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不能拋下彼此。”
華昀婉眼眶微微發紅,眼底起了一層水霧。
她怕司徒堯悄悄出征,什么都不告訴她,從此與她千里萬里。
司徒堯見她的淚就要滴落,眉心緊了緊:“拋棄人這種事,就你干過,我可沒干過。”
好吧,記仇的很。
華昀婉聽聞這句話,眼淚忽的收了回去,微瞪他一眼:“我是有苦……”
話尚是沒有言語完,司徒堯炙熱的吻按了過來。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勺,一手緊緊環住她的柳腰,
強勢的將她的話堵在了喉嚨里,垂眸沉溺在她清澈如月的眸光里。
“母親讓你負責你就負責,意思是你本沒有這個打算。”他停頓下來,審視的看著她。
華昀婉曉得此人慣會鉆牛角尖,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開始了?”
司徒堯覆在她耳畔,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說說,你要如何負責?”
她軟耳微微發紅,嬌聲鶯鶯:“自然是要你平安順遂,少些波折與風浪。”
司徒堯濃墨般的長眉不懷好意的動了動:“我說的不是這個負責。”
華昀婉睜了睜眼:“那是什么?”
司徒堯指了指臥榻:“身體也是需要你負責的。”
華昀婉抿了抿唇,這個人……他不會累的嗎?
“……”
司徒堯:“負責到底,你說的。”
紅燭消逝,雙影浮動……
這日之后,司徒堯出現在湖邊小院的日子就更少了,朝中更厲害的漩渦都落到了他一人身上。
可他時常派了蒙雪過來,或帶著問仙樓的糕點,或帶來幾句話,或是帶來什么小東西。
華昀婉雖然沒見到人,可也沒覺得司徒堯忽略過她,
更沒覺得此人很久沒有見面的感覺。
她也將自己簡單的生活,還有朔兒的變化,若浮和司徒糖的笑話都時不時的告訴對方。
華昀婉抬眸,看著小朔兒一小步一小步的被若休牽著學走路,
小朔兒一把甩開了若休的手,要自己走。
她眼神晃了晃,這孩子的面容跟司徒堯真的太像了,性格也有點像。
一點都兇不得,很是記仇。
“若休,你是不是太慣著他了,一歲的孩子而已,昨日還開始發脾氣了。”她問。
若休轉過頭來:“小世子脾氣很好的。”
“會瞪人這個表情,到底是跟誰學的?”華昀婉道。
若浮在一邊撅了噘嘴:
“跟殿下學的,瞪人時的眼珠子方向都跟殿下一樣。這就是血緣,太奇妙了。”
華昀婉將小朔兒抱了起來:“是啊,血緣,一生一世都割舍不掉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她面色沉了沉。
她將孩子放在了地上,沉聲問:“若浮,脫離宗族,需要準備什么東西?”
若浮驀的抬首,有些狐疑:“您要干什么,出籍嗎?”
華昀婉平靜道:“嗯。”
若浮連忙阻撓:
“現在您都是公主了,出籍就算了吧,代價有些大!
這跟斷絕父女關系不同,出籍是需要在宗族親屬所有人的見證之下,與親生父親三擊掌,
男子再受十杖杖刑,女子則是十鞭鞭刑。”
華昀婉面容凝重,卻也很嚴肅:
“我與殿下,總不能永永遠遠的窩在這個小院子偷偷摸摸的見面吧?
他是當朝儲君,日日來民居這樣的地方,除卻身份不合適,安全也成問題。
可你知道,我與他的關系是不能夠公開的,
所以一直這么藏著躲著,時間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若浮有些不明白,問道:“可之前不是說去西疆以后就好了嗎?”
華昀婉有些煩心,凝聲道:
“如今朝中局勢不明,皇上遲遲不肯給兵符,
或許出征的日子還會延后,可這都不是我最擔心的。”
若浮:“那您在擔心什么?”
華昀婉緩緩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嘆道:
“朝中局勢緊迫,內憂外患。
曾經的太子爺失勢,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他一人身上。
我雖然被皇室冊封為了公主,但身系宗族依舊是華氏,
在禮法上,依舊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北齊仁孝禮法之重,我若一直是華氏的人,又與殿下來往密切,
保不齊華秉章會借題發揮他與皇太弟之間的關系。
現在北齊風雨飄搖,他又身處朝政漩渦,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為他添亂的。”
若浮撓了撓腦袋,似乎想起一件事來:
“從前丹云老夫人還寫過一份和離書扔給魯國公的,那東西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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