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用期盼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舒淺月極緩極緩地搖了搖頭。
她有些不忍心看小丫頭失望的眼神，岔開話題：“你自己蕩秋千，好不好？娘親看你能蕩得多高。”
“你要是蕩得好，娘親就給你做紅豆糕吃。”
小丫頭最喜歡紅豆糕，一聽眼睛就亮了。
“好呀！娘親不許騙我。”
舒淺月微笑道：“娘親幾時騙過你了。”
母女二人的笑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御書房。
攝政王忽然放下筆，問道：“陛下呢？”
青衣衛回道：“陛下和小公主在花園里蕩秋千。”
他看了看攝政王的臉色，主動補充了一句：“小公主很喜歡秋千，陛下一直陪著她。”
“玩了這么久？”
攝政王奇道：“兩個時辰了。”
他放下筆，走出御書房，信步向著御花園走去。
等他到了御花園，卻發現秋千架上已經沒了人，只有秋千在輕輕晃動。
“陛下呢？”他問旁邊侍立的宮人。
宮人答道：“陛下帶著小公主去用膳了。”
“小公主的秋千蕩得好，陛下答允了小公主，給她做紅豆糕。”
“陛下現在應該在御膳房。”
攝政王點點頭，腳下不自覺地向著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遠遠地就聽到里面有銀鈴般的笑聲傳了出來。
他怔了怔。
攝政王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沒在宮里聽到這么輕快愉快的笑聲。
偌大的皇宮一直是冷冷清清。
所有人見到他，都大氣也不敢出。
他所到之處，都是針落可聞。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自打舒淺月和綿綿住了進來，仿佛給這死氣沉沉的皇宮注進了生機和活力。
春天，來了。
攝政王嘴角不自禁地浮上笑意。
他沒有走過去，遠遠地看著御廚房里那道忙碌的人影。
舒淺月專心做著紅豆糕。
綿綿坐在她身邊，托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神巴巴的充滿了渴望。
沒多久，紅豆糕做好了。
小丫頭歡呼一聲，抓起一塊就往嘴里送，小手又去抓另一塊。
舒淺月制止道：
“只許吃兩塊，小心牙疼。”
小丫頭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嘟起小嘴：“娘親……”
“牙疼別找我哭。”舒淺月面無表情。
小丫頭的眼睛眨啊眨的。
她戀戀不舍地看著手中的另一塊紅豆糕，舍不得放下。
“吃吧。”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有本王在，牙疼也不怕。”
攝政王含笑走了進來。
他看向舒淺月：“難得綿綿喜歡，就讓她吃，本王有藥。”
舒淺月淡淡地看了看他。
“是藥三分毒，她才只有五歲，吃太多甜食對她不好。”
“綿綿，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么？”
綿綿咬著嘴唇，看著娘親的臉上半點笑意也沒有，終于還是乖乖地放回去了一塊紅豆糕。
她勉強地對攝政王笑了笑，軟糯糯的聲音道：“大人，娘親是為了我好啦，我聽娘親的話，就吃兩塊。”
攝政王心里忽然一陣莫名的悸動。
她才五歲！
就被她教得這么好。
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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