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松澗:“我盤問的人剛好是我小娘院中的,她是當日的目擊者。
我小娘知道以后,怒火中燒氣憤不已。
幾日后發了一場高燒,人就走了,是被氣死的。
小娘是貴妾,從小詩書禮儀兼備,華秉章做出這樣亂人倫之事,她一時之間根本接受不了。”
華松澗長眉擰緊,下頜一直緊繃著。雙手指尖陷入濕潤的泥土,用力的扣著。
華昀婉胸口前有了微微起伏,腮邊被怒色漲得有些發紅:
“華秉章跟畜生有什么區別!”
“可是昀婉,你當真要殺了父親嗎,咱們身上都流著他的血脈啊!”
華松澗神色凄楚的望著她,弒殺親父,他是有些做不到的。
華昀婉眸底生出一股森冷寒意來:
“我已出籍,與華秉章毫無半點干系。既然你下不了狠手,那便我自己來,不讓你為難。”
華松澗提醒道:
“我近來開始關注府邸的一些事情,了解到,
父親他派出了所有暗渠里面的高手,似要截斷什么。”
華昀婉正色起來:“華秉章又要做什么?”
華松澗道:“截斷朝內向溫家送去的軍需補給。
你知道的,軍隊在前線打仗,一旦沒有了軍需,只需三日便可軍心大亂。
我估摸著,父親是想要大開國門,讓蕭別晏的軍隊徹底的北上。”
華昀婉的心猛然跳動了起來,覺得大事不好:
“華秉章這個賣國賊,現在開始跟溫家人狗咬狗啊!
他放蕭別晏的軍隊入北齊,一面傷了溫家人的元氣,一面得了蕭別晏的助益,
他這是要在新帝位置沒有坐穩以前,想要重啟北齊亂局,自己登基為帝。”
她的心不知為何,突然就慌亂了起來。
“三哥,謝謝你告知我的消息。
我得馬上趕回去告訴司徒堯,京華可能馬上就要大亂了。”
華昀婉匆匆告別華松澗,命人通知司徒堯趕緊跟自己在山瀾府匯合。
……
一入了山瀾府,她掃了掃周圍,似覺不太對勁,可仆從看著也是正常的。
若浮那小丫頭日日都是咋咋呼呼的,今日怎的沒有出來迎她?
若休飛身到了房檐上,看見了內院的情況:“公主,老夫人院中似不對勁!”
華昀婉砰的一聲推開了傅霖瀾的房門,看見若浮倒在一灘血泊中。
她疾步跑了過去:“若浮,你怎么了,怎么那流了那么多血?”
華昀婉掐著她的人中,喚來仆從:“快來人,去街上請大夫來!”
若浮昏昏沉沉,稍有蘇醒之狀。她小手死死拽住華昀婉的衣袖:
“老夫人用花瓶砸了我的腦袋從后山跑了,當時院子里一個下人都沒有,似是提前謀算好的。”
華昀婉擰眉道:“若浮,對不住,讓你受委屈了。”
若浮噓聲道:“快去追吧。”
華昀婉面色清冷,語聲暗暗:
“有什么好追的,不過是回了魯國公府。
不急,你的傷勢更要緊。”
她側首連忙對若休道:“趕緊派人通知殿下前來山瀾府,我有要事相告。”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不見人來回話。
他早回來晚回來,總是要托人給她說一聲的呀。
華昀婉的心,頓時煩躁了起來,開始隱憂擔心著。
蒙雪一身塵埃的從外趕了回來,神色慌張的在山瀾府中找了起來。
華昀婉走到正門處正好撞見:“蒙雪,你怎么了?”
蒙雪只覺雙腿發軟:“果然,您真的在山瀾府。”
蒙雪不知如何開口,這么大的事情,讓殿下自己回來說吧。
華昀婉見她神色有些回避,沉聲問:“是不是司徒堯遇上什么事了?”
沒過一會兒,司徒堯一行便帶著傅霖瀾回了山瀾府。
傅霖瀾見了華昀婉,眼神躲閃:“那個……我先回房了,有點累。”
司徒堯平靜的走進屋子里,坐在圓凳上看著她:
“若浮呢,讓她過來給我把個脈吧,請個平安脈。”
華昀婉眼睛一掃,自己的阿娘怎么是司徒堯帶回來的?
她再看了看蒙江與蒙雪的神色,死寂一般的晦暗,而司徒堯,太過平靜,平靜得令人害怕。
“阿娘,您別走,過來把話說清楚。”華昀婉叫住了她。
傅霖瀾勾著頭從門外跨了進來,眼睛看了看司徒堯:
“還是趕緊讓那個醫女過來給殿下看看吧,別耽擱時間。”
“若浮此刻已不能起身,這不是多虧了您嗎?
您為何用花瓶砸她的頭,僅僅是為了逃走找你的華秉章嗎?”
華昀婉眼睛銳利的瞪著她,言語間也沒什么客氣可言。
蒙雪這么一聽,瞬間便明白過來了。
她沖到屋子里,指著傅霖瀾大聲說道:
“公主,您真的該問問您的母親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殿下為了救人,被人逼得喝了兩杯毒酒,多虧了老夫人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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