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小心翼翼地觀察仲清塵的臉色:“哥哥,我以后不會再跟皇甫逸云一起了,我發誓,以后我絕不會再見他。”
“哥哥,你別生我氣。”
仲清塵笑了起來。
“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握著瑤瑤的手:“如果以后他來找你,你想跟他一起玩只管去。”
瑤瑤一驚:“哥哥,你是不打算管我了嗎?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傻丫頭,我以前管著你,是因為怕你上了壞男人的當。皇甫逸云雖然名聲不好,是有名的浪蕩子,從沒聽說他對哪個女子專情過,但他對你顯然與眾不同。”
他自負地一笑:“有我在,諒他也沒那個膽子敢欺負你。”
“你要是受了委屈,只管和我說,我自會找他算賬。”
瑤瑤咬住嘴唇,心卻沉到了谷底。
不一樣了。
哥哥以前從來不會對她說這種話,不管是哪個男人向她搭訕獻殷勤,哥哥都會把她護得緊緊的,不讓任何人覬覦。
自從窕娘姐姐一回來,哥哥再也不把她當成手里的寶了。
仲清塵再聰明多智,也不是瑤瑤肚子里的蛔蟲,哪里會猜到她這般復雜的心事。
他見瑤瑤不說話,只當她是默認。
“瑤瑤,你今年十六了吧?”
“嗯。”
“別人家的姑娘,十六歲都訂親了,你卻仍然待字閨中,這都怪我忙于公事,忽略了你的終身大事。”
仲清塵拍拍額頭,頗為自責。
“不過也還來得及,今年的秋狩大會有許多名門子弟都會參加,到時候瑤瑤你可以睜大眼睛,好好地挑一個如意郎君,未必就不及皇甫逸云。”
瑤瑤整個人都愣住了。
兄妹二人交談的時候,舒淺月并未插言,她打開紅木匣子,拿出一只布老虎,凝視著小老虎憨態可掬的模樣,想著岳兒和綿綿。
盡管知道有宮楚寒在,他一定會照料好兩個孩子,可母子連心,她的思緒不知不覺飛到了南辰。
根本沒在意仲清塵和瑤瑤。
瑤瑤對仲清塵的心思,和對她的敵意,早在初次見面她就感受到了。
只有仲清塵還一直把瑤瑤當成小孩子,以為她永遠不會長大。
瑤瑤的聲音陡然尖利:“哥哥,你想要把我嫁出去嗎?”
仲清塵微笑道:“我會給你挑一個好夫婿,你若是有喜歡的人,可以告訴我。”
瑤瑤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她心里又酸又苦,搖頭道:“不,哥哥,我沒有喜歡的人,我不想嫁。”
“女孩子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哥哥不能陪你一輩子。”仲清塵道。
“怎么不可以?我就想陪著哥哥,永遠跟你在一起。”瑤瑤抬頭,眼中含著期翼的光。
仲清塵笑道:“真是傻話,就算你不嫁人,哥哥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為什么不行?是因為哥哥有了窕娘姐姐,就不想要瑤瑤了嗎?”瑤瑤眼中蒙上了淚光。
“當然不是,你怎么會生出這么奇怪的想法。窕娘是我妹妹,她也不可能永遠陪著我,是不是,窕娘?”
仲清塵回頭看向舒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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