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微微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拓跋淑敏真的要嫁入王府了嗎?
還是說,這是姚寂蕓說的假話,刺激她來著?
可太后與司徒堯在前面為她擋著,她一面安穩了,一面又看不見其余的事情了。
華昀婉垂下眸來,在心中思索良久。
可姚寂蕓并未離開祁王府,而是去侍候太后湯藥了,這是管家帶過來的消息。
華昀婉未再糾纏,只是讓若浮與太醫們好生照看太子。
直至次日午膳時分,若浮才從碧梧院歸去梨花落。
她熬了一晚的眼睛很是猩紅,開口就問:
“娘娘為何要放過太子妃,鷺山的事情,您為何又要掩蓋過去?”
華昀婉淡淡看了若浮一眼,抬了手臂:“你坐下,咱們慢慢說。”
若浮坐在凳子上,依舊不明白。
華昀婉:“你可知道上一次你去東宮歸來時被姚寂蕓打,后而我與她針鋒相對的事情?”
若浮點首:“知道,后來殿下還給娘娘出氣了的。”
華昀婉眉心擰了擰,凝重說道:
“這件事,其實是犯了皇祖母的逆鱗。
皇祖母最忌諱的事情便是親兄弟不睦,
如再因我與姚寂蕓之間的矛盾,繼而影響到了殿下與太子爺之間的關系,那就會波及更多的人。
再有,姚家是世家之外的家族,更是太子背后最大的朝堂勢力,
一旦東宮太子妃的地位受到了影響,那姚家會不會針對殿下,又會不會不再歸順太子?
咱們都很難說。若這樣的事態一旦發展,往后將覆水難收。”
若浮瞳孔縮了縮,嘴唇微張著,半天才反應過來。
是啊,她這腦子,只會想到撒氣與如何將今日的仇給報回來,旁的長遠的事情,她可真是沒有想到。
“那娘娘就這么算了嗎,以后她要是再為難你又當如何?”若浮依舊是有些不甘心。
華昀婉目光平靜:
“姚寂蕓只會泄憤,卻為難不到我,她昨日打罵你,不過是因為太子爺對你有幾分心思,她燒的是妒火;
憎恨我,是因為皇祖母那日在鷺山將鳳印給了我,燒的也是妒火。
若浮,一個心中只有妒火而沒有伎倆的女人,你根本不需要怕她,
因為那妒火只是看起來大,落到實處也不過是打罵,耍耍威風罷了,她又能鬧出多大的風浪來?”
若浮:“原來娘娘從來就沒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華昀婉微笑著:“是啊,姚寂蕓在東宮不得寵,脾氣壞了些,這些都是宮中嬪妃常見的模樣。”
若浮突然想到一事:
“不對啊娘娘,鷺山那件事映荷姑姑是知道的啊,映荷姑姑可是太后娘娘身邊最得力最信任的人。
她不可能憋著不說,咱們可是在鷺山同經生死的人。”
華昀婉再次笑開:“若浮,你變聰明了。”
若浮眼睛轉了轉,醒悟過來:
“娘娘的意思是,挑撥離間的事情不能咱們來說,得旁人來說。
咱們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憋著不說,讓映荷姑姑去告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邊心疼您,一邊更氣憤那太子妃!”
話及此處,若浮有些激動。
華昀婉澄明雪亮的眼眸鎮定道:“有時候不說一句話,也可抵過千言萬語。”
若浮嘆為觀止:“高手啊娘娘,高手!
您是故意讓太子妃鬧騰的,最好是去太后娘娘那里告您一狀,一定會讓她適得其反!”
她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也不難過了,也不憋屈了。
現在的高手過招,都是無招勝有招!
正提著小裙子往屋外走去,去看太子爺的病情時,她腳將將跨出房門,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給撞倒。
司徒堯陰沉著面色,眼角掃了她一眼,帶著一股殺氣:“若浮,本殿有事問你。”
華昀婉在后邊道:“你別嚇著她。”
司徒堯這才斂了斂惡狼一般的神色,稍微溫和了一些:“火蟾蜍為何會死?”
若浮聳著肩,低聲說道:
“關于火蟾蜍一事,奴婢昨晚特意去了一趟王府百草堂的側廂房,問了問太子爺身邊重傷的侍衛長孤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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