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戎傻大個,樂呵呵的說:“就說是姐姐的嘴嬌氣了,沒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會發脾氣,我是怕了她了,所以來求四夫人了。”
華昀婉松下一口氣來,還好沒露餡兒。
王太醫與若浮整日待在百草堂里說著診治方案,若浮是個有靈性有悟性的姑娘,
王太醫很喜歡她,一說什么就懂,還能舉一反三。
還來找華昀婉要人,問可不可以帶回宮里做醫女,當他的助手。
嗯,當然是不可以的。
這幾日華昀婉也跟著摻和,也在百草堂看看藥草什么的,覺得還挺有意思。
王太醫回宮再來時,給若浮帶了好幾本醫典,據說是孤本,看了要還的。
但華昀婉說,別人要還,祁王府可以不還,先賴著。
若浮摸了司徒堯的脈:“王爺脈象平息,現在內里無大礙了,只是失血過多,人有些虛弱。其余外傷需謹慎呵護,再有的,便不必過多憂心了。”
說完她又摸了華昀婉的脈,蹙了蹙眉:
“娘娘近日操勞過多,脈象有些不穩,得多注意休息。
娘娘知道自己是有孕的婦人嗎,不知道的話,奴婢可以多告訴您幾次。”
華昀婉扶了扶額角,這個若浮哪里都好,就是愛念叨:“好了好了,我記得我記得。”
蒙江與蒙雪日日端著藥去侍奉,日日都被臭罵,每次從屋子里出來都是灰頭土臉的。
翠微與望舒也被人頂了上去用,二人被罵得大哭。
司徒堯近來哪里都動不得,除了嘴。
華昀婉將琉璃糖放了兩顆到司徒堯的藥里化開,想來司徒堯每日喝藥都要罵人,丫鬟們都被罵怕了。
最終還是得自己去,她可煩這個人了。
“你嘗嘗這藥,有沒有什么不同?”華昀婉將藥碗遞了過去。
司徒堯看了一眼苦澀的藥,別開了頭:
“嘗與喝下去有什么區別?日日喝六頓藥,是不是看前幾日本王沒死成,現在用這玩意兒把本王折磨死啊?”
華昀婉沒聽他繼續罵人,伸出玉掌捏住他的嘴,灌了一小勺藥進去。
司徒堯驀的瞪大的眼眸,罵人的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斜睨了她一眼:
“雕蟲小技。”
華昀婉抿嘴笑了笑:“我阿娘做的琉璃糖,桌上還有一大袋兒呢。王爺若是乖乖喝藥,這糖便都是你的。”
司徒堯瞪了她一眼:“本王七尺男兒,早已不喜吃什么小孩兒吃的糖,你拿遠點。”
華昀婉將牛皮紙袋子里的琉璃糖拿了出來,剝開上面的糖紙。
每一顆糖的糖紙里都寫了一句話或一句小詩,這是她與云姨的小游戲。
這樣吃糖的時候既有了期待,又有了新奇,總想著這種味道的糖后邊配了一句什么樣的話。
她放了一顆在司徒堯的嘴里,又放了一顆在自己的嘴里,好生清甜:
“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管他幾歲呢。”
司徒堯的傷因在王太醫與若浮的悉心照料下,恢復得極快。
過了十來日后,便已經可下地了,只是偶爾還需要人攙扶一把。
若浮在外煎好了藥,由華昀婉守著司徒堯喝下去,日日六頓藥,雷打不動。
司徒堯靠在梨花落的屋檐下,半躺在寬椅間,一頭墨發就用了那根玉簪子束著。
晨光透過屋檐灑在他俊美的皮相上,仿佛鍍了一層淡淡金光。
蒼白病容下,好一副慵懶閑散的模樣。
他修長的手指拈著青花瓷盞,一手攥著張糖紙,細細打量著華昀婉:“過來。”
彼時華昀婉正抱著醫典和若浮說著下一副藥的藥方是不是該調整,要不要增減劑量。
耳畔傳來司徒堯的聲音,她連忙放下醫典走了過去。
司徒堯伸手拉過她那浮光錦的廣袖坐到了自己邊上,唇角勾著邪氣病態的笑意。
他伸手扣住華昀婉的后腦往自己面前一帶,只是一瞬,他那蒼白的唇猛地朝她唇邊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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