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瞎說什么！”舒妙雪狠狠甩了她一個嘴巴。
方才她還是裝模作樣，現在恨不能立馬割了這丫頭的舌頭：“你們還等什么，快堵住她的嘴，拖下去割了她的舌頭！”
她指揮不動南宮曜的侍衛，但她身邊的丫鬟全是她的心腹，幾個人上來就拖著那丫鬟往外走。
那丫鬟被堵了嘴，嗚嗚叫著，一雙眼睛死死瞪著舒妙雪，眼中的恨意滔天。
就連拖著她的幾名丫鬟都面露不忍，心有戚戚焉。
物傷其類。
這就是忠心耿耿對主子的下場么？
綿綿往南宮曜的身后一縮，害怕地揪住他的衣擺：“父王，姨母好可怕，她真的要割下人的舌頭！太殘忍了！”
南宮曜心里咯噔一聲，皺眉看向舒妙雪。
這幾年舒妙雪給他的印象一直溫柔有禮，賢良大度，故而他才會放心讓她照料自己兒子的衣食住行。
今天的舒妙雪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溫柔有禮，改成殘忍暴戾更為恰當。
若那丫鬟所說的話都是出自她的授意，那此女的心機……
舒妙雪感受到南宮曜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心中慌亂不已。
她怎么也沒想到，小崽子的幾句話就讓她亂了陣腳，就連忠心耿耿的丫鬟都因為一句話反了水，差點把她給供了出來。
“王爺，我……我……這樣做，是為了給岳兒出氣。”她強自辯解道。
“為了出氣，就割人舌頭么？”南宮曜冷冷道，“倒是看不出，你的心比石頭還硬。”
“我……”舒妙雪只覺得眼前一黑。
南宮曜不再理她，轉頭看向綿綿。
“岳兒，你的臉沒事？”
過了這一會兒，綿綿的小臉仍是粉嘟嘟的，連一個小紅點也沒有。
“當然沒事。”綿綿搖頭晃腦，把一雙白嫩嫩的小手伸到南宮曜面前，“我這手上也涂了不少玉膚膏呢，父王你看！”
南宮曜點點頭，眼神冷戾地看向舒妙雪。
她那張臉上遍布著小紅疙瘩，密密麻麻，看著讓人作嘔。
舒妙雪也意識到不妙，聲音尖厲地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臉明明是涂了玉膚膏才變得這樣的！你……你怎么可能會沒事！”
“啊，一定是你自己提前服了解藥！你、你故意害我！”
她溫柔賢良的假面終于露出了裂痕。
綿綿卻一臉的無辜，小鹿般純潔的眼神看著她：“姨母，你說什么解藥？我聽不懂。”
舒妙雪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在這玉膚膏里放了讓我毀容的毒藥，自己提前服了解藥，再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去涂這玉膚膏，所以你的臉才會沒事。”
“王爺，一定是這樣的！”
南宮曜斷然道：“本王親自來涂，若是本王涂了無事，你總不會說是本王也是提前服了解藥吧？”
“……”舒妙雪眼睜睜地看著南宮曜將一小塊藥膏涂在手背上，嘴唇翕動了一下，“王爺，您用不著以身犯險。”
“本王這樣做，是讓事情水落石出。”
南宮曜目光冷冷一掃。
“本王不容許岳兒做出陰損卑鄙之事，但，更不容許有人借機污蔑于他！真相如何，拭目以待！”
舒妙雪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她身邊的丫鬟全都被南宮曜的氣勢震懾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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