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進了鎮子,找了最大的一家客棧,要了最好的兩間上房,還讓人送了熱水,沐浴之后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他很小心地沒有洗掉臉上的易容。
三天!
他記得舒淺月說過,這易容藥液三天之內水洗不掉,要用特殊的藥物才能洗掉,但三天過后,清水一洗就沒了。
看著鏡子里那張丑陋的臉,南宮曜的手指輕輕撫過刀疤,在上面停留了片刻。
“砰!”
房門被重重推開,南宮霖興沖沖地推門而入,一進來就高興地叫了起來。
“三哥,三哥!快看,我的臉!”
他一臉的喜不自勝。
洗完澡之后,他對著鏡子一看,那張風情萬種的美人臉不見了,他終于恢復了本來面目,想到能重新做回男人,南宮霖美得尾巴都翹了起來。
南宮曜轉頭一看,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厲色道:
“誰讓你洗掉的易容!”
“啊?”
南宮霖張大了嘴,呆呆看著南宮曜仍是頂著那張丑陋不堪的易容。
怎么回事?
三哥不是很嫌棄這張丑臉嗎?他為什么不洗?
“我、我沐浴了啊,當然就洗掉了。”他結結巴巴道。
南宮曜沒說話,只是死死瞪著他,看得南宮霖心里一陣陣發毛。
“三哥,我錯了,我不該洗掉三嫂給我易的容。”
他心里一陣愧疚。
三嫂生死不知,怕是以后再也不能給他易容了,他卻把三嫂留給他的這點念想都弄沒了,真是對不起三嫂。
南宮曜深吸口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竟然多了絲笑意。
“無事,今天就會見到她了,讓她再給你化便是。”
說完,他推門而出。
南宮霖急忙追了出去。
“三哥,你要去見三嫂?她還活著?你們聯系上了?喂,三哥,你等等我!”
南宮曜卻并不回答,抿著唇角直奔鎮上最大最好的酒樓,叫了滿滿一桌的菜。
他倚著欄桿向下眺望。
“三哥,三嫂她什么時候會來啊?”南宮霖也抻著脖子向下張望。
可人頭涌涌,他看得眼睛都直了,也沒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誰說她會來?”
南宮曜端起一杯酒,慢慢喝了下去。
“不是你說的嗎?”南宮霖轉過頭來瞪著他。
“我說過嗎?”
南宮曜慢條斯理地喝著酒吃著菜,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和在大江中發瘋的那個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南宮霖還是覺得這個冷酷無情的三哥,更像是原來的他。
接下來幾天,南宮曜一直接到飛鴿傳信。
他們距離北堂川也越來越近。
這幾天南宮曜一次也沒提過舒淺月,但每天晚上都會投當地最大最好的客棧,去最貴的酒樓。
南宮霖不敢提,更不敢問。
這一晚,南宮曜面色凝重,對南宮霖道:“咱們明天去古杏鎮,北堂川就在那里。”
聞言,南宮霖精神一振。
“他們有多少人?咱們要不要調集人手?就咱們兩個怕是不夠吧?當然,我知道三哥你能以一敵百,可想要萬無一失地抓住北堂川,還是人手多點比較好。”
南宮曜微微搖頭:“不必,他們只有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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