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所有仆從,護衛都已經聚集在了府門前,大家心底激動萬分。
從前的祁王府,狗都不愿入,現在的祁王府,是爾等高攀不上了。
現在祁王府的下人走到京華城中,那可是拽翻了。
軒駕聲傳來,眾人聽見,都已經埋首跪地,四下里忽而就安靜莊嚴了起來。
華昀婉立在門前,見那軒駕慢慢靠近,心跳動得有些急促。
司徒堯一身金色緙絲云崖紋龍袍,金龍的眼睛里還嵌著兩顆黑色的寶石,窄腰配了白玉腰帶。
頭頂飛龍云紋寶珠金冠,似比天上的太陽更為灼眼,
鬼斧神工的俊逸面容上,一雙邪氣的漆黑眉眼上挑著,似魔似神。
這一身儲君華服,與太子爺穿的那身一模一樣,只不過讓他演繹得有一絲狂肆。
披一身金光,黑底龍紋的長靴落在了地板上,衣袍下擺依舊金光熠熠。
他邪笑著,邁著慵懶自若的步伐,不快不慢的下了軒駕。
背著手慢慢走過來,湊近華昀婉的臉:“怎么,不認識了?”
華昀婉愣在那里,是啊,這樣的司徒堯太過耀眼,是有些不認識了。
他怎么能將矜貴與邪氣,俊美與瘋魔這樣不太融合的氣質,都融合在自己身上?
華昀婉一句話未講,嘴唇有些顫抖,終究是沒有崩住,眼睛里的淚像瀑布一樣噴涌而出。
司徒堯擰眉,勾著身子問道:“怎的哭了?誰惹你不開心了,本王這就去提人。”
旁邊的人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多達百人的隊伍,
就這么眾目睽睽之下看著皇太弟殿下一直勾著身子問祁王妃這是怎么了。
跟上午在問仙樓的樣子可不一樣,這耐心程度,簡直不像一個人。
那身板挺得老直的人,走路都是下巴朝天的人,今日冊封歸來,他在一個女人面前低著頭。
眾人紛紛耳語,這……北齊江山的未來,會不會很懸啊?
華昀婉搖首:“我就是激動,激動的心情從眼睛里流了出來。”
司徒堯笑意不減的看著她,眼睛里似乎有閃爍的星星:“本王如今的樣子,可還喜歡?”
華昀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又在外面問這樣的問題……”
都不知道私下問的嗎?
司徒堯伸出手去,身邊的人遞來一袋東西:
“我怕冊封大典歸來晚了,問仙樓的甜點又給搶空,
所以一早就在問仙樓等這些東西出來,一直用暖爐溫著,你嘗嘗,新口味。”
順帶的,將她眼角的淚痕用手指抹去。
宋巖臉色僵了僵,這皇太弟殿下沒詳細說……
問仙樓的廚師沒有料到將將開門就攤上這么大個顧客,但冊封大典又要開始了。
這位殿下可好,非要給王妃買什么甜點。
生生讓軒駕和禁衛軍在問仙樓門前等了一個半時辰,導致這冊封大典都遲到了一些時候。
皇上又有些生氣,直接就指著他鼻子說,是不是又是因為那個女人!
不過他毫不在意,只是說,昨日王妃說了,她想嘗嘗問仙樓的新口味,那就要給她買回去。
華昀婉掃了掃眾人,眼淚依舊決堤:
“明日整個京華都知道你堂堂皇太弟殿下,冊封大典前還去給我買甜點的事情了。
旁人非議你重色怎么辦?”
司徒堯挑了挑眉:
“我就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你華昀婉,被我司徒堯寵上天了。”
華昀婉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
咬了一口糕點在嘴里,甜蜜在嘴里化開,往心尖深處去了。
司徒堯湊到了她唇邊,又頓下身形朝著眾人喝道:“都給本王把頭低下去!”
話完,那吻才落了下來,華昀婉羞得連連遮臉。
“華昀婉,你那張嘴不是很會說嗎,今日怎么嘴笨了?”他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
華昀婉笑瞇瞇的看著他:
“我在想到底要怎么夸你呢,就在以后的日子里,天天年年的說下去吧。”
攀峰天闕,他已經做到了。
那頭惡狼已被光渡化,以神明之手,守護這北齊天下。
司徒堯唇角一直上揚著,抬了手臂:
“都退下吧。”
百余人的隊伍緩緩散去,他牽過她柔軟的手往府邸走去:
“你可以換一種方式夸,行動大過言語。”
華昀婉:“什么行動?”
司徒堯:“別裝。再等等,等著小破孩子出來。”
華昀婉抿了抿唇,小破孩子,你可真行。
北齊龍朔八年春,
崇慶帝冊先皇后丹云幼子祁王司徒堯為皇太弟,
是為東宮太子之后的第二位北齊儲君,
入朝封太尉一職,掌天下兵權。
自此,北齊皇室與世家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
皇太弟司徒堯,以強壓手段鎮世家,重用京華稽查司,瘋狂碎裂世家勢力。
前朝后宮,波云詭譎,風云四起。
魯國公府在這場亂斗之中,雖為司徒堯嫡妃母族,但也為世家,兩邊都不敢直接開戰,
故而選擇逐漸消失在眾人視線,默默于朝堂做事。
司徒堯冊封皇太弟的第二日,華昀婉沒火,問仙樓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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