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么？”
南宮曜薄唇微勾，露出淡淡自嘲的笑意。
“宮楚寒，你有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他忽然問道。
宮楚寒一怔。
“問這個做什么？”
南宮曜也沒等他回答，就肯定地道：“你一定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
“如果你有，你就會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不管她做了什么，就算她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在乎。我只想要再看看她，只要她過得好，我就此生無憾了。”
宮楚寒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忍不住喃喃道：“南宮曜，別人都說你冷血無情，可誰知道你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
“好，既然你想回去，那咱們就回去！你不親眼見到她和別人成親，怕是永遠也不會死心。”
他一揚馬鞭，倒轉馬頭。
馬車向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
萬國寺中。
香煙繚繞。
七層高塔上，舒淺月雙手合什，跪坐在蒲團上，面對佛龕低低祝禱。
她一身燦爛如霞的紅衣，長長的衣擺在她身后散開。
紫衣銀發的攝政王沉默著站在她身后。
“何必呢？”
“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丫頭，就算你不為了自己的身體，也要想想你腹中的那一個。”
舒淺月的身體終于動了動。
她沉默片刻。
“我餓了。”
攝政王立刻吩咐道：“來人，擺膳。”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送了上來。
舒淺月慢慢地，一口口地吃著。
食物很美味，她卻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是味同嚼蠟般地吃著。
哪樣菜有營養對腹中的孩子好，她就吃哪樣，還吃的很多。
攝政王坐在她對面，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見她沉默吃東西的樣子，心里竟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悸動。
他的眼光似憐惜，似溫柔。
可舒淺月全都視而不見。
用完了膳，她抬起眼眸，看向攝政王。
眼波平靜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可眾人皆知，第二天他們就要拜堂成親，這個滿頭銀發的俊美男人就要變成她的王夫。
“我想見見她。”
攝政王明知道她說的是誰，還明知故問：“哪個她？是女王陛下，還是你的女兒？”
舒淺月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
“我想見綿綿，可以嗎？”
“不可以。”攝政王直接拒絕，“在你們成親之前，你還不能見她。”
舒淺月一臉的冷漠。
“既然這樣，你還問什么，我要見女王陛下。”
攝政王深沉的目光帶著探索，仿佛要看透她一般。
“本王已經依你所求，修復了她的本命之蠱，她可以繼續活下去，你還要見她做什么？”
“不可以？”舒淺月挑釁地揚揚眉。
“當然可以。”
攝政王拍拍手：“來人，帶女王陛下過去。”
一名青衣人走了進來，引著舒淺月離開。
舒淺月跟著他上了兩層，來到第九層塔樓。
青衣人推開一個房門。
她走進去。
房間里，紅衣女王赫然在內。
只是誰見了怕是都認不出這滿頭鶴發和皺紋的老婦，就是那風情萬種、風華絕代的西涼女王。
她坐在梳妝臺前，正面對著鏡子呆呆出神。
木須畢敬畢敬地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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