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川對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十分高興。
攝政王卻覺得一陣惡寒，移開了視線。
舒淺月問道：“他們是什么人？”
“暫時還不知道。”攝政王道，“無妨，無足輕重。”
“不必留活口了。”他又道。
青衣衛立刻道：“是。”
舒淺月詫異：“你不想知道仇人是誰？”
“本王的仇人？多如牛毛，數都數不清楚。要是一個個地探問清楚，本王沒這許多時間。”
攝政王傲然一笑。
舒淺月想起這一路上遇到的形形色色刺殺他的人，輕嘆口氣。
她沒再阻止青衣衛動手。
“走吧。”
幾日之后，他們順利地回到了京城。
北堂川也跟著他們進了皇宮。
剛到宮門口，舒淺月掀起車簾，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宮墻下，神情激動。
一看到她露面，綿綿就沖過來，一下子撲進她懷里。
“娘親！”
北堂川和舒淺月坐的同一輛車，他跟在她身后，還沒來得及下車，就看到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團子撲進舒淺月懷里。
那小丫頭長得……雪白粉嫩！
眼睛圓圓的，鼻子翹翹的，小嘴粉嘟嘟的。
簡直太可愛了吧！
北堂川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小丫頭萌化了。
他一把抓住綿綿的領子，硬是將小丫頭從她娘親的懷里搶了過來。
“綿綿小丫頭，快拜師，你只要拜師，我立刻就收你為徒，把衣缽傳給你！”
“快點快點，你一拜我就收你。”
他兩眼珠子嗖嗖的放光，熱切期盼地看著小丫頭。
綿綿莫名其妙，她和娘親還沒親熱完呢，就被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家伙給分開了。
她很生氣。
雙手叉腰，瞪圓了眼睛。
“你誰啊！臭小子，快放開我。”
“臭小子？”
北堂川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都幾十歲的人了，竟然被一個五六歲大小的毛丫頭稱為臭小子。
不怒反樂。
“哈哈哈，小丫頭，你再叫一聲！”
綿綿更氣了，眼瞪得更圓：“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你好看。”
北堂川樂得合不攏嘴，捏著綿綿粉嘟嘟的小臉，眼睛亮得和星星一樣。
“不行了，小丫頭，我簡直愛死你了，我非收你為徒兒不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北堂川唯一的入室弟子！”
舒淺月搖搖頭。
她還從來沒見過北堂川這副模樣。
“你不是一直說要收我為徒？”她扯扯嘴角。
北堂川完全變了心。
他毫不猶豫地道：“你又不肯拜我為師，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收小丫頭，哎呀，她簡直就是我找了這么多年，從來沒遇到過的良才美質，這樣的好苗子，萬萬不能落在別人手里。”
他笑瞇瞇的看著綿綿，活像要誘拐小姑娘的怪蜀黍。
“綿綿，快叫師傅。”
綿綿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我才不要，你連毛都沒長齊呢，就想當我師傅？”
北堂川瞠目結舌，忍不住辯解道：“我都六十八歲了！”
“騙子！我才不相信你的話呢，你明明比我大不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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