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沒想過,自己會思念起南宮曜。
她看著綿綿這張有一半酷似南宮曜的臉,對那個男人的思念竟如藤蔓似的瘋長起來。
仿佛她又看到了分離那一日,他帶著痛楚、失望、不解,凝望她的眼神。
她的心狠狠一痛。
曾經她以為自己能控制住內心的情感,把它們全都封藏,卻發現做不到。
她不僅僅是忘不掉南宮曜,偶爾她還會想起那個白發如霜的夜卿雪。
有人掀開帳篷走了進來。
他們在草地上搭了兩個帳篷,這幾日,她和綿綿睡在一起,北堂川和宮楚寒睡在另一個帳篷里。
進來的是宮楚寒。
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盡管她掩飾得很好,他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跟我走。”
他把睡得正香的綿綿抱起來,扔給了北堂川。
“去哪兒?”
舒淺月被宮楚寒拉著,向著雪峰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個無人的山谷。
只有風和樹上的鳥兒,懷疑的盯著兩人。
“義兄,我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宮楚寒看著她。
“你不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么。”
“哭吧。”
舒淺月的心事被戳穿,有些惱羞成怒。
“誰想哭了,我又不是綿綿。”
“別裝了。”
宮楚寒道:“哭完了再回去,再憋下去,我怕你遲早會把自己憋死。”
他又道:“哭又不丟人。”
舒淺月愣是被他逗笑了。
她扯扯唇角。
宮楚寒道:“既然哭不出來,那笑也不錯。”
他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兩壺酒來,還有兩只烤熟的兔子腿。
“喝酒,或許喝醉了你就哭出來了。”
兩人坐在無人的山谷里,一邊吃著烤野味,一邊喝著酒。
但宮楚寒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他四面打量,山谷里生了不少株雪松,讓他眼睛一亮。
采了許多松塔,剝出松子,滿滿的一堆放在舒淺月面前。
這松子清香甘美,極是適合下酒。
舒淺月不知不覺喝了許多的酒。
酒喝的越多,她的笑容越深,眼睛越亮。
漸漸的她醉了。
倚著樹干,仰起頭看著天空。
夜色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降臨了。
湛藍的天空掛著一顆顆亮閃閃的星星。
有好一會兒了,她都沒開口說話。
宮楚寒的酒喝得并不多,他始終保持著清醒。
他就坐在她對面,抱膝靜靜看著她。
“想哭嗎?”
他突然問。
舒淺月卻輕輕搖了搖頭。
“不想。”
但她也沒有笑。
那雙向來充滿了活力和光彩的眸子,或許因為醉了,或許因為迷茫,變得有些茫然和遲疑。
宮楚寒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你現在還是清醒的,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舒淺月定定神,她撫了撫有些發暈的額角,深吸了口氣。
清涼的空氣流進肺里。
她正視著他。
“義兄,什么事?”
宮楚寒猶豫片刻:“我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但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他道:“你還記得那個受了傷的將領嗎?”
舒淺月想起那個夜晚,點了下頭。
“他的傷很重,我治好了他,他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宮楚寒一字字道:“關于,夜卿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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