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靠了岸,蘇云汀提前下了舟。
姚寂蕓看著她那紫色背影,心底有些不好受,憋悶得緊。
不過她明白,蘇云汀雖然將太子養在身邊多年,可她是有自己的兒子司徒權的。
她那點小心思,闔宮上下誰人不知啊。
一路回了東宮,她見到司徒胤剛剛將額角包扎好,身邊并無側妃的身影。
“臣妾參見太子。”她行了禮。
司徒胤走過來扶起她:“寂蕓,今日之事,你莫要介意。
一串佛珠罷了,皇祖母是看不得我這個弟弟受委屈,所以想讓華氏在身邊好好照顧他。”
姚寂蕓聽太子一說,心底好受了些:
“寂蕓不曾介意,阿堯也是臣妾的弟弟,華氏便是臣妾的弟妹,他們過得好,臣妾也會開心的。”
可心底依舊有些黯然,畢竟還是拂了她太子妃的面子,對華昀婉沒什么好感。
東宮外有人前來,說是祁王親自差人送來一盒上好的去疤痕的藥膏。
司徒胤伸手接過那盒藥膏,溫和地笑了笑:“還是替本宮謝過祁王妃吧。”
這怎么可能是他那弟弟送的呢……
——
祁王府。
華昀婉試探的問司徒堯:“王爺,您這傷我看也大好了,您要不要回浮清池就寢,那邊有溫泉,對您這傷勢痊愈也有所助益。”
司徒堯靠在梨花落的長椅上曬著太陽,俊美的皮相上鍍了一層淡淡金光,雍容華美。
他眼皮子慵懶的一掀:“趕我走?”
華昀婉端著青鸞浮雕玉瓷盅,一小勺一小勺的吃著燕窩:
“昀婉就是問問,這王府都是王爺的,您想住哪兒便住哪兒。”
可不是嗎?
自重傷歸來那日,這院子他都住了好些日子了,她的床司徒堯也睡了好些日子了。
她可不習慣有個男人睡在自己的枕邊,主要是司徒堯受了傷,自己睡著后怕碰到她的傷口。
所以做夢老是夢到自己被繩子綁著,不敢動彈。
說完,她起身就要離去。
“去哪兒?”司徒堯問。
華昀婉答道:“狼舍。”
“一天天的沒事兒就去找畜生玩兒,這么大個活人,你沒看見?”
司徒堯在屋檐下罵罵咧咧,說完后,自己站起身來跟了上去。
她依舊讓若休提了兩只羊腿去狼舍,那一家三口狼很是喜歡華昀婉,
見了它,比見了司徒堯還聽話與快樂。
那灰色小狼長得可真快,幾日沒見,竟大了好幾圈。
華昀婉抱在懷里笑開了花,毛茸茸的,可太可愛了:
“怎么就那么可愛,真是舍不得丟開。”
司徒堯冷笑道:“要不你抱著這畜生睡覺?”
華昀婉斜睨了他一眼:“王爺整日里叫人家畜生,多難聽啊,還是取個名字吧。”
小狼在華昀婉懷里舔著自己的狼爪,很是聽話。
司徒堯想了想:“公狼叫瓜子,母狼叫花生,小狼叫糖。”
華昀婉:“……”
如果狼會說人話的話,應該會答道:“聽說我,謝謝你。”
司徒堯從華昀婉懷里搶過那小狼自己抱了起來,又是舉高高,又是搖晃。
“也不知道你以后會生個什么樣的孩子出來,會不會也是這樣一小團,軟得沒骨頭。”
華昀婉溫和的笑了笑:“王爺這還是第一次說未來的事。”
司徒堯是個整日將死亡掛在嘴上的人,總是覺得人生抵達不了明日,便會意外死去。
他今日說出了“未來”這樣的字眼兒,是不是他自己也在幻想著未來了?
司徒堯斜睨了她一眼:“怎么,未來想繼續做本王的祁王妃?”
這女人,真是的,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本王不要休她。
華昀婉:“……”
司徒堯將狼放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華昀婉,這狼是本王訓練出來的猛獸,你別一天天的當狗養。
沒了獸性,本王第一個找你算賬。”
華昀婉問:“猛獸有叫瓜子、花生、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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