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云抬眸:“你怎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我又沒問你……”
“有些話,當面說開比較好。”
“那也不必要對著我說。”
李丹云蹦蹦跳跳的走到前面去,走到一條小河旁,摸了摸沁涼的河水:
“這河水不算太冷,我看了看,是山上流下的山泉水。
晉哥哥且等我,我去河里捉幾條泉水魚,你給長秋姐拿回去。”
在北疆時,江河稀少,可顧長秋是個愛吃魚的人。
有一次,她實在是饞慌了,就帶著李丹云去山里有泉水的地方找小河溝捉魚吃,
后來李丹云見了河流就要下去捉魚,都成了習慣了。
司徒晉尚是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走入了小河中央認認真真的捉起了魚,
紫色的裙擺雖然卷在腰身上,褲腿還是被打濕了,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
他向手底下的人吩咐了幾句,那人便悄悄離去辦事去了。
司徒晉面含笑意的看著水中純真燦爛的女子,實在想不出她在北疆英勇殺敵的樣子。
不過眼前的李丹云,與那些世家女子是很不同,天性率真,
在這波云詭譎的京華城中算是極其難得了。
李丹云將河里的魚扔上了岸:“收好了啊,不能讓魚兒跑了。”
他想也沒想的便將一身華貴的金絲軟羅長衫脫了下來給她裝魚,抱在懷里:
“丹云,應該夠了,咱們回去吧。”
李丹云裙擺濕透了,不過她早就習慣了這么糙的生活,并不介意。
想著到了湖邊宅子的時候,應該也就干了。
司徒晉拉著她站在樹下等了一會兒,他手底下的人便快馬送來了一身女子衣衫,就連與之匹配的釵環都有。
“丹云,去大樹背后換一下吧,一會兒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司徒晉將衣衫遞給她。
李丹云接過那淺紫色的衣衫,這顏色與自己身上這件是一樣的,她最喜歡紫色了。
沒想到司徒晉是如此細心的人,見自己穿過好幾次紫色衣裙,便知道自己喜歡紫色了。
換好長裙后,司徒晉便直接帶著李丹云入宮了,與顧長秋同進晚膳。
顧長秋看了李丹云一眼:“長胖了。”
李丹云:“……”
司徒晉淺淺咳嗽了幾下:
“母妃,沒有哪位姑娘家愿意聽這話的。再說了,楚王府的銀子不能白花。”
李丹云斜睨他一眼:“不還是說我長胖了嗎?”
聊了幾句后,她便挽了挽衣袖:
“長秋姐,晚膳咱們吃魚,我親自給你做,你宮殿里的廚房在哪兒?”
顧長秋拉著她:“你做什么魚啊,快過來一起跟我一起看看這些折子上的好男兒,你看上誰,我就讓誰娶你。”
她又道:“里邊有好幾位都是北疆顧家軍里的年輕兒郎,你們也會有些聊的。”
司徒晉端著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眸色沉了沉。
李丹云簡單翻了幾下:“就這個和這個吧,我一個,群芳一個。”
她姐妹不能沒男人,也給群芳找一個。
顧長秋看了看折子上的人,平平無奇,要軍功沒軍功,要才華沒才華的。
她擰眉道:“你選男子的眼光不怎樣啊,這有什么好的?”
李丹云抿了抿唇:
“您也知道,我在感情方面一竅不通,那就長秋姐幫我做主吧。
我先去做魚了,新學的,專門為你學的哦!”
說完,她便拉著顧長秋身邊的大宮女映荷去了皇貴妃寢宮里的小廚房忙活去了。
顧長秋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身影不由得沉了沉眉:
“丹云這么好的姑娘,我根本不舍得她嫁給任何人。”
她都做將軍了,絲毫不介意去下廚,還是當年那個率真直爽的李丹云。
司徒晉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半斂下,微卷的長睫擋住了他深沉的眸光:
“母妃如此不舍,不如就將丹云妹妹留在京華,許一門近處的婚事便好。”
顧長秋拖著曳地的宮裝走到他面前,淡淡看了他一眼:
“兔子不吃窩邊草,這道理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司徒晉緩緩打開折扇:“那也得看看是什么兔子。”
李丹云就像盤旋在北疆天上的鷹隼一般,振翅便會飛走,哪里是京華貴族宅邸里的金絲雀?
顧長秋很明白這一點,她認為,李丹云再好,也應該回到屬于自己的那片天地里去。
“我可警告你,不準打她的注意。”顧長秋嚴肅的看著他。
司徒晉攤開的折扇徐徐扇著,當耳邊風一般,似沒聽見。
晚膳時,李丹云做了三道味道不同的魚,
用宮里頂好的玉瓷魚盤盛好端了上來,她一臉開心又自豪:
“長秋姐,我方才淺淺嘗了一下,應該不會很難吃,畢竟你嘴也不是很挑剔。”
司徒晉似乎明白過來,笑道:
“前幾日你鬧著要去京華城里最會做魚的館子吃魚,原是想著替母妃做魚。”
話完,他轉眼看著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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