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聽了卻是眼前一亮。

  “我能去看看現場嗎?”

  “不行。”

  南宮曜回答她的仍是那兩個字。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關在牢里的犯人,如果讓人看到你的臉,你覺得別人會怎么議論!”

  舒淺月沖口而出:“我戴上面具,不讓人看到我的臉不就行了嗎?”

  “……”

  南宮曜一窒:“你為什么要去看現場?”

  她聳了下肩:“我想去尋找線索,看看是誰對蘇家下這樣的毒手,竟然連下人奴仆也不放過。”

  “還有,我不想被這口黑鍋,明明與我無關,卻被人潑上一頭臟水,難道我天生就該替別人背鍋的嗎?”

  舒淺月想起自已被關進天牢的理由就有氣。

  她斜眼瞪著南宮曜:“蘇盛殺了蘇子齊,讓我替他背黑鍋,現在蘇家被人滅了門,你又把這殺人的鍋扣在我的頭上,你和蘇盛,還真是一丘之貉。”

  南宮曜直接道:“如果本王讓你去看一眼現場,你可以停止辱罵本王了吧。”

  “這個,當然可以。”

  “戴上。”南宮曜丟給她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

  舒淺月卻嫌棄地又丟還給了他。

  “我不要。”

  “為何不要?”

  “你這面具是死人屁股的皮做的,我可不想把別人的屁股皮貼在自已臉上,不嫌惡心嗎?”

  聞言,南宮曜的臉頓時一黑。

  “這是死人……身上的皮?你怎么知道的?”

  舒淺月毫不遲疑道:“你知道我在蝶谷呆過,那你知道鬼醫除了治病之外,還擅長什么?”

  南宮曜猜測道:“難道是制作人皮面具?”

  “不錯,算你聰明。”她道,“我在蝶谷的時候,幫鬼醫做過這種面具,你要是想知道詳細的制作過程,我可以一點不漏地告訴你。”

  南宮曜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

  “不必了。”他冷冷道。

  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編出這番話來讓他倒胃口的,但她說完之后,他對自已珍藏的人皮面具突然沒了半點興致。

  舒淺月取下隨身荷包,從里面倒出一顆小小的黃豆。

  她倒了杯水,將那粒小黃豆扔了進去。

  一會兒功夫,小黃豆在水中舒展開來,變成了一張薄如蟬翼般的面具。

  她取出來戴在臉上,眼耳口鼻竟然完全貼合,就像自已本身的皮膚一般。

  但她整個人卻完全變了個模樣。

  臉色臘黃,呈病弱之色,鼻塌眼小,由一個絕色美人,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病弱女子。

  南宮曜盯著她的臉,要不是親眼看到她戴上的面具,幾乎要懷疑她是換了個人。

  舒淺月也在這瞬息之間,彎腰駝背,收斂眼神,甚至還咳了幾聲。

  越發和她本來判若兩人。

  “這……”

  南宮曜頓了頓:“你這面具不是死人的皮做的?”

  “當然不是。”舒淺月一臉嫌棄地道,“我才不戴那東西,這是用天蠶的絲織出來的,是鬼醫特意為我量身打造的。”

  “是么?”

  南宮曜話音剛落,右手忽然地伸過去,將她的荷包攥在了手里。

  “你干什么?”舒淺月要搶回來,卻被他推了開去。

  “這是我的東西!”

  她氣鼓鼓地瞪著南宮曜,諷刺道:“堂堂穆王殿下,竟然是個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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