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云漠然:“嗯,理解,皇上做的沒錯,為皇室開枝散葉也是好的。”
司徒晉的面色在夜色下如霜花一般陰冷下來,他抿了抿唇:
“你我還能回到當初嗎?”
李丹云閉上了雙眼,沒有再回應他,
她很清楚,這只是一個薄情之人短暫的愧疚罷了。
他在李丹云的背后眼眶發紅,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
司徒晉清楚,自己是走偏了,偏到自己已經快要失去自己的妻子了。
一開始他只是氣憤李丹云,可后來那些妃子的溫柔又讓他迷失了。
鳳鸞宮的釘子不好吃,其余三宮六院的蜜棗卻是很容易讓人沉溺。
可與那些女子在一起歡好幾次后,他便覺得味如嚼蠟,
腦海中依舊還是李丹云從前明媚歡脫的模樣,揮之不去。
次日上朝,李丹云安安靜靜替他更衣。
正在司徒晉高興之際,李丹云便說:
“以后皇上就一人去早朝吧,臣妾身子不大好,精力不似從前了。”
司徒晉看著她與自己漸行漸遠的樣子,心中很是痛心:
“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是朕這一年虧欠了你。
丹云,朕再也不會見那些妃嬪,朕會彌補你的。”
李丹云淡聲道:“臣妾想出宮,到京華城里游玩幾日,可行?”
司徒晉一口便應下了,這一次,極好說話,還讓她注意安全什么的。
當日李丹云便出了宮,找了一家專做北漠羊肉的館子坐下。
阿納罕在北齊化名老張,手藝還不錯,這家羊肉館子生意倒是挺好。
他認得李丹云,不過拓跋弘告訴他,用不著多說,
怕橫生枝節對李丹云不好,只買羊肉便是。
李丹云用刀子剔著羊肉:
“老張,你長得也很黑,跟我從前的一位朋友很像啊,你也是北漠人?”
老張笑嘻嘻的:
“不是,我是北疆的,北疆與北漠離得近,自然是有些相像的。
這位娘子,您慢用,不夠我再讓人給您烤一只。”
李丹云與宋群芳在京華城里游蕩了三日,散散心,吃了好幾頓烤羊肉。
“這家烤羊肉記一下,咱們回了宮吃不到,便再派人出來買些。”
宋群芳點點頭,算是記下了。
她終究是要回宮的,回了鳳鸞宮,便有武將在前朝求見李丹云,說是有要事稟報。
李丹云出了后宮,在前朝一座水榭里站著,聽完武將的稟報,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李丹云:“群芳,取我兵符,著我號令,今晚便殺去丞相府!”
宋群芳兩眼猩紅,理智告訴她,她該規勸的:
“皇后娘娘,您萬萬不可啊!
大公主與二公主的死,咱們交給大理寺吧!”
武將的夫人與丞相府夫人有過來往,那丞相府夫人前不久得了一品誥命,很是得意。
在府邸里飲了酒便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說去年宮里的二公主,其實是她的女兒為了搶個鈴鐺將人推下湖的,
大公主親眼見了此事肯定不會罷休,
所以這狠心的婦人便將大公主也推下了湖。
皇上其實是查到這件事的真相的,可也就沒有動丞相府,
只是讓丞相栽贓給王家,畢竟皇帝本人必須是要干凈的。
這王家,是先帝皇后與其養子的忠臣黨羽,
主子雖然不在了,但卻一直在朝堂上與司徒晉剛著。
司徒晉借由此事除掉了王家,又拿捏了丞相府把柄,朝堂上聽話的人便多了些。
李丹云心中的怒與悲愴滔天:
“司徒晉……
他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冷血皇帝,而不是一位父親,他連最后的人性都沒有了。”
李丹云失望至極,第一次,對他生了濃烈的恨意。
宋群芳在一邊抹淚:
“可是皇后娘娘,您一旦派兵做了這件事,便永遠無法回頭了。”
李丹云冷笑:“從我心灰意冷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回頭路了。
我是皇后,更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我等不到大理寺一個案子查半年來翻案了,他們全都是司徒晉的爪牙。
我李丹云只想為兩個女兒報仇!
群芳,我真的忍不了,忍不了!”
“群芳,取本將的盔甲來!”
這一次,她不再是皇后,而是為兩個女兒報仇的將軍。
李丹云與宋群芳換了一身軍中行裝,調集了五千禁衛軍連夜殺去了丞相府。
她每每想起在司徒晉的縱容下,
這丞相府的夫人入宮與自己言笑晏晏,品茶下棋,
實則心底在看她笑話時,她就心中一陣惡寒。
李丹云立在一頭墨色高頭大馬上,她列陣最前,抬眸看了看燈火輝映的丞相府。
一陣狂風吹來,府門前的兩個燈籠搖搖欲墜,左邊的那一只,燭火熄滅了。
她長刀向前一揮,軍令如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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