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驀然回過神來。
他這才驚覺自己剛才不知不覺做了些什么。
“對不起，我……”
“我……我……”
他面紅耳赤。
可又無法為自己辯解些什么，因為他確實做了些不該是一個護衛做的事情。
舒淺月盯著著他慌亂回避的雙眼，牢牢占據了上風。
“你敢輕薄本王妃？”她質問。
“……”
南宮曜無言以對。
舒淺月哼了一聲：“無名，你以前有過女人嗎？”
南宮曜愣了。
他抬起頭，直視著舒淺月，沉聲答道：“有過。”
舒淺月的臉上并無多少怒意，反而帶著絲戲謔。
“是嗎？有過幾個？”
她饒有興趣地追問，一雙眼睛好奇地向他望著。
南宮曜面具后的臉一熱，忍不住狠狠瞪了回去。
好半天，才憋出字來。
“一個。”
聲音悶悶的。
他仿佛聽到了舒淺月發出的笑聲。
但抬起頭來看時，并沒有。
舒淺月反而松了口氣似的。
“看不出來，你倒是個專情的男人。算了，原諒你這一次。”
“但絕不可以有下次。”
她嚴肅道。
南宮曜咬了下牙：“不會。”
他在心底發誓，在自己戴著無名的面具之時，絕不會再對她有半點輕薄的舉動，否則，他就剁了自己的手。
舒淺月忍住心里想要大笑的沖動，擺了下手。
“行了，你先下去……”
話音未落，南宮曜長身霍然而起，就像是頭矯捷的獵豹看到了獵物，瞬間迸發了濃烈的殺氣和戰意。
“有敵人！”
他抽出腰刀，護在舒淺月的身前。
舒淺月就聽到馬車外面響起一陣廝殺的聲音。
兵器相撞。
御林軍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敵人交上了手。
舒淺月看到護在身前的南宮曜，見他腳下跟生了根一樣，動也不動。
“無名，快出去殺敵啊！”
南宮曜卻道：“我奉命保護王妃。”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你一個人，別人的生死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
他心里也確是這么想的。
舒淺月氣得牙癢癢。
她可不像南宮曜那樣，不把御林軍的命當成命，在她眼里，眾生平等。
御林軍他們也是爹生媽養的，他們受了傷會流血也會流，他們要是死了，親人也會傷心會難過，他們也有父母妻兒……
她哪里也不比御林軍們金貴。
“好，你不去殺敵，我去。”
舒淺月打開隨身的包袱，翻找出一樣東西，握在手里。
她起身往外就走，見南宮曜像尊門神似的擋在她面前，沒好氣地一扒拉他。
“讓開！”
她語含恚怒。
南宮曜動也不動，目光冷然。
“你要干什么？”
“你不去殺敵，我去！你不想救人，我救！”
舒淺月冷冷答道。
“就憑你手里拿的這個東西？”南宮曜瞥見她握著的是個金屬小球，不過鴿子蛋大小。
就算他素來知道她有許多匪夷所思的東西，也不信這個小球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瞧不起我？”
舒淺月揚了揚眉梢，正準備讓他見識一下自己這小球的厲害。
突然，一枚羽箭帶著尖銳的聲音穿過窗簾，直奔她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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