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看著他,語氣中透著嘲諷的意味:
“南宮曜,你的本事很大,這點我承認,但有一點你卻未必能做到,你可以殺人,但你能封得住天下人的攸攸之口嗎?”
“你有想過,我現在的名聲有多糟糕,你留我在京城,只會讓穆王妃這三個字變成你南宮曜的恥辱,他們會拿我過去的名聲任意糟踐,人言可畏!我不怕,你不在乎,但岳兒和綿綿呢?他們也能不在乎?”
“如果有一天他們因為我而被人所瞧不起,你讓我情何以堪?”
隨著她的話,南宮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是陰沉冷硬。
“這就是你不肯留下的真正理由?你是怕自已的名聲連累了岳兒和綿綿,讓他們受人恥笑?”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
舒淺月苦口婆心,試圖讓南宮曜明白自已的擔憂。
“還有我這個人的性格也做不了王妃,我自由慣了,受不了被拘束,做了你的王妃,處處束手縛腳,還要守著各種規矩,一舉一動都要注意,話不能亂說,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掉腦袋,因為,天威難測。”
“真的,南宮曜,我不適合穆王妃這個身份。你需要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她可以幫你打理府務,可以照料你的飲食起居……
不等她說完,南宮曜忍無可忍地打斷她:
“夠了!”
“這些不是理由。打理府務有管家,本王的飲食有廚子,起居有下人,何時需要你親自動手了?舒淺月,你在府里住的還不夠自由?本王可有約束過你?你可有守過半點規矩?”
“就連進了宮,在父皇母后面前,你也是想說就說,想做就做,父皇母后對你可有半點刁難?就算你說錯話做錯了事,甚至你把天捅了個窟窿,也無須擔心,自然有本王為你撐著!”
他說的斬釘截鐵。
加上他高大的身形,確是給她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
舒淺月深深凝視著他,心弦再一次被深深觸動。
但,也有一股莫名的酸澀在涌動。
她沖口而出:“南宮曜,你為我做這么多,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我是岳兒和綿綿的母親?”
南宮曜怔了怔,皺眉道:“有區別么?你不就是岳兒和綿綿的母親?”
算了。
舒淺月搖搖頭,為心底產生的那個不該有的念頭而覺得羞愧。
她一個現代人竟然在期待一個古代的男人對她許下什么承諾,簡直是可笑!
南宮曜沒有忽略她臉上閃過的失落。
這女人又怎么了?
“舒淺月,本王的回答有什么問題?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舒淺月搖搖頭。
“今天你必須說清楚。”南宮曜不依不饒。
“好,那就說清楚。”
舒淺月豁出去了,她決定順著自已的心任性一次。
“南宮曜,我問你,如果當年和你拜堂成親的人不是我,生下岳兒和綿綿的人也不是我,你現在還會這么執意要我留在你身邊嗎?”
她眼神炯炯地看著他,眼底有一絲期翼的火苗在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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