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完全就是燙手的山芋,誰敢要啊?
華昀婉拂了拂衣袖,端著手臂,一字一句的說著:
“父皇,既然各位大人不想收回去,那昀婉便借花獻佛,以祁王殿下的名義將這五百萬兩黃金全數上繳國庫。
這筆巨額款項,可以用來賑災,精銳邊關軍隊,扶持國策,利國利民。
昀婉先在這里謝過各位
大人了,一會兒回去后,就讓管家定制門匾,寫上清流世家四個大字,過幾日送到各位大人府上去。”
赤裸裸的嘲諷之聲,扣入各大朝臣之耳,還要收門匾,這就是將恥辱放在自己房門上。
她的話不緊不慢,溫柔卻擲地有聲,不卑不亢,反正我就要這么說。
她要讓司徒堯受的委屈都通通消散,他立下的每一分功勞,都應該被北齊歷史所銘記。
五百萬兩黃金,會惠及到每一位北齊子民,她要讓每一個人都記得,這是祁王司徒堯做的。
太極殿內頓時鬧哄哄了起來。
“魯國公,這可是你家養的好女兒,可是不得了,大著肚子都要為祁王爭,可真有手段吶這是!”
“祁王從前人人喊打,你看看,現在還做了北齊的大善人。全都是婦道人家的伎倆!”
“祁王妃什么路數,狐媚禍國,應該立即斬首。”
已經官復原職的丞相,沈文宴似笑非笑的看著華昀婉:
“祁王妃這是在做什么,你以為歸還了這些黃金,祁王私自調兵的事情就可以這么算了嗎?
皇上秉公執法,絕不會容忍這樣一位濫用職權的禁軍統領掌管禁宮安危。”
華昀婉記得他,想要殺掉花弄影的那個人,臉色冷了三分:
“王爺冒著前途盡失的風險也要去救各位大人的孩子,這份情意難道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父皇,北齊律法是冰冷的,難道人心也是冰冷的?
祁王殿下前腳捐了五百萬兩黃金,后腳就被懲處,這樣說得過去嗎?”
齊國公那幾位的眼神黑到了底,原來鬧了這么大一場,就是在這兒等著呢。
黃金他們不敢要,所以拿著他們的錢做了好事,這好事一做,皇帝如何懲罰,懲罰不了啊。
沈文宴厲色道:“祁王妃巧舌如簧,一直在替祁王開脫罪名。
明明就是他索賄在先,爾后私自調集軍隊,此乃重罪,應該削藩下獄!”
華昀婉眸色陰冷,鮮少的發了怒:
“那沈大人有證據嗎?沈大人說我巧舌如簧,那您是不是在故意攀誣我家王爺呢!”
證據,哪里來的證據,根本沒有。
那些權臣世家敢出來指證嗎,不敢,誰也不想承認是自己去求祁王調兵的。
華昀婉要不是算準了這一步,她也不敢上朝對峙文武百官。
司徒堯看著華昀婉動怒了,秦淮說過,有孕的女子是不能動怒的。
他沒顧著太子攔著他,大步走到了華昀婉的身邊,戾氣暴虐的冷眸掃過文武百官:
“都給本王住嘴!你們看不慣本王的王妃,大可以去死,反正本王也不會讓她改!”
那些文武百官就在旁邊指指點點,司徒堯絲毫不在乎。
他只在乎,華昀婉不能動怒,一點都不能。
司徒胤起身道:“啟稟父皇,祁王府既然有美意,作為朝廷,咱們是要受了的。
五百萬兩黃金,可抵國庫一年開支,用于北齊各個地方,利國利民。
兒臣建議,明年全北齊免除稅賦半年,半年以后所有稅賦再減三成,讓百姓多有存余,過一個豐收年。”
五百萬兩黃金,皇帝是不可能不動心的。
崇慶帝道:“太子所言極是,朕準了。”
華昀婉笑了笑,這燙手山芋總算給送了出去。
但御史臺的人并不打算放過司徒堯,依舊要奪了他的兵符。
華昀婉冷笑了一聲:
“今日若真的奪了祁王這樣有情有義的人的兵符,
來日若各位家中貴子再遇危險,可就沒人發兵施救了。
到時候人財兩空,可別怪今日自己冷血之禍。”
崇慶帝:“若不是京華衙門沒用,何至于找到禁衛軍?祁王的確有錯,朕命其圈禁家中十日,好好思過。”
全場嘩然,皇帝這一次就這么放過祁王了,底下的世家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抨擊祁王。
只不過也是,五百萬兩黃金都給了,再罰也顯得有些不合適了。
好吧,京華衙門這一關是肯定過不了了。
按照華昀婉與司徒堯的推算,閻羅殿從陰暗處走到陽光之下的日子不遠了。
華昀婉悄悄朝著司徒堯笑了笑:
“王爺,父皇給你放假呢,這一關咱們過了!”
司徒堯可沒笑,一張臉黑得下人,冷聲道:
“華昀婉,你個敗家女人,一會兒回去本王再好好收拾你!”
他咬牙切齒的瞪著華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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