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似乎對歷史很敢興趣？”
“有些事情，我想查證一下。”
“查證什么？”
“末法時代的如何開始的？”
“呃……”文傳古不由愣住。
“文館長知道昆侖山嗎？”
“昆侖山？”文傳古想了想，而后搖頭：“沒聽過，昆侖山是什么山？很特別嗎？”
“萬古群山之祖，天下龍脈之首，十方天地之柱。”林修緣語氣飄忽，每一個答案都讓人心神搖曳。
震撼良久，文傳古苦笑著道：“東方天地上百條山脈，沒有叫昆侖山的。或許世界蛻變的時候已經消失了，滄海桑田嘛。”
林修緣似乎早有所料，故而轉移話題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并非神靈后裔，也無血脈，為何能夠召喚神靈？第一尊神靈是如何出現的？”
任何修行之道都不可能憑空出現，無論仙道武道，還是儒道佛道，甚至是旁門左道，都是有傳承的，可是林修緣翻閱了所有與修行相關的資料，都沒有超凡者修行的起源。
神靈從何而來？冥想之法從何而來？
“這……”文傳古猶豫了片刻，正色道：“其實這也不算秘密，大概三百多年前，天地蛻變之時四方四極出現了四座神廟投影，初代超凡者便是受到神廟的啟發和指引，開創了神靈召喚之術，也開啟了超凡紀元時代。”
“現在那四座神廟投影呢？”林修緣心頭一動。
“已經消失了，很多人推測，那可能就是神靈空間的投影，唯有打破桎梏超越傳奇，方能成為真正的神靈。”說到此處，文傳古唏噓不已。
“召喚神靈需要什么條件？”林修緣轉問。
“覺醒天賦和強大的精神力。另外，東方人族好像只能召喚東方神靈，這應該是先天血脈的限制，畢竟東方人族和西方人族差異甚大，神靈之間應該也有勢力劃分的吧。”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理論上來說，其實我也可以召喚神靈對嗎？”
“啊！？”文傳古有點懵了：“這個……好像、應該、或許可以的……吧？”
神靈也能召喚神靈的嗎？文傳古的確不知道，也沒有人嘗試過，不過林修緣的確很特別，根本不像神靈。要不是對方仙氣飄飄的樣子，文傳古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妖魔幻化的。
“多謝解惑。”
“呵、呵呵。”
文傳古干笑了兩聲，神情頗為尷尬。
隨后林修緣離開了圖書館，出現在了啟靈臺。
由于啟靈臺每月開放一次，故而平時閑置，也沒有人來。
林修緣仔細觀察了片刻，很快便明白了啟靈臺的內部結構和運轉的原理。
此物與上古祭臺有些相似，通過陣法溝通天地冥冥，從而召喚神靈。不過這啟靈臺的陣法卻是陣紋與電路相結合的產物，十分繁復。
如果是放在修行界，想要布置這樣的陣法，恐怕需要數位陣道宗師才能完成。但是在這樣一個科技與神靈相結合的超凡時代，普通人就能做到。因為機械能精準的刻印陣紋，且不會出現任何失誤和偏差，這讓林修緣再次感慨時代的變化。
當然，科技再怎么方便，那也是外物，只能作為修行的輔助。而修行的本質則是強大之身，完成生命層次的蛻變，這一點卻是科技無法比擬的。
林修緣將啟靈臺的陣法記錄之后便離開了此地。
……
一處暗室中，通靈儀的光幕微微閃爍。
片刻之后，通靈儀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黑木護法，聽說你們行動失敗了？如果你們就只有這段本事，那太讓我失望了！”
“此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吧？三少先前說對方只是一個剛剛召喚出神靈的廢材少年，可沒說那小子有秘寶護體，而且還驚動了城主府，我們也損失了兩名三階教徒。”
“好吧，此事的確不是你們的錯，本來以為只是小事，沒想到居然節外生枝。”
“三少放心，既然我們已經接下了此事，必然會負責到底。”
“好！記得首尾處理干凈一些。”
“那是當然。”
光幕消失，暗室之中陷入沉寂。
……
天風城，紫府區。
方羽回到別墅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苗穎見兒子平安歸來，總算舒了口氣。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方羽并沒有告知母親自己的經歷，直到林修緣回來以后，他才將此事告知了林修緣。
“上神，剛才我在街上遇襲了。”
“嗯，我知道。”
“您都知道了？”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護身符印，可以保你平安。”
“哦。”方羽似懂非懂，轉問道：“那上神知道是誰要害我嗎？”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林修緣反問。
“如果知道幕后黑手，我們可以去舉報啊，將幕后黑手關起來。”少年的想法總是單純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對方敢在城中動手，必然有所倚仗，如果你沒有絕對的證據或者絕對的實力，如何能夠在舉報對方的時候保證自己的安全？”
“上神也不行嗎？”
“我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林修緣已經明確表示，自己不會永遠守在方羽身邊，所以他希望對方能夠盡快成長起來，哪怕付出一些代價。
方羽沉默著點了點頭，從小嘗盡人間冷暖的他，遠比同齡人更加成熟懂事。
“對了上神，這是您要的東西。”
方羽將儲物袋還給林修緣，里面的靈石已經兌換成了林修緣所需之物。
除了“通靈儀”和“如意神兵”之外，儲物袋里還有一架超速飛行器，外形精巧如梭，名曰“驚神飛梭”。
這個時代的飛行器雖然比不上縮地成寸那樣的天賦神通，卻也比普通的御空飛行快上許多，而且只需要消耗靈石，不用消耗靈力，非常適合用來代步趕路。
取出通靈儀，林修緣觀察了幾眼將其戴上手腕，隨后他將“如意天刀”交給了方羽。
“上神是讓我直接用刀聯系嗎？”
“不，是戰斗。”
說話間，林修緣拽著方羽一飛沖天，朝著城外而去。
天風城外十分兇險，時常有兇獸出沒，通常只有超凡者才會結隊而行。
方羽只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已經來到一處陌生的荒領之中，周圍彌漫著悶熱刺鼻的氣味。
“上神，這……這是什么地方？”
“城外荒原，以后便是你修煉的地方。想回家，自己想辦法。”
“啊？！”
不待方羽反應過來，林修緣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上、上神！？”
“上神您在哪兒？”
“別開玩笑了，上神快出來啊！”
“上神！這里是城外荒原，會死人的！”
方羽緊張的不行，他還是第一次出城，周圍陌生的環境讓他感到害怕。
只可惜，等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沒有依靠、沒有準備、沒有地圖，也不知道方向，就連吃的都沒有。
天，已經暗下去了。
方羽突然感到心慌，最終他只能硬著頭皮向前摸索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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