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看了若浮一眼后,便連忙將宋瓊華送走,
自己卻在一邊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兵荒馬亂的情緒,
可腦海里,滿是司徒堯的影子,揮之不去。
蕭別晏下朝后徑直往九龍塔走來,宮人將門推開后,
他便看見華昀婉靜靜佇立窗前看著遠方,像一尊玉菩薩,
沒有屬于人的生氣,死寂沉沉。
“貴妃,又在看什么?”他緩緩走了過去,站在華昀婉身邊。
華昀婉疏遠又冷漠,淡聲道:“沒看什么。”
蕭別晏打量了這四周一眼,一手攬過她肩頭靠在自己懷里:
“貴妃別耍花樣,朕只是來特意提醒提醒你。”
華昀婉心下一緊,還是強作淡定的看了蕭別晏一眼:
“陛下的后宮里眼線遍布,我一個弱女子,刀槍都使不來,又能跑得掉嗎?”
蕭別晏伸手摸了摸她如玉的面頰:“嗯,朕只是提點你一句罷了。”
華昀婉推開他,突然說道:
“負責九龍塔守衛的那個金甲侍衛,是我從前身邊的近身丫鬟,怎一下變成你的金衛大人了?”
蕭別晏撣了一下金絲軟羅的龍紋衣袖,面色笑意淡淡卻不達眼底:
“金甲侍衛,她本就是朕的人,只是在一場大戰中失蹤了,
腦子又壞掉了,朕派人找了許久都無從得知。
直到在陳國發現了狂人塤的蹤跡,繼而找到了她,還無意間找到了你的孩子。”
華昀婉冷聲道:
“所以你便又重新了控制了若休,讓她做一個徹頭徹尾沒有絲毫感情的殺手?
蕭別晏,若休是個人,不是個物件兒。”
蕭別晏修長的手指微微挑起她柔軟的下巴:
“她不是什么若休,她是南梁幾百年才煉制出的一個陰胎人,
生來便是一件利器,以一擋百。
這樣的人,自來是為南梁帝王服務,身擔禁宮守衛之責。
朕身邊的金衛,讓你使喚了好幾年,你說,你要如何感謝朕?”
華昀婉沉著眉眼,伸手杠掉蕭別晏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又向后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蕭別晏倒也不生氣,繼續說道:
“你是不知道,朕這金衛,可是耗費了不少暗衛的命才將她帶了回來。
若不是請了高人用狂人塤控制了她,怕也是會讓她逃走,
畢竟她的武藝跟普通大內暗衛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天地里的。
本來都已經控制了她,只是她死活不肯放手里的孩子,渾身是血也不放。
若不是派去的人說,不會殺了司徒朔,她怕也是會頑抗到底。”
華昀婉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若休是這樣的背景。
當年在萬奴營遇見她,自己以為若休只是個武藝高強的普通人罷了。
后來,從京華戰亂到陳國,她一直遵守著自己的諾言,
一邊躲避追查,一邊護著自己的孩子,真不知她經歷了什么才走到今天。
她想要若休恢復神智,做一個有感知有情緒的人。
“我想要跟她說幾句話,可以嗎?”她抬眸看向蕭別晏。
這溫和如月光的凝視落到蕭別晏眼里,他順嘴就同意了:“好。”
華昀婉再次向后退了幾步,準備走到這屋子最遠的地方站著,跟他隔開距離來。
哪知蕭別晏一把從背后輕松勾住了她的細腰,抵靠在自己懷中:
“愛妃,今夜是不是該侍寢了?你提的所有條件,朕都答應了,而朕,只有這一個條件。”
華昀婉抿唇:“我葵水一直沒有干凈。”
蕭別晏冷了冷臉色:“你當朕是三歲稚童,毫無常識?你這葵水都來了大半月了。”
華昀婉:“你不信,可以叫宮中嬤嬤來查驗。”
蕭別晏還真就請了宮中嬤嬤來查驗,嬤嬤上稟:
“啟稟陛下,貴妃娘娘是有葵水,還請陛下另擇娘娘侍寢。”
蕭別晏陰冷的眸子一直在華昀婉身上打量:“太醫呢,怎么說?”
彼時來的太醫也給華昀婉診了脈:
“啟稟陛下,貴妃娘娘宮寒之癥嚴重,加上陰虛,鳳體有虧損,
故而葵水一直淋漓不盡,患了下紅之癥。”
蕭別晏端坐在正位上,面帶慍色:
“貴妃一日三碗補氣血的湯藥下腹,鳳體虧損竟還比從前嚴重了,
你們這些太醫,朕看全是庸醫!”
太醫:“陛下恕罪,女子葵水也受情緒影響,老臣為娘娘多開幾副紓解心緒的藥,先調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還請陛下與娘娘就不要再行房事了。”
華昀婉一直垂著眸,面無表情,這大抵就是自己想要的局面了。
蕭別晏別無他法,只能離去。
次日,若休恢復神智來到了華昀婉的面前。
她眼角紅紅的,見了華昀婉先是一驚,后而膝蓋重重跪在了地上:
“奴婢有罪,未能保護好小世子,請您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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