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將軍大喜,感激地看向舒淺月,嘴唇翕動。
南宮曜站在門外,沉聲道:“出來。”
聽到他的聲音,關將軍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過去。
可一看到那張蠟黃沒有表情的臉,他臉上登時露出失望之色。
但他還是大步走了出去。
剛一走到門外,南宮曜右掌忽起,重重抽了他一個巴掌。
關將軍完全沒來得及躲閃,右頰已經高高腫起。
“你干什么!”
他沉聲,眼中露出怒意。
南宮曜冷冷道:“揍你!”
話音剛落,他又一掌抽過去,卻被關將軍格擋住了。
“你究竟是何人?”關將軍又驚又怒,連聲喝問。
南宮曜只是冷笑不答,接連出招,拳風霍霍,一掌比一掌要快。
關將軍擅長的是馬上征戰,拳腳功夫遠遠不及南宮曜,沒多久,就被南宮曜一腳踢飛了出去。
幸好南宮曜只用了三成功力。
關將軍爬起身來,咬牙再次撲上。
南宮曜右手一彈,一顆小石子飛了出去,正中關將軍的雙腿膝蓋。
關將軍不由自主地跪在他面前。
“服了么!”
南宮曜居高臨下看著他,冷笑連連。
關將軍抬頭看著他,面上神情復雜之極,忽然對著他重重磕下頭去。
“末將拜見穆……”
南宮曜心中一凜,急忙低聲喝道:“住口!”
他一字字道:“我是王妃身邊的護衛,無名。”
無名?
關將軍眼中驚愕之色未曾褪去。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明明就是穆……”
想起什么似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南宮曜瞪著他。
他萬沒想到,自己易容如此成功,瞞過了所有人,就連他最親近的妻子都被他瞞了這許多天,毫無察覺。
竟然會被關將軍認了出來。
“你究竟是怎么認出我的?”南宮曜的聲音壓得極低,只有關將軍一人能夠聽見。
他想知道自己是哪里露的破綻。
如果有,他要及時彌補。
關將軍也低聲回答:“穆王殿下這雙眼睛湛湛有神,末將……末將再從未見過有第二人,會有殿下這般的眼睛。”
竟然是因為自己的眼神?
南宮曜心中一動。
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認出自己?
還是她早就認了出來,卻故意裝作不識?
舒淺月聽到外面拳腳相交的聲音,就猜到南宮曜終是忍不住內心怒火,想給這關將軍一個狠狠的教訓。
她搖搖頭,覺得南宮曜這么做也沒錯。
“王妃,你……你放過我家夫君吧,求求你。”
關夫人本來就蒼白的臉頰,愈發沒了血色,她抓住舒淺月衣袖,眼神哀求。
“我知道我夫君他、他做了很多錯事,但他都是被逼無奈,他全是因為我,因為我這個沒用的人,拖累了將軍……咳咳咳……”
關夫人咳得喘不上氣,掩住口哀哀看向她。
舒淺月卻輕輕撥開她的手。
她神情嚴肅。
“關夫人,不管任何原因,都不該成為他做錯事的借口。”
“機會,我給過他一次,不會再給第二次。”
不等關夫人再開口,舒淺月按住她的肩。
“我該為你施針了。”
她聲音雖然柔和,眉宇間卻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關夫人怔怔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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