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的臉色頓時變得陰冷駭人，讓四名太醫心中惴惴不安。
“太醫驗過了，這點心和茶，都無毒。”
南宮曜冷冰冰的目光看向舒淺月。
舒淺月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我又沒聾，聽得到。”
南宮曜沉聲道：“那你為何要冤枉妙雪給你下毒！”
妙雪！
叫得可真親熱。
舒淺月冷笑一聲：“我從來不會冤枉好人，我也從來沒說是舒妙雪給我下了毒，我有說過她一個字嗎？史管家，你可有聽到？”
史管家暗暗叫苦，自己啥也沒干就惹火燒身。
他忙道：“蘇姑娘確實沒說過這毒是舒二小姐下的，蘇姑娘只是一口咬定這點心和茶有毒，是兩名丫鬟說送點心來的途中，遇到舒二小姐身邊的胭脂，討要了幾塊點心。”
南宮曜哼了一聲：“有區別？”
“區別大了。”舒淺月淡淡道，然后不理他，看向四名太醫。
“除了聞其味，銀針探毒，你們就沒有其它的試毒手段了嗎？”
四名太醫為難道：“這……確是沒有別的法子，蘇姑娘可有何高見？”
舒淺月想了想，這也不怪太醫們手段匱乏，實在是銀針試毒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若是銀針不變色，他們就認定無毒。
但她來自現代，卻知道銀針變色是因為毒物之中通常含有硫化物，遇銀后會發黑，比如砒霜。
現代經過提純后砒霜，幾乎不含硫化物，就算用銀針來試，也絕不會變黑。
由此并不能證明砒霜就是無毒的。
這世上毒物千千萬，成分復雜，用銀針試不出來的毒物更是數不勝數。
不過，有一個法子最是直接了當。
舒淺月說道：“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史管家，麻煩你弄幾條活魚來。”
四名太醫恍然大悟：“對對，這法子好。”
很快，史管家讓人從荷花池撈了七八條活蹦亂跳的錦鯉，分別裝在水晶缸里送了過來。
舒淺月先是將茶水倒中其中一只水晶缸中。
沒一會兒功夫，那條錦鯉就翻了肚皮。
“啊！這茶真的有毒！”太醫們駭然變色。
實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錦鯉們吃了點心渣后，全都很快翻了白肚，浮在水面上一晃一晃，看得人毛骨悚然。
史管家掩住嘴低呼道：“這、這真的是想不到！”
兩名送點心來的丫鬟早就醒轉，這時見魚被毒死，臉若死灰，哭著磕頭求饒。
“王爺饒命！奴婢們真的不知情，奴婢們是冤枉的啊。”
“奴婢們和蘇姑娘無冤無仇，不可能要加害于她，求王爺明察！”
“毒一定是舒二小姐身邊的胭脂下的，與奴婢們無關啊。”
兩丫鬟哭得死去活來。
南宮曜面色陰沉，看向四太醫。
“這是什么毒？”
毒性如此強烈。
魚吃了不到半刻就翻了肚子，若是人吃了，怕是也熬不過一盞茶時間。
下毒之人，當真是好生歹毒！
四名太醫面露難色：“我等才疏識淺，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毒，還望王爺恕罪。”
“哼，全是廢物！”南宮曜冷斥道。
太醫們臉上無光，不敢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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