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嚇了一跳。
“陛下,萬萬不可,這是王爺的吩咐。”
舒淺月冷冷道:“我費勁心力救回來的病人,不想他死在你們這些人的手里,如果你們照顧不好,那我只能親自動手了。”
“奴婢們不敢,奴婢們知罪了。”
宮女們急忙跪下認錯。
再照顧病人的時候,就變得細心多了。
舒淺月沒再插手,卻始終在旁邊盯著,宮女們不敢再有怠慢。
幾天后,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只是他骨頭斷了,只能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那里動彈不得,吃喝拉撒睡,全都要由宮女們照顧。
在舒淺月不在的時候,宮女們看向他的眼神都又是怨恨又是不滿。
她們不敢對他動手,會在他身上留下傷痕,但難聽的話卻層出不窮。
那病人意識恢復,只是行動不得,將宮女們怨毒的眼神和難聽的全都看在眼里,聽在耳中,但當著舒淺月的面前,他一個字也沒提過。
這日,舒淺月給他把完脈,不由皺了下眉頭。
“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突然得了風寒?”
病人的身體滾燙,一夜之間發起了高熱,燒得已經神智迷糊。
他嘴唇干裂,喉嚨劇痛,說不出話來。
但就算他能開口,他也不會說出昨夜發生的事情。
宮女們以為他睡著了,偷偷打開門窗,讓冷風進來吹了一夜。
天快亮的時候,他就發起了高燒。
“……我……”
他干涸的嘴唇動了動,發出模糊不清的一個字。
舒淺月仿佛察覺到什么,轉頭眼神冷冷掃向身后的宮女們。
“你們怎么照顧的病人?好好的他為什么會發燒?”
宮女們躲開她的眼神,囁嚅著道:“奴婢們……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
舒淺月冷冷問:“昨天是誰守的夜?站出來。”
兩名宮女硬著頭皮開口。
“是奴婢們。”
“拖下去,杖斃。”
舒淺月冷冷吐出兩個字。
撲通!
兩個宮女跪倒在地,對著她重重磕頭,連聲求饒。
“陛下,奴婢們知錯,請陛下饒了奴婢們吧。”
宮女們之前并沒怎么把舒淺月看在眼里,不過是攝政王爺的傀儡罷了。
加上這段時間,舒淺月對她們和顏悅色,從來沒有擺出女王高高在上的姿態,更沒有非打即罵。
宮女們都當她是好捏的軟柿子。
一時之間,忘了軟柿子身后,卻是攝政王在撐腰。
舒淺月半點不為所動。
青衣衛進來,拖起兩名宮女往外就走。
兩名宮女面如土色。
“陛下,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一眾宮女們也全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們想起自己也曾經苛待過那病人,生怕舒淺月追究起來,怕是自己也要性命不保。
這時。
床上發著高燒的病人沙啞的開口:
“陛……下……求……求您……饒了……饒了……”
舒淺月看向他。
“你替她們求情,讓我饒了她們?是她們害你病成這樣,你不怪她們?不恨她們?”
那病人吃力地搖了搖頭。
“我……不……不怪……”
“求……求……陛下……”
他想說更多的話,但頭一歪,人已經暈了過去。
舒淺月抬眸看向宮女們。
“這次暫且饒了你們,再有下次……”
宮女們齊齊磕頭。
“不敢,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多謝陛下不殺之恩。”
被嚇破了膽子的宮女們,終于見識到了女王陛下的殺伐之威,再照料病人之時,誰也不敢有半點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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