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眼神倔強又固執：“我不讓，你想問什么話，讓我來問。”
“你問他就會答嗎？想得天真！”
南宮曜嗤之以鼻。
仲清塵忽道：“窕娘，你想問什么就問，我什么都會告訴你，但是這個男人，卻休想從我這里聽到一個字。”
南宮曜呸了一聲。
舒淺月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來問。”
“窕娘，你和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對他這般低聲下氣？”
仲清塵疑惑道：“你不會看上這個男人了吧？”
他臉上露出鄙夷：“窕娘，你還年輕，見過的人太少，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他心胸狹窄，心計歹毒，生得又這般丑陋，就連多看你一眼都是對你的褻瀆。”
“窕娘，咱們北陵有得是文武雙全的好少年，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為兄一定會為你物色一個配得上你的人。”
“這種男人，你讓他滾得遠遠的！”
南宮曜的鼻子差點氣歪了。
舒淺月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了他，把他往門外推去。
“你先出去消消氣，別和他一般見識。”
南宮曜惡狠狠道：“老子不打斷他一根肋骨，老子跟他姓！”
仲清塵呸了一聲：“你想跟我姓？你配么！”
他雖然是階下囚，可神情語氣不落半點下風，一點也不怕南宮曜。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清塵公子，一張嘴刻薄起來，比舒淺月有過之而無不及。
論武功，他給南宮曜提鞋也不配，可要是論口才，南宮曜卻遠遠不及。
“你閉嘴！”
舒淺月轉頭瞪了仲清塵一眼。
本來還占盡上風的仲清塵立刻變得溫馴起來，看著她的眼神全是溫柔如水。
“好，窕娘，我不說便是。”
舒淺月把南宮曜推出門，南宮曜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也帶了出去。
他惡狠狠吩咐道：“不許給他吃的喝的，明天把他塞在馬車底下，帶他上路。”
“是。”
暗衛躬身答應。
舒淺月見他不準備對仲清塵嚴刑逼供，松了口氣。
南宮曜回到房中，兀自氣得呼呼喘氣。
他真是恨不能一掌將仲清塵拍成肉醬，可他也知道，舒淺月絕不會讓他動仲清塵一根手指。
“本王沒動他，只因為他可能是你的兄長。”
他看著舒淺月，一字字道。
舒淺月走到他身邊，輕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緣故，我其實……也并不是要護著他，只是想到他說的話，如果他真的跟我有血緣之親，我不想看到他被你折磨。”
“哼！本王暫時不殺他，但是，他也別想過得舒服。”
南宮曜恨恨不已。
舒淺月道：“你想問他什么，我去問。”
“你真以為你能讓他有問必答？”
南宮曜冷嗤一聲：“你想的還是天真，被他說的話騙了，他清塵公子是什么人？他是北陵皇帝最忠心的狗！他可以出賣任何人，卻絕不會出賣他的皇帝！”
“關于你的身世，他滔滔不絕說了一大推，但是關于北陵的國事，他半個字也沒有吐露，你就算去問，他告訴你的也只是一些沒用的廢話！”
“舒淺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仲家跟皇帝的關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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