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去，嘴角不自禁地勾起。
“攝政王呢？”
她想起女兒這般的快樂，都要歸功于攝政王的細心，他送的這份禮物，真是功不可沒。
宮女回道：“回陛下，這個時辰，攝政王應該在御書房。”
舒淺月回想了一下，攝政王勤于朝政，他每天批閱奏折處理政事，往往要到夜色全黑。
真是辛苦。
她去了御膳房，親手做了兩道菜，讓人送去給攝政王。
投桃報李。
過了幾日，攝政王忽然派人送來了兩匹馬。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都是毛色雪白，模樣極是漂亮，一看就是千金難買的好馬。
兩名馬倌兒牽著馬，畢敬畢敬地道：
“這匹大的叫照夜獅子，這匹小點的叫素雪白。”
“王爺說，照夜獅子給陛下乘坐，這匹小馬是給小公主的。”
舒淺月和綿綿都喜歡騎馬，尤其是這么漂亮的馬。
她嫌名字拗口，讓綿綿給兩匹馬重新起名。
“大的叫大白，小的叫小白，好不好？”
綿綿眼珠轉了轉。
舒淺月笑著摸摸她的頭發。
“好。”
她上了大白，綿綿獨自騎著小白，母女二人在跑馬場上玩了一個多時辰，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綿綿仍是頻頻回頭。
“娘親，咱們明天再來騎馬。”
“我要給小白帶好吃的粽子糖，你說過馬兒最喜歡吃糖了，嘻嘻。”
次日。
母女二人手牽著手，再次來到跑馬場。
綿綿歡快地跑了進去，揚聲叫道：
“小白！我給你帶了糖……”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伴隨著一聲尖叫，她猛地轉身跑回來，撲進了舒淺月的懷里，小身體瑟瑟發著抖。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舒淺月摟緊綿綿，緊張地問道。
綿綿直打哆嗦，指著馬場里面，顫聲道：“小……小白……死了……哇！”
小丫頭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打著冷顫。
舒淺月心中一緊，她抬眸看去，只見不遠處，馬場上一片血淋淋的。
那匹昨天還神氣活現的小白馬，倒在血泊里。
脖子和馬頭分了家。
馬的四個蹄子也被砍斷了。
“……”
舒淺月的臉色頓時變得雪白，手心發冷，似乎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匹頭和脖子分了家的白馬，眼中升起一簇火焰，眼珠變得深不可測。
“誰干的？”
舒淺月啞聲問道。
馬場的人跪倒一片，卻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靜默片刻。
“去請攝政王。”她聲音很冷，沒有半點溫度。
但在場的人誰都沒動。
舒淺月冷漠的眼神從這些人臉上掃過。
綿綿從她懷里掙了出來：“娘親，我去……”
她邁開小腿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得一聲斥罵：
“站住！”
隨著罵聲，一柄飛刀帶著尖銳的風聲，呼嘯而至，竟然筆直地射向綿綿的臉。
眼見就要血濺當場。
綿綿發出一聲尖叫。
“啊！”
她猛地閉上了眼睛。
舒淺月一把抱住了綿綿，只覺得耳邊刮過勁風，那柄飛刀擦著她的臉頰飛過，在她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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