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道:
“現在兒子封王的事情,現在又給擱置了。
太子寒疾也發了,搞不好下一步就是議論儲君之事了。
若不能令祁王失勢,那咱們這么多年一切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蘇云汀道:“華昀婉這件事先不急,她畢竟只是個女人,魯國公府與她關系又不好。
祁王此人性情不定,未來想必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司徒權搖了搖頭:“可母妃且看看,自祁王大婚有了這個華昀婉后,他似乎一切都變了。
他從一個人人討伐的煞星,變成了而今一副很得軍心、民心的樣子。
就連父皇對他也越發看重了,母妃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蘇云汀眸光沉了沉:“是很奇怪,每次祁王出事,必有華昀婉來救場,救場不算,還要倒捧一頭。
這個女人是有些手段的,讓本宮好好想想吧。
現在的當務之急,你應該學學人家太子,言談舉止都像人家靠一靠。
你父皇心中是看重你的,要不然怎么會讓你親自帶兵清剿淮陽王余孽,這不都是為了你可以立功嗎?
但他更看重太子,所以你得在你父皇身上下功夫。
一臉的胡須剃了吧,北齊的這位太子爺儒雅穩重,你學學人家。”
司徒權常年在外帶兵,叱咤戰場,讓他學那個孱弱,一天就知道咳嗽的太子,呵!
“是,母妃。”
正當他要起身離開時,蘇云汀突然問道:
“權兒,你舅父家的嫡子失蹤好幾日了,你那邊派人找了沒?”
司徒權也是有些疑惑:
“找了,可一點線索都沒有。近來京華城中有些奇怪,老是有權貴子弟莫名失蹤,京華衙門都快被踩破了。”
蘇云汀暗暗覺得有些奇怪,可又猜不出來。
只好再次提醒了句:“那你再派些人找吧,京華衙門里的人都是蠢材。”
說來奇怪,近時日的北齊京華城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倒是挺安生,可就是有權貴子弟莫名失蹤。
越是高位的人家里,失蹤的人還不止一個,京華衙門每日接到的報案數量暴增。
可半月過去,一件案子都沒破。
若浮支著腦袋聽著最近的風言風語,想不明白,華昀婉在一旁道:
“快幫我想想辦法,我想去云黛山。”
若浮不解:“那么遠,為什么啊?”
華昀婉深思熟慮了會兒:
“王爺現在大多數時候都在云黛山里的閻羅殿里,可閻羅殿是現在北齊的秘密,尚未公開。
所以我三哥與五哥是不能同去云黛山為王爺繼續講學的。
王爺現在進步神速,我不想就這么停下來,他現在需要更多的養分來撐開自己的枝干。”
若浮聽了直搖頭:
“王妃您就安安心心在王府待著不好嗎,好好養胎,就是對王爺最大的支持。”
華昀婉卻認真了起來,很是堅持:“他需要更有力的支持。
前面的道路會越來越難走,若不多學多看,反復查漏補缺,一步踏錯,便會滿盤皆輸。
你要知道,咱們祁王府不是在與普通惡人斗啊。”
司徒堯背著手走了進來,方才的話,他都聽見了。
“你安分點兒。”他橫了華昀婉一眼。后而又說:“你家王爺就這么無能?”
華昀婉轉眸看見他,眼神柔和:“昀婉從不覺得王爺無能,是覺得王爺太有能了。
曾經的王爺,屠惡用的是利爪,可現在的王爺是要當北齊的賢明,
你不止要有斬惡的刀,更要有如矩的慧眼,缺一不可。”
司徒堯看著她抿了抿唇,他不是沒有糾結過。
讓華昀婉去云黛山,日日都可相見,還不用這么來回跑,這不挺好?
可一想著她大著肚子不方便,怕有意外,還是算了,自己來回跑吧。
“書,本王自己看。”
華昀婉看著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么。
司徒堯坐了一會兒,就要起身離開了。
他攬了攬她肩頭,又捏了捏她的臉:“走了。”
腳步跨到房門,身形又頓了頓,回眸看了她一眼。
華昀婉眸光爍爍,捕捉到了他有些不舍的眼神,她溫柔笑了笑:
“從前有位漁民告訴我,因為觸礁傾覆的船只遠比颶風掀翻的要多得多,王爺知道為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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