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鼻吸之間,全是一種如馨如蘭的氣息。

  他不禁屏了下呼吸。

  腦海里卻情不自禁地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仿佛也聞到過類似的氣息,但當時他被那該死的舒淺月下了藥,神智不太清醒。

  他只記得那女人有一把極細的腰。

  又細又軟,柔若無骨。

  他的一只手掌就能掐得過來。

  舒淺月又掙了一下:“還不放開我!”

  她的聲音迅速拉回南宮曜的思緒。

  但他仍保持著這種緊迫逼人的姿勢,他發現,這平時比狐貍還狡猾的女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顯得比較軟弱。

  那張清冷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似嗔似怒,另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南宮曜收斂起心神,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沒有去捉拿兇手?”

  “如果你真的把心思花在捉拿兇手上,就不會出現在這里對我問東問西。”

  “因為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有的。”

  舒淺月篤定道。

  “你又沒在現場,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舒淺月白他一眼:“是你告訴我的。”

  “本王告訴你的?”南宮曜眼神疑惑。

  “線索就是蘇老夫人。”舒淺月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關切,“她是唯一的幸存者,線索一定就在她身上。”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見她。”

  “她是我關心的人,我想見她有什么不對嗎?”舒淺月惱道,“南宮曜,你可以懷疑我,但是我對蘇老夫人真的沒有惡意,如果你不放心,我見她的時候你全程在旁邊盯著,要是我稍有異動,你就出手要我的命,行不行!”

  她頓了一下:“我猜,蘇老夫人應該還在昏迷不醒,否則,你也不會來找我。”

  “你找我,一來是懷疑我,二來,也是想讓我救治蘇老夫人吧!”

  南宮曜被她說破心事,暗想這女人好生厲害。

  自已的心思竟然完全瞞不過她。

  他皺了一下好看的眉毛:“你說對了,蘇老夫人確是仍在昏迷之中,但本王對外宣稱,蘇家已經沒有幸存之人。”

  “不過你放心,蘇老夫人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舒淺月秒懂:“你是想以她老人家為餌,釣那條幕后的大魚。”

  “不錯。”

  舒淺月諷刺地一笑:“我就是你認為的那條大魚,可惜,我這條魚卻沒上鉤。”

  南宮曜不置可否,對她話中的諷刺更是毫無所覺。

  “過來。”

  他攥緊她的手腕,大步向前走,眼前就是一座墻壁,無路可行。

  南宮曜卻沒有停步的意思,在他即將撞上墻壁之時,那道墻壁突然向內翻轉,竟然是一扇旋轉門。

  門后另有乾坤。

  在這個時代,這種旋轉設計的門墻非常罕見。

  但對于來自現代的舒淺月而言,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她見過太多比這種更精巧的設計,還有各種隱藏的暗門。

  她的注意力完全沒在旋轉暗門上。

  一進了密室,她的目光就牢牢盯在了蘇老夫人身上。

  蘇老夫人雙目緊閉躺在床上,臉上白得沒一點血色,要不是尚有微弱的呼吸,幾乎和具尸體無異。

  “祖母!”

  舒淺月叫了一聲,快步上前。

  南宮曜沒有阻攔,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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