為說了一個謊話,就要用一百個謊話去圓。
“喂,南宮曜,再說下去天就要亮了,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去探望岳兒?”舒淺月趕緊轉移話題。
南宮曜伸出右手:“解藥。”
舒淺月把藥丸放在他掌心,柔軟的指尖微微觸到他的肌膚,立刻就收回了手來,仿佛他的手是毒蛇,能咬她一口似的。
顯然,她生怕他再握著她的手不放。
南宮曜心里冷冷一笑。
若不是她的手讓他想起了新婚不堪一夜,他碰都不會碰她一根手指。
將藥丸丟進嘴里咽了下去。
沒一會兒功夫,他就覺得臉上僵硬的肌膚恢復了知覺,用深邃的鳳眸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果然有些手段。
方才那些她自夸自贊的話,也并不算夸大其辭。
南宮曜心底決定,她有這么高明的醫術毒術,還會北陵國的攝魂鈴,身份可疑,不可重用。
但,可以利用。
要是讓她就這么死了,未免可惜。
“走!”
南宮曜雖然服了解藥,那張俊美如天人的面孔仍是冷冰冰的沒什么表情。
舒淺月剛抓起件衣服披在肩上,就覺得腰眼兒一麻,動彈不行。
“南宮曜,你干嘛點我穴道!”
她又驚又怒,冷著一張芙蓉俏臉。
南宮曜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走過去將她一把扛在肩上,像扛個麻袋般往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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