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云緊蹙眉心:“是啊,一切都挺荒謬,這還得感謝一下你的父皇,司徒晉。”
一碗湯藥下去后,他又沉沉睡了過去。
華昀婉還是將李丹云拉了出來,用一扇屏風隔著:
“先暫且放心吧云姨。
若浮熬藥時,加了一些安眠的東西,先讓他好好休息。
自大戰發生以來,他應該都沒有合過幾次眼。”
李丹云拉著華昀婉走著:
“你快回去休息吧,這才生了孩子就遇上叛亂。
這場渾水當初真不應該讓你來蹚,我現在真的太后悔了。”
華昀婉:“別說那樣的話,人生的風雨,都是注定的。”
她頓了頓,面色有些為難的看著李丹云:
“云姨,對不起,是我將你的消息給說了出去,可情況危急,我只能出此下策,吊住他們的念想。
皇祖母在鷺山染疫,生死一線,我為了吊住她一口氣,所以將琉璃糖拿了出來。
關于你的消息,應該是瞞不住了。”
李丹云并不責怪她,要不是華昀婉,她生命里重視的人都活不成。
況且最近她已經發現有人懷疑她的身份,有幾方人馬在偷偷調查她,自己的身份應該也是瞞不了多久的。
她想了想:“我先去一趟普覺寺找明慧方丈。
明慧方丈佛法高深,關于符文的事情,我得先去問問他。
要么,將我從你母親身體里剝離出來,要么就得讓我白日也醒著,要不然后面的事情會很麻煩。”
華昀婉點首:“那好,我親自派人護送你上山。”
李丹云想起一事來,問道:“聽說你寫了和離書,還是蓋下的鳳印,到底發生了什么?”
華昀婉垂下眼眸,神色黯然下來:
“北漠公主與皇帝的戲罷了。
皇上不愿我留在阿堯的身邊,所以便一直讓這北漠公主伺機而動。
我寫下和離書,這公主才答應救皇祖母與借兵,事急從權,我也是沒有辦法。
可如今這局面,我應該是被皇室除名了,現在的我,與殿下已經毫無關系了。”
李丹云心中一股火燜燒著,這司徒晉,跟從前一模一樣。
她心疼的摸了摸華昀婉的頭:“別怕,不過是一張紙罷了。
昀婉,你雖沒有魯國公府做背后的依靠,但我李丹云會是你的依靠,你就是我的女兒1”
華昀婉與她抱了抱,就像女兒在母親懷里一般柔軟了下來:
“我知道,我不怕。”因為她堅信的人,是司徒堯。
若浮給了李丹云一顆藥丸,這藥吃下去白日昏睡,到了夜里才會醒來。
從祁王府前往普覺寺的路上,李丹云怕真正的傅霖瀾蘇醒過來,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李丹云走的時候,華昀婉站在王府后面送她:
“云姨,天意讓您留下,就是為填補遺憾的。
別有顧慮,也別猶疑,您的兒子們都長大了,并且都很強大,他們會保護您的。
李丹云點首后轉身離去,臉色冷到嚇人。
是啊,她不想再逃避了,她要將自己未完成的心愿,遺憾,都一一解決了。
她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兒子,一次又一次的處于生死邊緣。
稍過幾日,司徒堯的病情已經漸漸穩定下來。
建章宮傳來顧太后的消息,說太后已經沒事了,人已經從鷺山溫泉行宮回到了皇宮。
人有些虛浮,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
路上遇見了躲在山林里的若休,若休將小世子保護得極好,現在人已經在建章宮了。
華昀婉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繃緊的神經這才松懈了下來。
一陣倒春寒的風吹過來后,她也跟著倒了下去。
若浮的手指按在華昀婉的手腕上:
“娘娘這月子算是廢了,以后不知道要落下什么病根呢。
您前幾日崩得太緊了,現在人一松懈下來,沒想到一陣風就將你給吹倒了。”
華昀婉靜靜躺在床上,接收著來自若浮的控訴。
祁王府內稍稍安穩,但京華城外依舊局勢緊張,
城中依舊每日還有不少的百姓因瘟疫而死去,這場禍事依舊未有消停。
花弄影一身男兒裝扮,帶著一群百姓,還有宋巖在列,在桃花村四處搜索著。
瘟疫最嚴重的時候,華松澗將她安置在了桃花村。
桃花村人比較少,所以她偶爾也在附近轉悠,可這一轉悠,就發現有人一直往桃花村押送東西。
她起初也沒多想,直到京華稽查司的宋巖找到了她。
她二人同屬司徒堯手底下的人,將消息互換后,花弄影立即想到了桃花村里來的陌生人。
“宋大人,桃花村都快被翻了三遍了,您確定嗎?”花弄影問。
宋巖沉聲道:
“根據探子的消息,這批走失的藥材就在京華城附近,而距離京華最近的一處山村就是桃花村。
也只有桃花村才修建了平坦的道路,運送那么多東西,沒有馬車,沒有大路,是實現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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