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連忙道:“哦,我在來的路上剛好碰見了我阿娘,她說她想要下棋。
皇祖母,您不是最愛對弈嗎,咱們今晚不妨就來大殺四方?”
她記得云姨曾經對她說過,顧太后與她對弈可以通宵不睡覺,必須分出勝負,所以經常待在建章宮里。
從前因為這件事,皇帝很有意見。
顧太后笑道:“哀家可不想欺負人,你阿娘病還沒好全呢。”
說完,她將那些信箋一把收好:“映荷,這些東西你收好。
回去了記得通知皇帝,派人好生看管蕭別晏,圈禁在宮中算了,
哀家懷疑蕭別晏與朝中重臣有勾連,要不然不會生了奪阿堯兵權的心思。”
華昀婉已經將棋盤推了過來:“皇祖母話說太早了,手上過過才知道。”
丹云連忙坐到了小幾的另一邊:“太后娘娘,今晚通宵吧!”
顧太后忽而想起,曾經丹云也說過一樣的話,她說,長秋姐,今晚通宵吧!
恍惚了一下,索性就答應了。
華昀婉看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話好似還挺多。
她在一旁默默看著,歪著腦袋神游,想著漓河治水的事情,怎么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算了別想了,不關自己的事。
丹云笑道:“昀婉,你怕不是在想祁王了吧?”
顧太后也笑著:“肯定在想,她們這還是第一次分開這么久呢。”
華昀婉:“……”
丹云繼續說:“我看你這么無聊,要不你說說你與祁王的趣事啊,讓我們都聽聽你是如何拿下他的。”
顧太后也附和道:“是啊,咱們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先唱唱你們祁王府的吧。”
華昀婉抿了抿唇,這可不是什么趣事……
“皇祖母與阿娘就好好下棋吧,你們就想看我樂子。”
她嗔怪的看了二人一眼,相遇的時候可不是什么趣事,簡直就是死里逃生……
丹云執白子落定,胸有成竹:“我贏了。”
顧太后端過茶杯猛喝了一口,連忙放下:“哀家怎么又輸了!”
她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這哪里像是神志不清的樣子,明明就是頭腦特別聰明的樣子。
明慧方丈是不是將人醫治好了自己還沒發現?
丹云道:“漫漫長夜,還早著呢。”
華昀婉可是要按時休息的人,直至次日清晨她去顧太后廂房里問安,才知道太后才剛剛睡下。
映荷好笑的道:“太后娘娘昨晚輸得摔杯子了,好不生氣,
說這么多年除了丹云有這個本事,其余人根本不可能讓她連輸一晚上。”
華昀婉垂眸一笑,看來昨晚顧太后與云姨心底都是非常開心的。
別樣的重逢,也是一種重逢。
她原本也打算去看看傅霖瀾的,可自從那次自己在魯國公府與她阿娘鬧翻了以后,
這次到了普覺寺傅霖瀾似乎不愿意同她講話,自己頂多是在夜里去找找云姨說話。
蒙雪遞來一封信箋:“王妃,漓河發回來的消息。”
華昀婉連忙攤開信箋自仔細的看了起來,上面大意是說,祁王此番前往漓河,一分賑災銀都沒帶去,自入漓河后不久,城中時發暴亂。
王爺前不久撤出漓河城,前往他處強行調兵。
一分賑災銀兩都沒帶去……
強行調兵……
華昀婉呼吸都有些凝滯,可遠在普覺寺,她是一點力都用不上。
撐著桌子坐了下來,內心久久不能安定。
看來此次司徒堯根本不是去漓河治水的,而是像他從前說的,是去治人的。
可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要調兵,調兵不就是打仗的嗎,可打仗就要死人了……
連著好幾日,華昀婉都有些神思不寧,
可她誰不敢講,顧太后與云姨若是再跟著擔心,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所以這一切她自己在默默承受著。
不斷讓蒙雪派出人去打探,可自從收到那封信箋以后,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若浮趕緊熬了安神的藥,讓她喝下:
“娘娘莫要胡思亂想,如王爺這般強悍的人,不會有什么的。”
華昀婉捧著碗苦澀的笑了笑:“你說我是在擔心祁王,還是在擔心司徒堯呢?”
若浮怔愣的抬眸:“這不都是一個人嗎?”
華昀婉不再多言,可司徒堯不經常這么問嗎,問自己到底是華昀婉還是祁王妃,或者又是華軍師的。
距離司徒堯前往漓河再過一日就是一個月了,
華昀婉依舊沒收到關于漓河的任何消息,就連東宮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卻又無法立即告知皇帝,免得皇帝又說他辦事不力,或是破壞了他的什么計劃。
可她在心底已經做好了決定,她即便不是華昀婉也是祁王妃,
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就這么看著不管,明日便提前下山。
強行調兵一事,兵部趙明虎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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